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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良久,莫医生叹口气,淡淡道“也罢,我最后再给你开一次药,但是下次再发病,我真的会逼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看着莫医生在处方单上写字开药,邓薇安心情复杂。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那些过往,甚至短短一个画面,都能让她失控。
拿着单子出来,邓薇将单子交给护士,让她拿药。邓薇安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屋内熟睡的徐成海,心里一阵复杂。
他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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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遇一回到客栈,卓平阳就迎上来,将她手中的竹篓接过,让她进门休息。朱遇被他的热情吓住,不安道“你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朱遇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卓平阳这种打一棍子不肯动,打三棍子才走一下的懒驴,怎么会这么好心,主动来帮自己提东西。
卓平阳不搭理她的惊异,放好竹篓后,又端了一杯茶,切好一盘水果给她。“来,我知道你辛苦了,先喝杯水,再吃块苹果。”
朱遇的确渴了,喝了一杯水,然后吃块苹果。正想着这苹果味道真甜,却看到卓平阳拿起一把刀,再次开始小苹果。
朱遇吓的立刻喊住他“你.....你这刀哪里来的?”
卓平阳一愣“客厅沙发上啊,怎么了?”
朱遇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恶心,跑到洗手间催吐。卓平阳紧张追过去,不安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遇艰难吐完,恨恨看着卓平阳道“你怎么能拿那把刀削苹果?”
“那把刀....怎么了?”卓平安不安看着朱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把刀而已,没什么问题吧。
朱遇脸色几变,最后古怪拧巴道“那把刀,是我用来修脚磨老茧的!”早知道就不把它乱扔了,你大爷的,自己一时忘记了,居然让这家伙用来削苹果,自己还吃了。
这真是,太恶心了。
一想到自己吃下去的,朱遇又是一阵恶心,继续跑去催吐。呜呜呜呜,卓平阳,老娘记住你了。
卓平阳愣在原地,心里尴尬又难受。他想着给朱遇削苹果吃,她会开心才是呢,不是都说,女孩喜欢男孩给自己削苹果,这样贴心吗?
卓平阳看着手里的水果刀,听着传来的呕吐声,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的心还是好的,就是运气差点而已。再接再厉!”
文书语从楼上下来,听见这难听的呕吐声,惊讶问卓平阳“谁啊?呕吐的这么厉害?”
“朱遇!”卓平阳干干道。
文书语一听,愣住了,看见朱遇出来,惊讶道“你怎么了?吃错东西了?”
不问还好,一问,朱遇又恶心了,再次跑进厕所。
文书语看向卓平阳“她这是怎么了?”
卓平阳尴尬笑笑,不回答,转身将削好的苹果全倒掉。这东西,知道了真相,谁还敢吃。文书语见状一愣,苹果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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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文书语开车将徐成海徐其韦接回来。两人中午就醒过来了,莫医生见两人没事,建议他们回家休养,可两人执意给客栈打了电话,说要回客栈。文书语接到电话,立刻开车去将两人接回来。
文书语一般不开车到镇上,除非要去搬运些东西。店里的车为了方便,是一辆白色皮卡车,可以载人装货,都很方便。
文书语将两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人接回来,两人一言不发,各自回到房间休憩。卓平阳趁着众人不注意,闪进徐成海的屋内。
“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一晚都没回来?”卓平阳担心了一晚。
徐成海看一眼虚掩的门,卓平阳会意,立刻起身去关门。徐成海见状,靠在床上道“我知道那图谱是哪个家族的了。”
“当真?”卓平阳一乐,太好了,赶紧找到东西,就能赶紧解决问题了。
“可是徐其韦也知道了。”徐成海接着泼了冷水,卓平阳傻眼“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徐成海眸子冷了冷“怎么回事?哼,老家伙阴险呗!”
当日两人看到那图谱,来不及问情况,就被驱赶去吃饭。两人见他们似乎要处理家产的问题,只好在那里等待。直到傍晚,争执才初步有了结果。
村长做主,将雷卡大叔的财产平均分配给四人,等丧事一办完,他们就能拿东西走人,几人这才安心出来办丧事!
两人见雷萨出来,都围过去,打探刚才那本书的去向。好巧不巧,那本书正好分给了雷萨。于是两人便纠缠着雷萨,想要拿到那本书。
原本两人想出钱买,可雷萨却不要钱。“我阿爹这辈子最爱读书,这些东西就是他留给我的财富,我打算把这些东西传承下去,虽然不值什么钱,可到底有个念想。”
两人一愣,还以为这件事花钱就能摆平,眼下怎么办?
雷萨想了想,觉得两人远道而来,就算不能带走,拿出来给看看也是可以的。于是就拿出那本书,跟两人分享起来。
翻到那个古怪花纹那一页,却只有一张图,一个文字都没有。两人正狐疑,这光有图,没有说明,怎么找。
几人正发愁,雷萨看到那一页图案,却道“这个东西,要说起来,我们村里好像还真有一个人知道来历。”
两人惊喜“他在哪里?”
那人正是村长。
雷萨带着两人找到正在院子里吃饭的村长,想要问询图案来历,岂料,村长却道“这是我们苗家的东西,你们汉人问这个做什么?”
两人还没想好怎么说,村长又道“要知道也可以,把这壶酒喝了,我就告诉你们。”
村长是酒瘾犯了,正想找个人一起喝酒。看着村长拿出那一大桶自酿的米酒,两人把心一横,同意了。然而两人实在不胜酒力,一边喝酒,一边将东西套出,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到了诊所两人才知道,那苗家自酿的酒,原名叫筒沽酒,别说外人,就是他们自己人,喝了都要难受,后劲极大。
可是那酒好久好在,酒醒后,不头疼。
于是两人一清醒,立刻决定回客栈。
“所以那图谱到底什么来历?”卓平阳追问道。
“那个,是苗家曾经在本地的一个头人家族的族徽,可是村长说,那个家族,抗日战争的时候,全部牺牲了,现在已经没有后人了。”徐成海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会让他来找一个已经消亡的家族。
“全死了?”卓平阳惊叹“难怪你怎么都打探不到,这人全死了,你上哪里去找那东西?我可听说他们少数民族是火葬,没有墓地的,你这连坟墓都每个地方去找。”
徐成海想了想,淡淡道“也不是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是火葬,苗族是土葬。”
“那这个家族都死去这么多年,上哪里找他们的坟墓去?总不能见到坟墓就去挖吧?那得挖到什么时候?”卓平阳无语,这消息打探出来,好像没什么用处。
“这就是我们回来的目的。”徐成海说完,卓平阳不解了。
“怎么个意思?”
徐成海拿出手机,将拍到的图案给卓平阳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眼熟?”
卓平阳想了想,倒吸一口气“这不是.......这不是客厅沙发抱枕上的图案吗?”
徐成海点头,当他看到册子上的图案时,就觉得眼熟,后来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全图。正是这家客栈沙发上的抱枕套,但是因为是彩色的,一时间没想清白,后来喝晕过去的时候,终于记起来。
徐成海十分确定,自己的小叔现在肯定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