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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误会了。正好相反,我可是为了阻止你们才会这样做的。”望着天默惊讶的表情,盖茨摊手提醒道:“你是一切的开端,必然也将为这个世界带来终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就仔细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吧。”
话音未落,无数全息影像出现在了盖茨面前。画面中全都是天默在海岸线,以及刚刚到达冶炼厂时,遭遇突变体沉醉于血腥杀戮中的陶醉表情。
此刻再重新审视这些东西,就连天默本人也难免会用疯狂二字,来形容当时的自己。
“这是人类面对鲜血时,会露出的表情吗?”盖茨用手指着不断重复播放的画面,望着无言以对的天默说:“看看你当时的样子,再好好想想洗罪人曾经的所作所为,除了破坏以外,还有什么呢?洗罪人从来就不是守护者,神域城也不是复兴人类文明的希望之地。正如预言中提到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虚无,我们的存在变得一无是处。”
天默抖了抖自己的手腕,淡然地辩驳道:“终结并不意味着彻底结束,接下来往往都是一个新的开始。阿伯拉罕的预言的确没有失误过,但是它的真实含义是否如你所言,还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更何况听你解释了半天,我还是没搞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美洲?”
“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呢。”面对天默的不依不饶,盖茨似乎也感觉没必要继续隐瞒地坦白道:“阿伯拉罕见到了那东西之后,真理之眼看到了预言中的内容。可能他和你现在想的一样,认为一切仍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他便用余下的时间谋划了,现在你所看到的所有事情。只不过事情进行到一半,却出现了一些意外。”
“意外?”天默起先还有些好奇,不过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他的脑海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不会是是因为阿瑟吧?”
“没错,就是因为他。如果不是阿瑟·查尔顿,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盖茨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同时又像天默展示出了一件他前所未见的东西。
那是一张全息影像构成的卡牌,上面的图案是一位年轻的魔术师,正高举着手中的卷轴,似乎要展示某些东西的样子。引人瞩目的是在他的头顶上方,还有一个∞形状的符号。
望着卡牌,盖茨有些无奈地解释道:“阿伯拉罕去世之后,我收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这个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收到了类似的东西,但卡牌的背面却十分清楚的标注了,我该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何处,然后去准备什么。你应该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吧?”
“是的,虽然没有实际参与过,但是我见过类似的东西。”天默挠了挠头回忆道:“为了不出现差错,阿伯拉罕从来不会把计划告诉所有人。他会像这样把各自的任务,偷偷地分派下去。问题是,难道阿瑟也有这个东西?”
望着卡牌上的罗马数字一,盖茨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他有。虽然没见过卡牌背面的内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拥有的那张牌名为正义,而我拥有的这张被称作魔术师。”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听盖茨特意讲述出来,天默似乎感觉他另有所指,“阿瑟·查尔顿到底哪里正义了?”
盖茨闻言干笑了几声,解释说:“这是占卜时才会用到的塔罗牌,所以不要从字面意义上去理解。魔术师代表的是创造,而正义代表的是均衡,如果对应我负责继续研究诺亚的任务,那么阿瑟很可能负责的是有关协调的任务。”
“看来事情确实是这样。”考虑到阿瑟曾经一直以乔治·查尔顿的身份管理业木区,同时还在暗中帮助遗弃者,天默不禁呢喃着点了点头,“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盖茨透过身旁维生舱的倒影,望着自己现在布满金属零件的面孔,淡然地回答道:“将我带到美洲之后,起初还算是相安无事。虽然时不时地,就会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用来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但也无伤大雅。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突然察觉到阿瑟,似乎对阿伯拉罕的计划有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里,天默突然感觉所有的疑问,此刻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但所有的答案也已经昭然若揭了:“他难道没考虑过后果吗?”
“你以为阿瑟会在乎吗?”盖茨望着天默哑口无言的样子说:“阿伯拉罕的所有计划都是基于,真理之眼所预见的未来安排的,这也是他不会向别人透露全盘计划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足以改变未来结果的行动,如果出现纰漏引发连锁反应,后果将是无法估计的。”
“你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为什么现在又要陪他继续胡闹下去?”天默不解地追问道:“而且既然知道是错的,那为什么不设法告诉其他人来阻止呢?”
盖茨摇了摇头,带着自嘲意味地回答说:“仅凭一张卡片,还有一些空口无凭的只言片语,我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一步错,步步错。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当初你们没有离开神域城,理事会或许也不会发现那些鬼东西,阿伯拉罕自然也不会有预言,更加不会有阿瑟什么事情。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我们只是在品尝过去种下的苦果而已。”
“不要再抱怨过去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天默低声劝说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抱怨过了,因为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盖茨环视着周围说:“还记得你在DC中见到的道奇吗?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还和阿瑟有些渊源。当初就是他负责监管我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反客为主了,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要做的。首先接管洗罪人的美洲分部方舟,接下来就是神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