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破阵剑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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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云霓裳轻笑。时光匆匆，岁月悠悠。但即便时光转瞬，岁月弹指，我依然是我，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和时光的消逝而悲伤，不会因为故人的死亡而痛苦哀伤，不会因为仇敌的大限将至而欢欣鼓舞，
我是云霓裳，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是，以后永是，独一无二，亘古无双，宣称要使凤压倒龙，让女人压倒男人，成就女中圣皇的云霓裳。
这么伟大高贵的云霓裳，怎么可以轻易就听从别人命令而为呢？
“不过这里可有能操破阵之乐者？”云霓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问。
连战望向一旁静座的数十名乐师，一名乐师连忙起身答道：“破阵之乐名传千古，百世流传，小人祖上曾为当年云家祖先奏过此曲，也曾留下曲谱，小的也略能模仿一二，但只怕其他乐师不能与小的相和。”
“其实即便没有乐师也没什么。”云霓裳说。“想我云氏先祖数千年前创此剑舞，以刀击柱而为乐，以剑杀人而为歌。”
“是，以刀击柱，以剑杀人。”乐师说，乐师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金戈气息，似乎为即将演奏的破阵之曲而倾倒，而神往。
连澄碧目光迷离，他有些猜不出云霓裳究竟想做什么，看这样子，居然真的想一舞破阵，使连战欢心。
云家众多长老互相对视，相互点头，他们目光交接中已经有了定论，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出了选择，决定。
云霓裳握剑当胸，剑锋指天凝住。面色冰冷如水，眼眸淡然似烟。
乐师深吸一口气，十指初动。琴声像是炸开的一般，他一人操琴，却仿佛千军万马列阵冲锋，沙场之音在堂中激荡，不曾防备的众人惊得立起。就是连战都有些心神恍惚的样子。
云霓裳正在自己的剑光中转折，银白色的华丽衣裳烈烈飞起，长剑抛下大片的寒泓。剑锋指向四周的时候，众人纷纷为之避席。她身子轻盈曼妙，随剑而走，如同一片银叶飘在寒芒中，剑却还在四下舞动，应和着乐师越来越高亢的琴声，仿佛数千年前绝代人杰重归大地，在战场的雨夜里挥剑指天，在铁血沙场之上笑傲千军。
而乐师曲调再转，琴声飘忽不定，就像风中不断起伏的飞雪，神秘荒凉的气息在连绵不断的琴声中加剧。云霓裳的剑舞更快，人已经笼罩在周而复始的剑影中，银色的剑刃映照灯光更有一片银白的惨烈。
云霓裳剑舞的越来越快，乐师的曲调速度越来越快，云霓裳那曼妙的身姿被银白色的剑光笼罩，众人眼都不眨的望着那道身影，那道，似乎自太古苍茫时期就已起舞，至今未停的身影。
连澄碧饮下一杯酒，当那杯子随手一抛，重重扔在地上。
“此等剑舞……壮哉，悲哉！”
“尝闻云氏人杰之血，天骄之后，破阵剑舞名传千古，千载不灭，往常以为不过笑言，今日才知原是事实。”
“铁血英雄，马革裹尸。热血儿郎，沙场争锋。金戈铁马，壮志凌云。此等剑舞绝世，此等剑舞绝世！”
“险些误此剑舞，险些误此剑舞，幸哉，幸哉。”
连澄碧豪情纵横，在云霓裳的剑舞中被激发起了心中壮志，长笑饮酒，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他白天败在云霓裳手中，本来心中有些不快，但这个时候，那些许郁结，早就支离破碎，纷飞流离，消散无踪了。
不少人脸色都变了，他们面上谈笑风声，其实私底下随时准备出手。
云霓裳剑舞中蕴涵的杀伐之道即便是场外的他们都清晰的感觉的到，那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存在的杀意！
没有丝毫侥幸，没有丝毫容忍，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纯粹的，杀意。
犯我逆我触我惹我激我者。
杀！杀！杀！
只是云霓裳脸色淡然，无喜无悲，只是依旧在那里翩翩起舞，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乐师那慷慨激昂的乐声金戈声十足，让人热血沸腾，豪气冲天！
剑光凛冽，剑意森寒。
众人一时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