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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我的钱包,一边问这位高冷的艺术家。
“啤的!”阿六的声音像他的歌声一样,没有辨识度,却足够清晰得让人记住什么叫悠闲的风度。
“嘿嘿!有一口就成。”我是在天擦黑的时候出了旅馆的,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未进,听了半天阿六的音乐有了想吃东西的食欲,如果能和这个艺术家一起喝一杯的话真是不错的选择。
我打开钱包,我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放到阿六吉他盒里。
“什么意思?”阿六看着吉他盒里一叠百元大钞问我。
“你的音乐远不止这些,她们让我的心能平静下来,很舒服。”
阿六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分辨我说的真伪。
我的话没有一点的夸张,今天阿六的音乐或弹或唱,那么不经意,又是那么的随性,但她们全部拨动了我的心,我从他的音乐里听到了从容和热爱,热爱身边的一切,小小的花草,有山有水,有桥有路,那份爱,爱得不张扬,爱得不霸道,爱得深邃。
“我相信能写出这样旋律来的你不可能像只是表面上看见的那么高冷,那貌似冷漠背后一定有一颗热忱的心。”
阿六听着我的话,那眼神一下子变了,有那么一刻,让我觉得鸡皮疙瘩起来。
不是那么明亮的路灯下阿六的眼中分明噙着泪花。
“从你停下脚步起,我一共唱了十首歌,弹了三十首曲子,这里有重复的五首,你都喜欢。”
“都喜欢,不过不喜欢你的声音,你的才能不是唱。”
“走,你请我,这个钱你拿走,我不收知音的钱。”
“如果你认我为知音的话请收下,那不是钱,是你我之间的一份快乐的见证!”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离这不远,有酒有肉。”阿六收好吉他,一张小折叠椅我帮着提了向北进城。
阿六和我从两点一直喝到五点,啤酒足足喝了二十多瓶,烤肉串也不止几何,我们约定晚上八点就在永定门再见。
阿六回他租房休息,我去了博物院排队。
晚上七点半我就在永宁门前等阿六,我带了两瓶水,一个功率不大的扩音器,使用的是可充电式电源,一个麦克风,这是我中午从博物院出来去为阿六淘的装备。
七点五十分阿六出现在永宁门,看见我一脸的灿烂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如沐春风。
那是一种久违的朋友之间才有的感觉,阿六高冷的一面在我面前改得了无踪影。
差点成了话痨的阿六,自弹自唱。
一首首那么好的旋律毁在他的歌声里。
“能不能让我唱一下?”我等着阿六一曲终了实在不忍他对自己作品亵渎,我给出请求。
“你想唱什么,我给你弹。”
“就你的那首|《小路》。”
“嗯?”阿六惊奇的看着我,“你会?”
“昨天你唱过两遍。”
“歌词都记住了?”
“记住了!”
“哈哈哈!这可吹不了牛。”
“吹牛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