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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戌锦递剑之快不亚于韩凝飞针,紧追晋无咎不舍,韩凝这一次三线未断,自行将二线挣断,另出两枚新针,连指晋无咎后心、右臂、右胁。
后者见八人中,便只他二人手使锋刃,不知内力几何,不敢以暗索硬接,一条“螭”索反攻贾戌锦右腕,感觉一切智两道气指已在左肩,将之转向脚下。
潘承让在八人中武功仅次于一切智,看似血肉之躯,其力毫不亚于离众恶之斧锤,平日找各人打架,任谁见了都觉棘手。
谁知来到晋无咎面前,无论如何进头进脚,对方一不格挡,二不闪避,三不内力相拼,每十头中能中九头,每十脚中能中九脚,且每一招皆非擦身而过,而是结结实实吃满十成力道。
换作一生中任何一个对手,早已口吐鲜血难以救治,偏生晋无咎来者不拒,自己空有一身头功脚功,却如面对一堵牢不可破的厚墙,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好玩,好玩。”
仍是乐此不疲一头接一脚迎难而上,旁观众人见此情景,惟有咋舌。
再打下去,众人渐渐看清一二,四大护法无论施何解数,只被晋无咎瞧作无物,一切智与一切主皆以指力见长,所不同者,在于一切主以肉指发出,且每十指中实招不超过三指,一切智则假借七弯八绕的“八脚章鱼”,教人更加眼花缭乱。
可在晋无咎面前,这些取巧全然无用,任凭打在身上何处,“扇台”总有不得要领之处闻得爆破,时而天上,时而地下,时而身前,时而耳畔。
不退轮原本适合群战,面向单一对手,非但不能尽其所用,更要小心在意,以免浪费掉的七成掌力误伤同伴。
至于离众恶,向来外力强而内力弱,无论内外,两把斧锤不及鉴藏大韦陀双杵,只听晋无咎身上“咣咣咣”挨得不知十锤还是二十锤,风声反倒几不可闻,而空有膂力,又如何撼动“易筋经”环护下的肉身?
自第一招始,晋无咎好似眼里仅有韩凝、贾戌锦、陶元策三人,虽以“六道无极”所能,当真中招亦未见得怎样,但从进程来看,他显然不肯被九节鞭缠住,不愿被长剑刺中,更不敢被银针触及,六条明索中只留二“螭”。
韩凝每出三针,最多行至十之二三,细线便被连根切断,不知不觉地上散落百针,竟无一根得行程过半。
贾戌锦这边大同小异,无论长剑指向何处,任何一式最多使至三成,便有一条“螭”索毫无征兆指向右腕,慢则指“神门”、“大陵”、“太渊”三穴,快则指“神门”、“大陵”、“太渊”、“列缺”、“内关”、“通里”六穴,如若坚持不收,则腕穴被封,长剑落地,与认输无异。
至于陶元策的九节鞭,晋无咎虽有忌惮,却未以任何一索相拼,他自身擅使“复归龙螭”,对九节鞭攻法最是了然于胸,况且九节鞭的招式,又如何媲美“复归龙螭”下的无招索刃?
任凭陶元策手腕如何抖动,九节鞭来路如何扑朔迷离,晋无咎只在鞭风中蹦蹦跳跳如同儿戏,九节鞭通盘不曾受阻,却连衣襟都难以够及。
至此,所有人心下了然,双方实力如地望天,晋无咎起初点亮六条明索,百余招后,反而自行熄灭四索,仅以二索将银针与长剑扼于萌芽,以轻身功夫令九节鞭一次次无功而返,其余五人无论怎样尽展生平,他都一一笑纳,要说还有甚么招式未能打中,亦是他在避让九节鞭时无意错过。
贾戌锦所使为“钩膺玉瓖剑”,单以剑招精妙而言,参透剔除剑式后的“凤涅凰槃剑”决计不在其下,可不论魔界还是莫家,毕竟无一能入贾戌锦之境,这却是剑客而非剑法间的差异。
沈碧仁淡漠上下之礼,却懂得尊长尊师,他五岁始学家传“直符九天剑”,成为神界“良材”后,更在贾戌锦处受其点拨而于某夜顿悟,武功实不在沈碧辰之下,只因少了几分张扬,名字才不如堂兄响亮。
这时见晋无咎凌驾于八大高手,更见莫玄炎盯视“扇台”中心,纵有面罩遮住眉眼,亦不难看出视线未有片刻偏移,嘴角轻扬,更难掩崇拜倾慕,心道:
“我自小喜欢玄炎,却为成全家族,接受长辈安排的亲事,堂兄意外惨死,我虽为沈家惋惜,却以为因祸得福,至少有资格争取一下,谁知,自己不过是个笑话,‘青龙殿’主人的实力,实在太过遥远,罢了罢了,玄炎有此归宿,我该为她高兴才是。”
一露苦笑之色,一出叹息之声,但旁观众人只在屏息凝神,无人注意到他。
八人身在当局,今日方知“青龙殿”绝学深不可测,八人各能成为护法洞主,无不见过众多强敌,却从无一人能如晋无咎这般。
从他刻意回避三般兵刃来看,本身绝非刀枪不入,但任何一股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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