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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反而用淡淡的语气对他反问道：“你是九州出身的人？”
四象，九州，妖精···
李默楞在原地，某个之前只是胡乱猜测的想法，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中。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
见李默呆滞，宫装女人眼中一丝怒意流露而出，“虽是学至蛮夷，但既是我九州修士，为何与我天外天作对？”
天外天！？
李默一呆，一时间张大嘴巴，秀出了自己嘴里那洁白的大牙——
“去天外天，那里有着圣人留下的东西！”杨戬在灵基消散时所说的话，依旧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天外天，又见天外天！
这宫装女人，竟是天外天的人吗？
“天庭还在吗？”李默突然开口，问出一句让眼前宫装女人面色大变的话。
“你怎么知道天庭在天外天！？”这一刻，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宫装女人的眼睛突然变得殷红似血，就连头上耳朵的兔毛，也根根直立起来。
——天庭早已飞升数千年，而九州结界内传承断绝的那群人又只知到天外天是妖精居住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曾经的天庭位于天外天？
无数念头在心中划过，宫装女人猛地伸出右手往身前空处一捞，一根白色流萤般的飘带悄然出现，并往李默刺了过去。
“慢！”
在飘带即将刺进他的眉心之时，李默飞快的开口道：“是英灵座中的杨戬跟我说的！”
“二郎显圣真君？”宫装女人收回飘带，皱着眉头疑惑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真君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人为什么会遇到英灵座中的杨戬？
李默挠了挠头，对于面前这个未知身份的宫装女子，有些东西让他犹豫该不该说出。“杨戬说天庭飞升了，叫我去天外天找圣人留下的东西···”
最终李默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思考过后，李默发现自己大概是没有其他选择的。毕竟型月中的天外天这种迷之地点···
闻言，宫装女子脸上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但一抹悲伤以及追忆的神色，却替换掉了方才的冰冷，“你既然也是九州出身，那么月宫中的嫦娥仙子，应该有听说过吧。”
李默一惊，“你，你是嫦娥！？”
“不，”宫装女人摇了摇头，“我是仙子身边的那只玉兔，也是现在的妖精域之主，兔子主。”
“···”
李默松了口气——
先别管妖精域之主兔子主之类的东西，只要这兔子耳朵的宫装女人不是传说中的那位月宫仙子就行···不然传说中仙人中的第一美女广寒宫嫦娥仙子，长了一对兔耳朵算个什么事？
“你···”看着悲伤追忆混杂一块、泫然欲泣的玉兔，李默突然有些迟疑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正当李默纠结之时，玉兔那双愈加鲜艳的红色眼眸看向了他，“真君他的分身，知道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吧？”
“其实真君他说的天庭飞升，其实也没错，”没等李默开口，玉兔悲伤的道：“圣人们先行飞升，而后天庭在得到圣人留下的线索、并经过所有仙人表决后，决定带着天庭一起飞升。”
“但是，他们失败了。”
说到这里，玉兔脸上也愈发悲苦了起来，“所有的仙人，包括你见过的二郎显圣真君，还有我的嫦娥姐姐，他们都失败了。
而失败的后果，便是跟随整个天庭，一并陨落在虚空之中。”
“留下来的，只有各个仙人洞府中的，那些在平日里就不受钟爱、所以没有被仙人一起带走的宠物。以及我。”
“以及因为贪睡而躲在月桂树上，让姐姐没有找到，躲过一劫的我。”
“天庭，只剩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