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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印者都能解印,相对而言,解印比解禁要难许多,或许和踏入意境的难度无异。
印者不同于禁者,印者大多是系统创造出来的人物,不像禁者拥有自主的灵魂。他们被创造出来不过是因为系统赋予了他们任务,他们的任务就是让解禁者去完成各类任务,让解禁者达到提升实力的结果。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些印者开始醒了,他们学会思考自己的存在,开始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只能展现系统赋予的表情和话语,给予解禁者各类任务,这样的禁制让他们很是无奈。
于是,第一个解开封印的印者就出现了,她除了完成系统给她的任务之外,尝试着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最终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在上古时,甚至悍然加入属于解禁者的江湖争斗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解印者出现,他们可以隐藏自己额头上的印字,混入解禁者逍遥的生活,甚至当离开世界的机遇出现时,他们也开始动心了。他们想要看一看,以解印者的身份是否能够出去,出去后又会成为怎样的存在。
于是在第一位解印者的牵头下,无数的解印者6续参与进离开的计划,为此建立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组织,起名叫必应。
当然也不是所有解印者都动了心,林平之就从不想出去,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也一样的活着。作为一名足够强悍的解印者,他有足够实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以笑傲江湖山林,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惬意的生活。
为什么要出去?
林平之每每想到都要哼哼冷笑,神经质的抽*动着嘴角,觉得这些解印者有够无聊。他们本来就是系统创造出来的人物,也只有在这个世界里才能真实的活着,且莫说出不出得去,即便是出去了,想必也难以存活。
外面那个真实的世界,林平之在上古时代就听无数人讲过,在这些人的闲聊里,那样的世界还不如这个虚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最起码能给人希望,武功的提升总会给人足够的安全感。而外面的世界是没有希望的,无数人在其挣扎着,带着无望的迷茫,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所以当这世界开启的时候,无数人兴奋地冲了进来,就是要在这虚幻的世界里寻找希望,寻找一分快感。不必畏惧强权,不必在麻木迷茫的活着,他们可以用手的武器讨回想要的东西,捍卫属于自己的事物。这样活着哪怕没了身体,也比在外面更加鲜活。
可是当系统封闭的消息传来时,那些人恐慌了绝望了,愤怒的大骂,疯狂的厮杀,一应丑陋皆展现在林平之面前,好像是一个末日。太多的人选择了自杀,然后再自杀,这些数目庞大的自杀群体让系统改变了,它不得不封禁了所有死亡者的记忆,让他们忘记曾经的事情,空白的融入到这个世界来。
出生,生长,老去,然后死亡,带着封禁的记忆轮回一世又一世。这样的处理,才是对那些不死的灵魂最好的办法,否则一直的自杀,又带着出不去的绝望再次自杀,永无止尽最终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崩溃。
可是还有一批人,因为死后重生不止武功全废而且再没了生前记忆,他们反倒更谨慎的活着,生怕坠入了轮回。林平之眼的这批人,在世界封闭后也是一样的冷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们,依旧一味的苦修者。像那洛阳、圆月或是因果等人,他们越了太多的人,最后竟成长到每一个都让最强大的印者不得不正视,让更多人畏惧着仰望他们,好像是仰望神祗一般。
瞎子林平之好像看闹剧一般的看着,心总是哼哼冷笑,觉得这些外来人真是无聊,来的时候兴奋异常,听到出不去了便全数崩溃,胆小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此时却被这种人围住,居然动弹不得。
