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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欣赏他的舞技,但是可没有想把他藏在这儿独自欣赏的打算。
她可不想把挽然当作笼中的金丝雀。
但是前面的话她可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我真的没有恶意。”姜翎最后总结一句。
挽然默然不语,良久,他抬眸看着姜翎,浅浅应了一声:“嗯,我相信姜姑娘。”
姜翎怔了一下,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戒备和怀疑,至少这一瞬没有看到。
挽然眼眸里对她的戒备散了一些,这是好事。
她这次过来就是刷刷脸的,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状态,判断一下挽然有没有遇到前朝的人来找他。
这么看来,一切正常。
他们折损了两员大将,沈清茹也不知所踪,应该会手忙脚乱一段时间了,对挽然的搜寻力度也会轻一些。
待姜翎走后,挽然盯着院门看了许久。
门口有两棵斜斜的柳树,一半的树叶已经落光,剩下的一半还顽强的挂在树上,不肯离去。
他内心怅然,又觉得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从没有人对他这般好,还不求任何回报的。
他很感激,也很无措。
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姜翎的,他的身子残破不堪,一天天衰败下去,因着中毒身子逐渐无力,空有一身舞技也无可奈何。
而且......他的身份特殊,那些人一直在找他。
他不仅无法报答她的恩情,还会给姜翎带来麻烦。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这里。
平静,安和,远离纷争与尘嚣,每日只与花草打交道。
貌似姜翎也是如此,在他眼里,她似乎从来没有烦恼,面对他的一再试探也没有翻脸,只是无奈的笑笑,跟他说她真的没有恶意。
信她一次吧,他想。
哪怕最后被骗,也权当是还了她的恩情。
-
周景安又拿出姜翎丢进晴雨河的那个木匣子,里面的信已经被他翻看了三遍。
而他的手边,是几经波折还没有送出去的紫毫毛笔,还有两条布条,就是姜翎撕下裙摆内衬给他包扎用的,他还留着。
那是姜翎的衣裳下撕下来的,总不能扔在外面,于是他就拿回来了,还洗干净了,没了血迹斑斑,现出原本的浅紫色。
这个颜色不禁让他想起之前在程家庄子上瞧见姜翎的那次来。
她踮着脚尖在摘葡萄,阳光透过葡萄藤架洒在她的脸上,明媚的笑颜让人移不开眼。
叶松和叶柏站在书房外,叶松不时探着脑袋偷看周景安。。
“你说公子是不是傻啊?”叶松小声说。
叶柏皱眉,“你傻,公子都不傻。”
叶松噎了一下,反驳道:“你看那支毛笔,都多久了还没送出去呢,我都看腻了。”
“还有那俩布条子,有什么可留着的,公子还当宝贝似的。”
叶柏默然,很想点头。
但是余光看见周景安望过来了,立马站直身子,把叶松往旁边一推:“别与我闲话了,你烦不烦。”
“我烦?你说谁烦?你才烦呢!”叶松不服气的瞪着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周景安。
他还妄图与叶柏理论:“本来就是,公子平常挺聪明的,怎么一碰到姜姑娘的事,就变得又呆又傻了呢。”
周景安冷不丁出声,幽幽道:“你说谁又呆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