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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越是接近货运站,尚羽就越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他紧了紧领口,朝万知音那边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后者也正对他投以询问的目光。
“等下,你也觉察到了?”尚羽伸手拦住闷头前行的程子虚,同时问万知音道。
“嗯!”
“它似乎很敌视咱们。”获得能力以来,尚羽从来就没在人类身上感到过类似的敌意,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一头野兽,尚羽会毫不迟疑的相信。
“会是个什么怪物呢?怨气滔天啊!”显然,万知音和尚羽有同样的感觉。
“你们在说什么?”程子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万知音叹了口气,“哎,迟钝真好。呵呵!”
“还是小心点吧,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给那女人一个教训,最好别节外生枝。”尚羽这话是说给知音听的。
“呵呵,好,我尽力吧。程哥,现在看你的了。”
“有敌人?”程子虚虽然不解,但还是发动了“虚隐”,三个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起雾了,浓稠得如同牛奶一般的雾从地面漫了起来,说话的工夫,就将进入货运站大门的三人淹没在了其中。
“这雾有古怪,大家小心别走散了。”尚羽绷紧神经,马上进入了战斗状态。
“应该是敌人发现我们了,正常的雾不可能突然就变的这么浓。”扑面而来的水汽把程子虚的头发都打湿了。
万知音将食指抵在嘴上,“嘘,别出声!你们听,周围一点汽车的动静都没有了。”
“这么突然的大雾,应该会造成交通事故吧?刚来的时候,路上车可不少。”程子虚说出自己的困惑。
“两种可能,要么是只有咱们附近才有雾,要么就是咱们进入了能力者造出的独立空间。”万知音分析道。
尚羽想了想,也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或者是只有咱们三个才看得到这些雾。”
“按咱们的速度,现在应该走到货运站内很远了吧?”万知音停了下来,将手按在地面上,抵喝一声,“Sound!”
十几秒钟之后,男孩站了起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你还真有心情。”程子虚险些拜倒于地。
“嘿嘿,不然咋办?保持良好的心态也很重要。”
“先听坏的吧!”尚羽制止了二人斗嘴。
“坏消息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们一直就在大门口,根本没走多远,只不过向前走,变成向右走了,我们前面现在是保安的值班室。”
“那好消息是不是——我们离大门很近,随时可以逃跑啊?”程子虚讽刺道。
“你真聪明,不过猜错了!”男孩笑得灿烂非常,“好消息是我还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也在附近。我想,他多半就是那个能力者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不急,首先它应该看不到咱们,顶多也就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咱们还是先弄明白它的意图才好,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其次,这雾太诡异了,在敌人的领域里战斗我们很被动,咱们应该尽可能的先了解一下对方能力的特性。做最坏的打算,真到了不得不战斗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底。”尚羽的对战经验何其丰富,简单两句话,就把当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重点要做些什么,都罗列了出来。
“呵呵,走了这么久,还都是只在门口转悠,敌人明显不想让我们进去么。不过这个也好解决,他的能力范围再大,估计也不可能覆盖了整个货运站,我们大不了退回去走非常规的路线,几栋房子或者栅栏应该挡不住咱们。”知音似乎很爱笑,不笑便不说话一般。
“只是这么退回去,你自己不甘心吧?”程子虚点破男孩的用心。
“我老爸说过,遇到问题最好就地解决,逃避虽然也可以暂时的绕过这些难题,但你心里某种脆弱的情节就会滋生,也就有了丧失果敢的前兆。再者,处事能力是要锻炼的,你不能保证你将来会否再遇到同样的问题,难道我们以后见了这个人就躲么?要先证明自己不行,然后再知难而退才是正确的处事观。”
“你果然是万会长的儿子,怎么听着跟歪理邪说似的?”一时半会,程子虚也找不出这话里的破绽,只是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不知道这人和刚才那个胖子是不是一伙的?还有,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能力者,是怎么回事?我们收到的情报只是说偷袭王专的那个女人在这里。”
“抓到这个到处乱丢能力的混蛋,就什么都解决了。”从话里不难看出,万知音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等一下也可以吧?后勤组这点办事效率还是有的,等那胖子一醒,问问他,也许能知道点有用的情报。”程子虚提议。
尚羽想了想,附和道,“这样也好,至少稳妥一点。”
“……那胖子伤得可不轻,一时半会还清醒不了吧?”万知音讪讪的笑,他有点后悔了,刚才一时手痒,对付姚远时,用的全是杀招,好在对方身体强度不错,这要是换成弱一点的对手,估计当时就得交待。“总要想想办法吧,我讨厌这么干等。”
“知音,雾太大了,我没办法锁定目标,如果你能抓准对手位置的话,试试也好。”
“锁定它倒是不难,问题是太远的话,Sound就变成范围攻击了,我怕……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还没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知音摊手耸肩表示无奈。
一听说知音要用无差别攻击,程子虚登时惊了,使劲摆手道:“别,别,还是尚羽你来吧,就算打不到对手,也比咱们被自己人误杀了强。”对于知音的范围伤害,他依然心有余悸。
“不过,我觉得我该试试。”万知音故意逗程子虚。
“打住,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再回赵会长的茧里憋一个星期。”
“你是谁?知音被你弄哪去了?”尚羽突然发难,一个侧踢将身旁的万知音踢飞了出去。
“干嘛打我?”男孩伤得不重,只是着地时连退了几步。
“说,知音被你藏哪去了。不说的话我炸死你。”
“我就是万知音啊!尚大哥,你怎么了?”男孩辩解得很无力。
“你要是万知音的话,你怎么不知道天劫的规矩?”