面前这一批华山派的,虽然能以人数在武功上压制住他,但他若想走的话,随时可以抽身而退。可惜两旁密林里却有更多的人,这些人不过是些虚幻的意境级高手,与真实意境级的高手无法相提并论,奈何人数众多,让引无啄不敢随意退走,生怕陷入更大的包围之。
他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心的恼火,因为他能够猜到是谁陷害了他。玉佩是有的,可绝对不是这些伪意境者妄想的钥匙,那不过是他极特殊的一个纪念物罢了。对他而言,这玉佩那钥匙重要百倍千倍,给了其他人却毫无用处。
所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那个陷害他的人。作为第一个解开封印的印者,林平之敬佩且对她很是感激。是她作为开路者,让所有印者看到了一条开阔的属于自己的路,虽然不苟同她离开世界的理想,林平之也对必应组织是有求必应,从不讨价还价。他从没想过会被她陷害,甚至连被陷害的原因都不大清楚,所以才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深深刺痛他的心灵。
解印者早有风声,必应正在借江湖人的刀,清理着不遵循必应组织的各大解印者,林平之早有耳闻,只是听过就算,他觉得自己对必应给过许多帮助,虽然没有加入必应,但也不算是解印者的刺头,断断扯不到自己身上。
这一场针对他的围杀,来得使他毫无准备,此番竟给他一种必死的感觉。他有些觉悟,有些失望,有些淡然,静静等待着他消亡的那一刻来临。
他不屑于向面前这些人辩解什么,这样的陷害下不论他说什么都更像是在掩饰,玉佩绝不会在他活着的时候转手,那是独属于他的东西。
雨势忽急,仿佛有大风,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谢末双眸空洞,面容不变任由雨水打击在脸上,又汇聚着滴下去,只是手剑芒吐得更加快捷凌厉,杏黄色剑芒或磅礴大气,或飘忽诡谲,寻着林平之黑色剑丝间的缝隙穿插进去,意图能伤害到林平之。
他这时才正面感受到解印者的强悍,林平之的剑太快,即便他的剑气能穿过第一层剑气,第二层剑气已然爆射开来,倏忽就将他的杏黄色剑芒挡了下来,两种迥然不同的内力于虚空相互侵蚀,最终爆裂开来。
一个小时过了,谢末加上华山派的十余名长老居然毫无建树,没人能突破到林平之两丈之内。林平之依旧坐在白马上,一只手舞动如风,轻易拦下所有人的攻击,连他坐下白马都一直高昂着头,淡漠的看着前方,浑然没有将面前这十数人放在眼里。
这样尴尬僵持的场景,在一个半小时后被按耐不住的人们打断。密林里传来数声爽朗大笑,四五人又自加入战团,均是身着血色长衣,手拿血色大刀。
来人的领头者也是个和谢末一般年纪的年人,虬须寸长,脸庞硬朗噙着笑意,一头长随风飞舞,想来刚才那几声大笑便是传于他的口。
“临渊,你来作甚?”谢末皱皱眉头,淡声问道。
来人正是如今的血刀门掌门临渊,他气场如渊似狱,一手血色刀芒悍然杀至,生生逼入林平之的剑之内,才朗笑着答道:“我来接应盟友。”
谢末在心冷哼了一声,将手指剑气更加急促地吞吐出来,竟时时三剑齐,威风凛然,直直冲到林平之第三次出手的剑之,逼入林平之两丈之内。
另一旁又传出数声尖锐大笑,猖狂嚣戾直冲云霄,一道杏黄色身影倏然飘至小径上。来人却不是全真门下,那杏黄色非道袍而是一身长衫,乃是星宿派掌门笑古。
“谢掌门!老祖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尖声狞笑着,一头白不染雨水,无风却朝后飘扬,身上朦朦亮着五彩斑斓的光彩。他身后亦是四五名穿着杏黄色长衫的老者,均是面若枯槁,残虚飘好似孤魂野鬼一般,该是星宿派出山的前辈。
这六人又自行插入战团,在场足有二十余名意境级高手,全力出手围攻林平之,各色光芒在将这绵雨昏夜的小径照得恍若白日。林平之压力骤然大增,右手舞得更急,等闲人等竟看不见他的手臂,周身黑色剑气好似毛毛细雨般,一层层密致地朝外倾洒,宛若黑色纱幕罩住他周身五丈,由此可见他出剑之快,世所罕见。
忽而两旁传出一个女人声音,淡漠又似藏有万种风情,清清冷冷让在场众人听得清楚之至。
“海角盟下各位,联合出手吧……”
一个身着深红色长袍的女子忽然在小径前方现身,脸颊苍白更显得樱唇殷红似血染,双眸无眼珠和眼白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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