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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大义凛然之辞,差点没当场给气趴下,这不是废话嘛!
还得跟他解释,“这房遗则眼下还不能杀。”
徐有功显然还在状态中,犟着脖子反问道:“为什么?”
王二恨不能一巴掌把他给拍醒,沉着脸色回道:“不为什么!杀不得就是杀不得!”
“朝廷律例岂容儿戏!”徐有功毫不退让。
王二是真火了,虎地立起身,“你一个穷书生,一不官二不爵,管什么律例不律例!”若不是顾忌着情面,几欲脱口而出“你千里迢迢来长安干嘛?托人情找关系,依的又是大唐哪门子的律例!”
他虽是没说出口,徐有功倒似看透他心中所想,愤然道:“若是朝廷律法都可以拿来做交易,这个官,不当也罢!”
眼看着一来二去话赶话就要说僵了,
却听得一声咳嗽,任仁瑷单手端着个托盘推门而入,笑吟吟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来来来,天气热,喝碗酸梅汤去去暑,来呀~愣着干嘛!”
来的可真是时候,怕是一早就躲在门外了。
王二朝任仁瑷笑了笑,接过青花小碗,顺手将其中一碗递给徐有功。
徐有功刚才一阵子慷慨激昂,想来嗓子也是有些干了,此时倒也不客气,调羹都不用,一仰脖咕嘟嘟喝了个底朝天,末了咂吧咂吧嘴,“好喝!好喝!多谢夫人!”
任仁瑷笑道:“先生若是喜欢,明日便煮多些。”
王二愤愤然道:“便是煮得再多,也不给他喝了。”
徐有功一碗酸梅汤落肚,倒是平静了许多,“头先言辞不周之处,还请爵爷海涵。”
王二哼了一声,犹觉不解气,“书呆子!”
当着任仁瑷面,徐有功倒不好跟他争了,只笑了笑,道:“便请夫人来评评理,这律法条例岂可。。。。。。”
任仁瑷一边将空碗收回托盘,一边道:“我一妇道人家,不懂甚高堂法理,只知凡事若是出于公心,上报君恩下怀黎民,便是好事。先生贤达之士,自有高见,想是不会错的。”说罢施施然转身而去。
“夫人客气~”徐有功目送着任仁瑷出了门,猛然省醒任仁瑷话中之义,原本是寻常道理,自己却是始终未能明白,枉自熟读圣贤书,常自诩满腹经纶,却不及一女子有见识,当真是愧煞人也!
所谓法理不外人情,朝廷制定律例,亦不过振纲举目,规矩方圆,岂可死抱律例不懂变通,关键还得看如何运用,用于何处。
徐有功一通百通,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得意之下,不禁仰首大笑起来。
王二不知何故,骂道:“好了,现在不是呆子了,活脱脱一个疯子。”
徐有功毫不在意,收了笑声,恭恭敬敬冲门外一施礼,道:“谢夫人!”
王二莫名其妙道:“谢什么谢,一碗酸梅汤,又不是甚琼浆玉液。”
徐有功亦不作解释,道:“不知爵爷定于几时开堂审案?”
王二一愣,脱口道:“你又不帮我,问来做甚?”话一出口,已省起他的意思,登时转嗔为喜道:“徐兄若有好法子,当然是越早越好。”至于他为何突然想通了,却是懒得理会,只要他肯帮就行。不过,呆会儿得好好问问任仁瑷,到底在酸梅汤里下了什么**,不然这头犟牛怎的一转眼便改了主意。
徐有功沉吟道:“爵爷先请回房歇息,容学生细细思量。”
王二现在哪里有心思睡,好不容易松了口,万一一觉醒来这家伙又不认账可怎么办。
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二自是不管,反正铁了心不走了,好歹需得个主意方肯罢休。
徐有功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只道这位爵爷一心为公忧国忧民,不自大是钦佩,愈发觉得该当好好帮他一帮,当下亦不再言语,闭目冥思。
王二怕他假装思考借机磕睡,时不时唤他一声。
初初徐有功还道他有话说,次数多了,也懒理会于他,听得唤声便随意摆摆手,示意他别来打扰。王二自觉无趣,渐渐的也不吭声了。
徐有功将并州之案整个经过翻来覆去细细思量了好几遍,房遗则等人所犯之罪,怎么算都是死有余辜,终是没个好法子。
说来真是好笑,人是自己协同王二抓的,现在却要在这穷尽脑汁帮他们减轻罪名。
徐有功十指反扣张臂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律例。。。。。。律例。。。。。。”心里想的是如何能合情合理地绕过律例,给房遗则等人留条狗命。
无意中瞥见窗外已是泛白,不知不觉天已放亮,猛然间,徐有功闪过一丝念头,登时有了主意,情不自禁大呼道:“有了~爵爷!有了~”
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王二这厮倒是舒服,人家在这打破头苦思,他自己却不知何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