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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后,古祥面色稍安,转瞬又大变。
来人风华绝代,像是无语言能描述的美好,自是媱曳。古祥稍安时,想到后山传来的消息,说海角临阵莫名倒戈,这媱曳虽不知为何杀将下来,却该不是杀他;后来面色大变时,忽然转醒对面的王故,早有确凿传闻说是她的孩子,这杀气更无可能是针对他。
可是媱曳那毫无掩饰的杀气昭昭然袭来,古祥刹那间心念急转,在场只有两人值得媱曳出手,他客观的比较一番自己和王故的几率,脸色愈青黑。
所以当媱曳从他身侧一刀划过时,早有预料的他侧身闪过,却被王故乘机撩破了衣袖。古祥倏然后退十余丈,惊怒模样似想吼几句话,却不想媱曳不置一言,冷面追击。
古祥狼狈防御着后退着,嘶吼道:“莫非你也疯么?是帮我全真还是帮末世?”
媱曳不语,只一味强攻。
旁边王故在媱曳出手时顺手撩了一剑,然后便收了手,尾随两人不再出手。当王故看清来人时,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慌乱,似乎有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在不久后会有极不好的事情生。
这复仇在媱曳出现时,王故就感觉不对,好像这件事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本意,出了他们的预料。
灭门系统当然不是随意开启,每一次开启方将付给系统十亿开启费,这几乎是故宫一整年的所有利润,也是故宫几近十分之一的库藏。
可是王故的本意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警告妄动故宫人员的人们。他心还有一种想法,他在为那一块血染的玄铁付费,哪怕是十亿,他也不觉着高昂。
他从没有妄想过,全真会真的在这次灭门系统消亡。但当全真山脚只出现古祥一个意境级高手时,他便隐隐觉得不妥。当媱曳和数十丈外那个身着紫衣的黑影从终南山掠下时,他开始慌乱得像是手足无措,更升起一丝惊惧。
面对脱离了预料的展,像是脱离轨道的火车,没有人能安之若素,更何况坐在火车上的人。
此时的王故,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导火索,引燃了一场大小未知的爆炸。至少他本以为只会损失惨重的全真教,现在看来,仿佛真的会被毁灭。
他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
一道平淡的身影轻轻掠过王故的身旁,悄然加入了战局。
王故皱皱眉毛,却没有从意境退出来,紧紧跟随三人的步伐,飘移在万千厮杀着的人们身旁,却无人能觉他们。
古祥在媱曳一刀挥来之后,便不断地后退,空洞眼眸收入后面暮晨的身影时,双眼微眯,心一悸,险些从意境骇退出来。深吸一口气半响没有吐出,狼狈防御的古祥险险控制住意境,正值危急之时,若是因自己惊骇意境崩塌,被人一剑杀了就实在冤枉了。
原本一逃一追的媱曳和暮晨,没有语言的交流,此刻忽然均变转了攻击对象,以最凌厉无匹的招式招呼向古祥。
袭杀而来的两人甚至没有朝王故看上一眼,好似他不存在一般,以最让人诧异的度入战场,此时拼斗竟已激烈到连王故都无法足。
媱曳和暮晨的意境层次或许相差无几,突破初入意境***如意的阶段,进入生生不息的层次。但是古祥已经徘徊在***如意的层次足有数十年,依旧难入下一个层次,此与悟xing实力无关,与机缘有关。
没有机缘的古祥,入意境后的初十年是坚毅,又十年是苦磨,再十年是焦躁,再然后,就只剩下无望后的淡定。
既然无法踏入生生不息,古祥愈注意内力的修炼,与意境在***如意的意境级高手相比,内力无法生生不息永不缺乏是个极大的缺憾,所以古祥随时随地自修着内功,与原本自身武学融合后的重阳剑法早已过百级,自融配合重阳剑法的上古高等级融阳内功也早了百级,这才是王故内力不及他的奥秘。
所修武学可在意境内推衍,与新武学融合生成自己独属的武学体系,且原有武学等级将换算成新生成武学等级,古祥原有武学是为高等武学,融合上古绝学后,原本高达一百八十四级的独属武学严重缩水,但也有一百零一级的高等级。
就像被系统评定为上古高等内功级的融阳内功,他花了两年时间融合的新内功,原本自融内功等级为一百八十六级,融合一门上古高等内功后,缩水到一百三十二级,但在深厚程度上,依旧越王故两年时间自修的八十一级独孤九剑内功等级。
这本就是意境级无需言语的秘密,***如意的奥秘也就是在这里,这也是意境与状态的第一个最大的分水岭,也唯有意境那等纷繁复杂的计算方式,才能尝试融合各种武学,取百家之精华,化为最适合己身的独属武学,也称自创武学。
也唯有王故这样初入意境级的新嫩,才会茫然不知这其奥秘。若他花些时间将原有一百二十八级的无总决,与如今八十一级的独孤九剑总决融合的话,也将生成独属他的新生武学总决,且等级将在接近百级的高度。
此时的古祥自然是狼狈的,但居然一时没有丧命。
意境层次高于他的媱曳和暮晨两人,合攻之下本该早早取得战果。更何况两人皆到了生生不息的层次,内力可从外界快补充,无需介怀损耗,所用招式皆是消耗内力极大的杀招,却迟迟结果不了一个***如意的古祥。
却不是古祥如何了得,而是每每谁人杀招将要奏效,就会被另一个人变招拦下,不让其了结古祥。
古祥此刻惊怒交加,仓然后退着剑势连绵似暴雨,妄图挡下两人杀招,奈何挡得甚是不堪,仅在几息间身上就千疮百孔。凭着尚算深厚的内力,媱曳和王故杀招射出来的剑芒刀光均被他万分凶险的击碎。但每一瞬息,他都惊怒得险些维持不住意境。
一柄赤色的无情剑,一把黝黑的锋锐斜弯刀,已经无数次闪过他的喉咙、左胸,离他身体只有几毫米划过腹部的次数也难以计数。这几息里面,他脑海甚至无数次闪过一个让他无语的念头。
他怎么还没死?
可是十息过后,他还是浑身伤痕的躲闪着追杀,一面提心吊胆,一面欲哭无泪。
四人此时已然离开了主战场,杀进一片密林,倏忽间也不知追到了何处。
媱曳和暮晨两个人各自沉默不言,杀招是招招狠厉,向古祥身上招呼。可是在王故看来,更像是一场三个人的乱斗。每当暮晨那无情剑即将刺穿古祥心胸时,右侧媱曳总会及时回刀,毅然弹开暮晨的剑,然后借势更迅猛的划向古祥喉咙,却在这时候暮晨的剑已然回挥,迅撞开媱曳的刀,如此往复。
紫的剑芒和猩红刀光于相遇处各自泯灭,与古祥护体的青色剑芒相撞时,均是最激烈的爆裂。
王故紧紧跟随着三人的身影,兀自琢磨着不妥,感觉暮晨媱曳两人似在争夺杀死古祥的权力,总希望古祥是死在自己手,这样沉默的拗执的各自争抢。
他有些慌乱,不敢再旁观,那柄跟随他多年的强化无情剑悍然刺出,却更快的收回。半道上暮晨似是无意的一个侧身,拦在剑前。王故眉头微皱,再次刺出,媱曳一摆腰,又把他拦了回去。
几番试探,他竟毫无机会足,王故脸色又难看几分,只能在旁徘徊等待时机。
此时三人争斗更见激烈,媱曳骤然抢前几步,长刀上红芒似藤蔓或毒蛇,循着古祥防御缝隙钻了进去。
暮晨许久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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