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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还我河山第二十七章燕京之战(1)
宫城原为海陵王所建的皇宫,自古皇宫的城墙都建得又高又厚,便是临安现今的宫墙也有七、八丈高。自成吉思汗攻破燕京之后,蒙人想必又为这宫墙加宽加高,是以现如今我所面前的城墙才会高成这番夸张的模样——近十丈,却有如一座小山般地立在我等的面前。
不过这却也充分说明了蒙人不懂守城之道。以常人的想法,城墙越高,则蚁附便越发困难,攻城器械的制作也困难,而且易被摧毁。就比如,要想制作出近十丈高的云梯便十分困难,它自身的重量就足以让梯子断裂,这就使得木客要花费很大的额外为其制上许多支撑点,而且常常只要一个滚木或是擂石,便可让这种云梯轰然解体了,这也许正是蒙古人将城墙制得如此高的原因。这些都是对的,但是,城墙建得太高却远远是弊大于利,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已有了一种很历害的远程器械——抛石车。
抛石车制作简单,十余名军士便可在一日的时间里制出一架。如此估算,在木料充足的情况之下,一万人的部队在一日之内便可制出上千架抛石车。加之木料在这古代到处都是,即便是守城者刻意将周围的林子砍光,也只是多消耗一些攻城者走路的时间而已。石弹的原料就更不用说了,只是要费些力气收集与打制罢了。这样一支四万人的攻城军,只需几日时间便可以准备好上万辆抛石车。这并不是神话。事实上当年蒙古进攻汴京时就是这样做地。于是乎,上万架抛石车整齐待命,一声令下,上万颗石弹扑天盖地的飞往城墙。越高的城墙,其被命中的机率也越大,时间一久,城墙便会被石弹击成中空。这时其离崩塌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这本来也是我们最佳的攻城策略,只可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们没有时间制出上万架抛石车,即使有时间制出上万架抛石车,却也没有时间看着石弹慢慢地将城墙击成中空,再将其击塌。于是,两日后地今天,燕京的宫城之外,便出现了一些加长型地云梯、加高的对楼。还有尖头木驴等。而匆忙之间制好的千余辆抛石车,却只能对着其中的一段城墙猛轰,只希望在窝阔台的骑军到来之前,能够轰出点成绩来。
“喝”万余龙卫水师发出了一声狂吼,附近破屋群上的小鸟被惊得纷纷高飞而起。
在我的首肯之下,燕京攻城战终于开始了。大风飞扬,旌旗烈烈,水师军士们伴和着抛石车地轰鸣声。排着整齐的队形跟在云梯与尖头木驴后朝宫城攻去。宫城那高得让人觉得恐怖的城墙,好像是在嘲笑着城脚下这些不自量力的人,但我看到的水师军士的勇气,却远远高过了它。
燕京宫城有四门,分别为宣曜、日泽、景风、光泰。由于宫城甚小,攻城即使是人多却也派不上用场。是以我并将四万的龙卫水师分为四队,每队一万人,其中三队日夜不停地轮番攻城,而剩余的一队,则做为后备军并兼操控抛石机弩车等远程武器。
在我身后地破屋群里,数不清的难民正隔远看着这一切。我得承认,燕京的百姓与别处的难民确是不一样。因为即使我对着他们说同一番话,即使我同样也将整袋整袋的粮食分给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公开接受这些。甚至还有人偷偷地前来告诉我:你等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在这里拥有兵器是要砍头的?我等十户人才共用一把菜刀。尚且还是用铁链拴着地。
他们不愿与我们交流,不愿与我们接触。确切地说应该是不敢,甚至我们给他们的粮食,也全都是趁黑搬走的。这使我想起了那甘为蒙古人卖命的吴潜,那个随蒙古使者一同走进孟珙军营的汉人,那时的我正潜身于忠顺军军营之中,并借着比箭,将那叫石抹也台的蒙古使者给杀了。那个充作翻译的吴潜好像便是燕京人吧,此时我终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为蒙古人卖命了。
我禁不住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的那一片残砖破瓦,只被我这一瞧,那些在其后观望地百姓便纷纷恐慌地往后退着,却退了上百步,见我没有动静这才停了下来。他们这是被吓怕了,我不由叹了一口气。蒙古人攻下燕京不过二十余年,也就是说,他们中现在大于二十余岁地人,都亲身经历过被蒙古人破城的经历。望着那一栋栋破屋,望着那一双双惊恐地眼睛,我的脑海里不由展现出蒙古人在城内大肆劫掠、**、杀人、放火的野兽行径。
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月,蒙古人也在城内劫掠了一个月。可以想像,那时的燕京城,就是一个血与火的地狱,所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所有承受过这一切的人,我还能责怪他们什么,我还能希望他们付出些什么呢?更何况,在其后的二十余年里,他们每时每刻都生活在饥饿、疾病与蒙古人的威胁之下,他们每时每刻都要当心着自己的性命。
不,要怪的,是那些蒙古人,要付出的,也是这群野兽。我咬了咬牙,转过头来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宫城,冷冷地对身旁的传令兵下令道:“全力攻城!”
“杀”水师军士大喊着,分成三队,每队三千余人朝宣曜(东)、日泽(西)、景风(南)三门攻去。围三厥一,这或许是千古不变的攻城法则。攻城,要么完全封死,就像史上蒙古围襄阳一般,一点空隙也不漏死死地围上几年。但倘若要速战速决,那么当然就只有围三面而放一面了。给守城的军士留下一点生的希望,这本身就是对他们毅力的一种考验。
我相信,即便是蒙军会受得住这种考验,但是在里面的驱口军,却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