尚羽又要冲上去拿人,却被程子虚抱住了。“尚羽,你怎么回事?知音好好的在这里,他不是一直和咱们在一起么?什么真的假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就打人了?”
“刚才知音走在咱们后面,估计就是说附近还有一个人的时候,被调包了。这么大的雾,只有知音才能对这家伙构成威胁。”
“你说我是假的,那我问你,我不知道什么规矩了?”知音的俊脸开始冷峻起来。
“我那句话只是为了诈你,根本就没有特别的规矩。”尚羽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很牵强,于是向程子虚投来求助的目光,意思是要他相信自己。
“谁真谁假,使了能力就知道。”万知音猛地放开体内的本力,如有形质的力量立刻狂放,将周围的雾都吹散了不少。他抬手朝尚羽遥遥一推,就见尚羽立刻失去了平衡,间不容发的罅隙里,知音已经化做一道影子,一拳轰在了对手的腹部。尚羽也是了得,就算挨了一下重击,仍能奋起余力给反手一拳抽在了知音的脸上。两人甫一分开,马上又扑回一处,扭打起来,不断激射而出的本力刮得人脸面生疼。程子虚已经看傻了。
不过知音确实强悍,“Sound”在近身战中发挥出了极其恐怖的威力,几轮互攻下来,尚羽的耳鼻之内都已溢出了鲜血。
“程哥,你还看着干嘛?帮我啊!他到现在都没使用‘空气咆哮’,明显是个假的。”万知音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尚羽却仿佛听不见一样,继续着他的攻击。
说实话,程子虚有点恍惚,不过他还是在听到知音的呼喝后,下意识的使用了“虚隐”,将自己和万知音隐藏了起来。而那个尚羽则像发疯了一样对着周围的雾气连踢带打,就是不用“空气咆哮”。
“这个混蛋,尚大哥一定是被他虏去了。”知音咬牙切齿的怒喝,慢慢绕到了假尚羽身后。
“你去死吧!”知音暴起,趁假尚羽来不及转身的当口,双手狠狠箍住了对方的脑袋,这正是他之前差点杀了姚远的那个音震攻击。程子虚认得,也知道这招的威力,他知道假尚羽死定了,不过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噗!”程子虚离尚羽不近,但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万知音发动能力后,他口鼻中鲜血狂喷,眼球暴出的惨相。
“啊!”尚羽在生命结束之际,终于调动了全身的力气,瞬间造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空气压缩团,剧烈的爆炸把程子虚扫出去至少有10米远。而那个万知音则原地消失了。
“他,他是真的。”程子虚傻了,一瞬间,他的心像就被掏空了一样,“如果不是我帮知音,尚羽就不会死。”深深地自责压抑着他的心脏,想起曾经一起出任务,一起吃饭,所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程子虚缓缓倒了下去。
“哈哈!!”朦胧中,他听见万知音在笑,那笑声是那么陌生。
“全都错了!”直到这一刻,程子虚才明白,原来那个万知音才是假的,他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嗡~~!!”就在这个当口,一阵熟悉的超分贝噪音刮过,好像还有玻璃碎裂的声响,四周的浓雾便像被吸尘器抽走了一样,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子虚艰难的睁开眼睛。努力了好久,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就躺在货运站的大门口,而尚羽则躲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不停的挖耳朵,时不时还要呕吐上一阵。
“你们没事吧?敌人的能力是制造幻觉。”万知音不知打哪蹦了出来。
“你说什么?”尚羽大声地吼,可惜那声音传到程子虚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呼呼的风声。
“看这个!”万知音把警卫室外的告示栏整个拆了下来,用粉笔在上面写出“敌人幻觉”四个斗大的字来。
“你的字真难看!”程子虚撇撇嘴昏了过去。
“FT,怎么死了?”万知音又瞧了瞧尚羽,连忙在告示板上写出一大排字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叫尚羽赶快带程子虚回去治疗,自己要继续调查。
“这个字念什么?”尚羽可怜巴巴的望着万知音。
“你给我消失。”知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对方是两个病号,再给他们来一下估计就挂定了。
正胡乱的思索,万知音突然警觉,连忙一个侧翻避到了门柱后面,几乎是在他蹿出的同时,一团朦胧的空气由虚空处喷涌而出,目标却是角落里的尚羽。
尚羽的耳朵虽然失去了作用,但灵敏的感觉还在,夜色也只延缓了他半秒钟的判断,他侧开一步,将部分空气包裹在拳头上,狠狠抽向电射而至的空气团。
“嘭。”强烈的爆炸将尚羽抛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大门的护栏上,将那排手指粗的钢筋压弯了不少。
“‘虚隐’,‘空气咆哮’!”万知音惊讶的发现,敌人刚刚使用的招数都是自己耳熟能详的能力。“怎么会有这种人,他的能力居然是模仿别人的能力。”
空气一阵扭动,远处几栋高层上照落下来的霓虹灯到了这里被凌乱的打散,然后重新组合,货运站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中等偏瘦的身影,在他背后,漂浮着一只裂口的大头怪物。那怪物的身体就像普通的大号玩具娃娃,有手有脚,甲指俱全。如此娇巧的身体上却极不协调的长着一个比篮球还大的脑袋,一张大嘴占了全脸的三分之一,其他五官则堆挤成了一团,分不出个数来。一头湿漉漉的油腻长发,一缕一缕的搭在脸上,让人联想起掉进了下水道的贞子。
“我姓金,单名一个米字,你们可以叫我小米。你们这些人,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说话者两眼放直,空洞得注视着远方,没有任何聚焦,语调更是平淡得不见一点抑扬顿挫。
“饕餮,杀光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