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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莲娜。
这些心路历程是不能对其他人说的。
如果要义正言辞地拿出来分析，和人辩论，不会有任何人会表示理解，只会觉得达莲娜是个自私自利的碧池，不值得活下去。
在达莲娜看来，这种行为非常低效，任何不考虑“人心”的智者，在布局谋划的时候，都会出现巨大的破绽。
既然在普世价值观之下，她的这种行为不值得称道，自己也就没有辩解的必要。
一方面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是考虑当前情况，除了光明和黑暗主神之外，QP位面其他诸神最终怕是都逃不了一个陨落的结局。
而光暗主神存在无数年，也不是那种喜欢随便嚼舌根的家伙，更不会在自己肉身毁灭之后，过来补上一刀，直接毁掉自己的智慧神教信仰体系。
“根据我搜集到的情报来看，直到现在为止，您的信誉都是非常好的。”
“相信您不会因为我这样一个小角色毁了自己的名誉。”
“所以……”
“请按照约定，送我上路吧。”
智慧女神语气平静地说道：“在我‘陨落’之后，还有一份小礼物送给您。”
听到她的话，周哲微微颔首，也不废话，干脆地打了个响指。
啪！
达莲娜神躯宛若遭遇重锤，骤然化作灰尘，散入风中。
而她的灵魂，则与【智慧神格】纠缠、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为一枚淡金色的二十面体。
这二十面体上，放射出漫天粒子，凝聚成达莲娜的人型投影。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周哲，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作为‘那位’的玩具，像我们这样的黄金级别宇宙角斗士，只是被雇佣的普通员工。”
即便肉身已经被毁，被判定为死亡状态，只剩下灵体，可达莲娜提起“道”的时候，依然感到心有余悸。
“而【铱】级的存在，已经跻身到了【管理阶层】。”
她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根据我搜集到的信息来看，到那个阶层，游戏的规则将会变得完全不同，角斗的性质，也不再是单纯的你死我活，存在着共赢的可能。”
“很嘲讽吧？”
“就和真正的古罗马角斗一样，献上精彩的演出，不断地胜利，直到功成名就，就有了失败以后还能活下来的可能。”
“虽然这活下来的希望与可能，也只是‘那位’的赐予和怜悯，但从本质上来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倍了。”
接受完智慧女神所谓的【小礼物】之后，周哲唇角微微上翘，一抹笑意在眼底化开。
虽然【铱】级仍是宇宙角斗士，但多少已经有了一些人权。
与对方合作，得到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
周哲敲了敲靠椅的扶手：“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你现在可以走了。”
【智慧神格】融合的灵魂结晶中发出了达莲娜的声。
“谢谢……”
对于弱势的一方来说，强者愿意遵守承诺，已经是值得感激的事情了。
正义、善良、守信之类的普世价值观和道德义务，在某些位面，甚至都无法约束那些黑铁一星级别的超凡者，更不用说周哲这样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