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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脸蒙青纱,扎巾箭袖,手持各种武器,哇哇大叫,两艘船将白翊杰的座船夹在当中,有人扔了铁爪过来抓住了船舷。将三艘船紧紧的靠在一处。
一名腰似水桶、手臂肌肉隆起的壮汉提着一柄黑色的板斧冲上船来,大声喝道:“袁州水军巡查!尔等是什么来路,速速报来!”
白衣童子起身喝道:“我家公子是.......”
白翊杰赶忙开口打断他的话:“学生白易,襄阳人士,到萍乡县寻访故友来的。”他一面说,一面示意白衣童子坐下,对那大汉说道:“各位有话好说,既然是官军巡查,为何蒙面?”
那大汉哼了一声:“老子们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说着舞动手里的板斧,就要来翻找白翊杰的行李。青、白二童子慌忙要起身拦阻,却都被白翊杰摆手拦住了。
那大汉将白翊杰的几个包裹打开来细细翻找,除了一些换洗衣物、文房四宝、瑶琴碁盘还有一些散碎钱银之外,别无一件值钱的物件。心中好是郁闷,但他转眼间就看出此书生气度不凡,并非寻常人家子弟,所用器物精洁雅致,更不是穷书生能置办的起的,眼珠子一动,已经有了计较。
“既然公子是到咱们袁州的贵客,江南之人不能失了礼数。”他把斧子往肩头一扛乐呵呵的说道:“来人!过来搀扶公子过船去,请公子到咱们水军营中休息几天好生款待!”
说话间四条大汉跳帮过来,挟持住了白翊杰转回自己的船去。
那蒙面大汉冲青白二童子说道:“你二人回复你家老爷,就说白公子在袁州水军营中做客,一切安好的很,不必担心。”
这当然是绑肉票的文雅说法,历来绑匪和肉票的关系都很特殊。但凡是见过些市面的贼人,对待肉票多半不愿用粗。生怕损伤了哪一块皮肉让赎金打折。只有肉票实在抵抗激烈时候才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白翊杰被架到贼船上,转头对两个童子高呼道:“你们去叫郑公子不必等我回来再修房子了,我在袁州盘桓几日,稍后自然回去找他!”
郑云鸣听了韩锋一五一十的奏报,眉头一皱:“没有军师在,我与谁去商议革新大策的实行?”所谓修房子的比喻,是白翊杰在襄阳对郑云鸣说起的论证改革的难易,“朝中大臣分作两类,一者是裱糊匠,在原有的屋子上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一者是砖瓦匠,从头起另立新屋。两派各有各的道理,但目前政事堂这屋子破损的太厉害,只靠装潢裱糊一番再也禁不住北方来的风雨,非得从头开始,用新砖瓦重新构造一座新屋子不可。”
当时郑云鸣听了也表示赞同,不了屋子还没有建成,砖瓦匠却先被人绑了去。
他怫然不悦道:“这些强人胆子也太大了!公然在江面上掳掠人口!袁州的地方官都是木偶泥塑不成?”
杨掞笑道:“您这就认真了,我只怕是这袁州的水匪跟本地的官兵还脱不开关系呢。”
郑云鸣脸一沉:“你是说他们官匪勾结一气,在江面上白日里行凶么?”
“可能更糟.”杨掞叹道:“我早就听说过江西路有水陆官军假冒盗贼杀害行人的事情,但只是沿路听闻,没有查得真凭实据。”
“贼势如此猖狂。”郑云鸣怒道:“我立刻修书一封给临安郑相公,叫枢密院好好查一下袁州的糟烂事情。”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杨掞说道:“我只怕刘潜夫会有不同意见。”
“此事万万不可。”刘克庄一面低头撰写着沮水讨贼的军报一面说道:“官场上要的是泾渭分明,随便将手伸入他人地盘是很犯忌讳的事情。官人亦不是谏官,与江西路的官兵一样是地方守臣身份,不要说你写私人书信给郑相公。就算你正式函文上到枢密院,枢密院半分也不会理你,因为这并非官人的职权所在。”
“但白翊杰失陷在袁州,咱们总的想办法救人。”
“克庄有三策可以救出军师。”刘克庄慢慢的说道:“唯听公子善择尔。”
郑云鸣大马金刀的往交椅上一坐,说道:“先生不要绕弯子,有话只管说来。”
“备齐赎金,前去赎人,此乃上策。”
郑云鸣一挥袍袖:“堂堂国家军队,岂能屈身为匪类所迫,此议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