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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这短短几天,荣靖毅生病了,不是很严重,是感冒起的头,然后持续低烧不退,他忙于工作不愿去医院打针,熬到体温40度了才被秘书和一位副总强行送到医院去。
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吊水,醒来的时候荣靖霄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杂志,见他醒了,戏谑地问:"Suzie是谁?新欢?是嫩模还是小明星啊,你可清心寡欲好几年了,这是突然就开窍了吗?我听你秘书说你低烧好几天了,不会是HIV吧?"
荣靖毅没力气跟他打嘴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认识Suzie的?"
"我不认识,是你刚刚梦里一直念着人家的名字!你热度刚退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你老婆呢?"
"她在家我不让她来,孕妇是重点保护对象,离你这种传染源最好远一点!不过我带了她熬的粥和亲手做的点心,味道好的很,快起来吃!"
他一脸有妻万事足的模样,荣靖毅无端地又想起舒娴和点点,一大一小两个人儿,那么近又那么远。
所谓犹豫好像都随着这场热度褪掉了,他想的很清楚,他不想让,当初发生什么事,舒娴是不是蓝素,点点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要查个明白。
如果她真的是素素,他要让她回到身边来,她是他的女人,她要的幸福和爱情他现在给的起了。
荣靖霄瞥他一眼,还真的是有情况呢,居然会自个儿愣在那笑,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
"想什么呢?下周你爸妈回来了,大哥在翡冷翠订了包厢吃饭,一家人聚一聚。"
"嗯!"荣靖毅点头,他有预感,这次聚会大哥应该会带他的妻子来跟家人见面。
但他有时真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没有这么准确。
当他看到大哥荣靖轩推开包厢门走进来时身旁跟着的身影时,心仿佛一下子坠入深海,跟周围的人一起站起来,手扶着桌子撑起身体的重量,否则他真怕稍稍一动,筋骨都要散架了。
这样的冲击太大,他好像又经历了一遍蓝素葬身其中的那场爆炸大火。
怎么会是她?
大哥的妻子怎么会是舒娴呢?
认为舒娴像蓝素的人当然不只荣靖毅一个,但大家也只当是靖轩的移情作用,找了一个与蓝素相似的姑娘结婚,跟荣靖毅同样震撼的大概只有金小瑜了。
她不会认错的,生死之交的好姐妹,就算容貌气质都有了些微改变,但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可他们都强压下了心头的疑惑,这顿饭是家宴,长辈们都在场,不是畅所欲言的场合,搞得不好会给大哥夫妇带来难堪。
"多吃点菜,这个鲍汁鹅掌要趁热吃,来,我帮你切,你先把那碗老火汤喝了!"荣靖轩体贴地为舒娴切开盘里的菜,菜已经上了大半,她吃得不多,有一点拘谨,其实长辈们算是很随和的,也没有什么很尖锐的问题抛给他们,听说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话题就一直围绕着孩子来,责怪他们今天怎么不带上孩子一块儿来,倒是几个年轻人都不太说话,气氛稍稍有些沉闷。
她从进门看到靖毅就很惊讶,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而是认出他就是前两次在街上偶遇的奇怪男人。
但惊讶归惊讶,她还是礼貌地打过招呼,仿佛那些过节完全没有存在过。
她喜欢靖轩的家人,他们不是刻薄势力的豪门世家,对子孙表现出极大的宽容,除了初见她的眼神都不约而同有些复杂之外,他们没有给过她任何的难堪。
她看向身旁的靖轩,他已经用刀叉为她分好了菜,朝她一笑,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轻声道:"我早告诉过你的,不用紧张,你表现很好!"
两人碰了碰跟前的红酒杯,恩爱而默契。
荣靖毅遥遥望着,嘴里又酸又苦,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沙子,面前的菜肴和汤都没怎么动。
中途舒娴离席去了趟洗手间,宴席吃得差不多了,她顺便补个妆。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冷不防被人攥住手臂拉入旁边一个没有客人的包厢,她差点失声大喊救命,一只大手覆住她的嘴,气息莫名的熟悉,她瞪大眼睛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荣靖毅,那个奇怪的男人,也是她的小叔子。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放开我!"
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掌心,刚刚补上的唇彩也印在他的手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还是跟以前一样,鲜活得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放开她,也不多说什么,拉起她的左手手臂,一下子将她的衣袖撸了上去,翻到手肘内侧的皮肤,一块近似水滴形的粉色胎记赫然在目。
他突然笑起来,没有放开她的手,笑得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别人远远看到可能会以为他是太开心了,可是舒娴就站在他身前,听着他有点像悲泣一样的笑声却仿佛能感觉到一种心脏碎裂般的声响。
"果然是你...素素,你真的没死,你没死..."他快笑出泪来,看着她的眼睛像被雨水洗刷过的夜黑一样湛黑清明,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和思念。
"你...唔..."她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一把将她摁到墙上,栖身上来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强势霸道,却没有多少章法可言,就像是在沙漠中迷途太久的旅人,看到一杯最好的锡兰红茶,根本顾不上什么品咂和仪态的优雅,扑过去就是要将整杯茶倒进喉咙。
他渴了太久,想了太久,碰到她唇瓣的刹那,人都在颤抖。
他多怕这只是一个梦,随时都会醒。
醉生梦死的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她从不曾入梦,原来她没有死,她还活得好好的,还在他的怀里,真好!
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她从不来看他,连梦里都不曾来过,他受尽煎熬和谴责也不要紧!
值得的,只要她还活着。
他啃噬着她的唇瓣,吞咽着她的**和呼吸,想要闭上眼投入却又舍不得,只想多看看她。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抗拒他时咬住齿关的感觉,都跟蓝素一模一样!
再相似的人也不会有位置相同形态也相同的胎记,蓝素手肘内侧就有一个水滴形的胎记,像泪滴。
他吮/吻着,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罔顾她的挣扎,他要让她想起来,他是她的毅哥,他爱着她!
舒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稍稍推开了他一些,抬手一巴掌,清脆的响声终于制止了这个在她看来荒谬绝伦的亲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