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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个究竟,却被事主当作仇人般怒视,不免有些尴尬,料想婉儿头先已偷看到一切,故而心生敌意。
狄仁杰看在眼里,却不发问,只客气道:“王公子此来并州,寻亲还是访友?”
王二情知他也起了疑心,在盘查自己底细,本不想自露身份,欲要随便敷衍而过,不想王虎却愣头愣脑道:“这位便是宣威将军忠翊县伯王爵爷!”,显然虚荣心在作怪了。
王二被他曝穿,再不好隐瞒,只得瞪了王虎一眼,掏出银饰鱼袋①以示资证。
狄仁杰见他年纪轻轻,居然敢轻言身居从四品上阶之职,自是不信,待见了符印,不再有疑,慌忙恭身施礼,“卑职见过爵爷!不知爵爷来此有何贵干?”。
王二摆手示意免礼,道:“我不过是游山玩水路过此地,狄大人不用客气。”
那文士知了王二来历,以他身份应不会是“某人”手下,隐约明白先前是个误会,只是心下不敢肯定来人意图,况且已有了争执,又吃了些亏,纵使对方没有恶意,若此时见礼,不免让人觉得势利,是故正过脸来却仍不吭声。
狄仁杰原还担心王二是“某人”所遣,欲对婉儿不利,现下看来,倒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王二却忍不住问道:“这婉儿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沉吟着“这。。。。。。”,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虽说他不会是“某人”爪牙,可谁有能保证他与“某人”不会是一丘之貉呢。
那文士却盯着王二道:“爵爷当真想知?”,虽是问语,却显然是在反质王二是不是真得不晓此事。
看得出这文士内心甚有傲气,不畏强权亦是难得,又多少有些迂腐,可偏偏以王二的性子,对此等人士向来是投不上缘。
王二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当下怒道:“你爱说便说,不说拉倒,老子还没那闲工夫跟你磨牙呐。”
那文士受他一激,反倒耐不住,张口道:“爵爷既是想听,不妨随我入内一叙。”
王二“哼”了一声,径直朝破庙走去,却没察觉到身后狄仁杰猛冲那文士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
那文士会意,亦有些后悔,只是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得牵着婉儿,与狄仁杰随着王二进入庙中。
王二随便找了个地方靠住身子,双手抱胸等那文士开言。
狄仁杰却在一旁岔开话题,装模作样指着那文士替他介绍,“爵爷,这位徐兄名弘敏,字有功,亦是科举出身,说起来倒与爵爷算得上是半个同乡,原也是长安人。。。。。。”
王二听他罗里罗唆说了一大通,毫无瓜葛之言,自是有些不耐烦,勉强应了声“哦”,却仍盯着徐有功,倒想看看他有何话要说。
狄仁杰素来与徐有功交好,亦欣赏其人刚直性格,
徐有功虽是有些迂腐,却疾恶如仇,一心要替婉儿讨个公道,私下已不止一次跟狄仁杰提过,此案多有疑点定存内情。只因此案缘由复杂,又牵涉到地方要员,狄仁杰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想打草惊蛇,一个不好,非但不能替婉儿伸冤雪耻,反害了这孤女性命。
狄仁杰为防节外生枝口风甚密,此外也是一番好意,怕徐有功卷入此事惹来大祸,故而虽已暗中查访,却只推无凭无证不可乱加猜测,劝他休要理会。
今日在街头见过婉儿所携木牌,只一眼便看出上面龙飞凤舞的斗大墨字乃他所书,所以才不得已道了句——“真相不是凭猜测的,时间长了自会明了。”
实际上便是提醒徐有功不要再作此等无用之功,待到时机成熟,自然一切水落石出。
眼下不知王二真实意图,狄仁杰暂时不想道破,万一此人与“某人”渊源不浅,徐有功嘴上自是爽快了,却免不了招来皮肉之苦引祸上身。
所以狄仁杰才东拉西扯,欲图转移王二注意力。
**************************************************************************************************************************************************************************①鱼袋:鱼袋是唐时才盛行的名称。在唐之前,叫荷包,相当于现在的钱包。《朝野佥载》载:“上元年中,令九品以上佩刀砺等袋,彩为鱼形,结帛作之,取鱼之象,强之兆也。”刀砺袋和鱼形袋,新、旧《唐书》皆称之为“鱼袋”,用来摆放“蹀躞七事”。佩刀、刀子、砺石、契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物。蹀躞七事应是后来的“七事荷包”的前称。后来,鱼袋这个名词就为官僚大臣们专用了——因为他们渐渐喜欢在这荷包里放上官印和鱼符(也称龟符),他们把摆放象征官职物品的荷包,与摆放其它杂物(七事)的荷包区别开来,就有了鱼袋这个专门词。鱼袋被制成鱼形,也取其年年有鱼(余)之谐音。再之后,鱼袋的佩带,成了一种身份象征,不同的鱼袋颜色,对应着不同官职,否则就是“越谮”。唐代规定,三品以上官服紫,四品、五品服绯(朱红),六品、七品服绿,八品、九品服青。三品以上官的鱼袋以金饰之,称为金鱼袋。五品以上官的鱼袋以银饰之,称为银鱼袋。这些象征官阶的“银青紫金”,削弱了原先荷包所具备的实用功能,逐渐演化为象征官阶高低不同的另一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