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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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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前来搜证,在便利店里又找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藏在货架最里面,被纸箱子包得严严实实,经查证是最近失踪的女性之一。
林机玄这才知道,近半个月来,附近共有三位失踪女性,三人样貌特征几乎一样,都是身材瘦削,皮肤偏黑,单眼皮,嘴唇颇厚,头发乌黑,看起来温和老实的样貌。最后查实,这三位失踪女性长得都像男人的老婆。
而在半个月前,他家暴打自己的老婆。
男人在警局里对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颓丧地失去了生的希望。林机玄坐在长椅上,看着男人被送入监狱,等待他的不仅是生命的惩罚,更是内心的罪恶煎熬。
负责这桩案子的刑警把林机玄夸了一顿,又仔细叮嘱他不要半夜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林机玄听了奖励和批评后,办完了最后一步手续。
从警察局出来后他翘了一天课,溜回家把自己摔在床上,卷着毯子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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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里,一栋位于半山腰的独立别墅。
这是座风格古朴的中式建筑,传承自李唐时期的风格散发着开放繁华的气息,梁下的浮雕都是金灿灿的色泽。
大院中央是一座被四足石龟驮着的青铜大鼎,鼎中插着一根巨大的红色香烛,袅娜青烟笔直地漫入云霄,像是一道令行禁止的分割线,划分出了笼罩着大鼎的阴阳界限。
石板路一路延伸过去,窜进一户偏院,门口两个脑袋光秃秃的小男童扒在门板上,眨巴着一双双渴求八卦的眼,探着脑袋往里瞧。
是小师伯呢!从来没见过的小师伯!
贺洞渊穿着雪白的衬衫坐在太师椅上,他翘着二郎腿,随手捞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在这儿你很安全,掉一根头发丝儿都算我没本事,说吧,怎么回事?”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穿着一身鲜红色长裙,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贺洞渊顿时没了耐心:“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考虑你也算是半个受害者,我现在好言好语跟你说这些屁话,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没人管了?我可不是不打女人那一类。”
夏冉害怕地打了个哆嗦,嘴唇瑟瑟缩缩的,就是张不开。
贺洞渊看得烦了,突然上前,他胳膊腿都长,动作幅度拉得很大,带动着屁股底下的太师椅跟着发出“刺啦”一声巨响,吓得门外两个小童“呀”的叫出声音,贺洞渊一愣,冲他们招手:“过来,给师伯伯抱抱。”
小童你看我,我看你,顶着光溜溜的脑袋一路跑过去,站在贺洞渊不远处,冲他行了个佛礼,两人奶声奶气异口同声地说:“见过小师伯。”
“真乖。”贺洞渊一手抱一个,让他们一左一右坐在他手肘上,好脾气地问,“哪家的?”
“家师是崇安。”两人又是齐声,礼貌地回答。
“原来是那小老头的,难怪教得这么一板一眼,”他满意地扫了一眼两小和尚的脑袋,点了点头,“脑袋长得不错,圆滚滚的屁股蛋。”
小和尚:“……”
小师伯怎么跟传说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说好的庄严持重呢?他们瘪了瘪嘴,像是要哭。
贺洞渊把人放了下来,刚要开口,门外走进来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西装革履,面上戴着温和的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露出光洁饱满的天庭,大福之相。
陈鸣见到贺洞渊时意外地问:“什么风把你吹来这儿了?”
“业绩考核要不达标了,”贺洞渊一点瞒的意思都没有,“再不来分局打个卡,我的饭碗就要丢了。”
“你还在乎这个?”男人轻笑,目光落在夏冉身上,他蹙了蹙眉,对贺洞渊说:“出去聊聊?”
“走。”贺洞渊拍着小和尚的脑袋说,“帮小师伯盯着人,有事就来妙法亭找我。”
两人走进庭院里的一个凉亭里,檐下石碑刻着“妙法亭”三字,习习凉风吹过,赶走了不少夏日的燥热。
陈鸣递了根烟给贺洞渊,贺洞渊摆手拒绝:“我不抽这种烟。”
“矫情。”陈鸣笑了笑,把烟给自己点了。
贺洞渊:“陈副局,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屋子里那红裙子是7715号事件的当事人?”陈鸣问道。
“是,也是7613号事件的相关人。”
“问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一个屁都放不出来。”贺洞渊颇为烦躁地说,“7613号当事人藏得太好了,一年了仍是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策山出了那档子事,我们连夏冉都找不到。”
“她家里人查过了吗?”
“查过了,没查出什么线索,瞧着挺干净,但我还是觉着不对劲,派人盯上了。”贺洞渊琢磨着说,“我这次来是想申请灵魂拷问,得从夏冉底子里头挖东西,顾北来在吗?”
“出去执行任务了,得等一个礼拜,”陈鸣说,“等下你写个审批条,我下午直接去找赵局。”
贺洞渊露出笑容:“谢了。”
“你对这个案子挺上心,”陈鸣说,“那红裙子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贺洞渊心里别扭,那股子揪心揪肺的感觉又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他搔了搔下巴,说,“一个不长眼,看上了这姑娘,我怕他俩真谈上恋爱了,人被吃了都没反应过来。”他说完又嘀咕了一句,“我也没发现这女的哪儿长得好看啊。”
陈鸣闻言笑出了声,刚要开口,有人打断了他们。
“小师伯!小师伯!”小和尚站在凉亭外喊着贺洞渊。
贺洞渊转头,问道:“怎么了?”
小和尚眨了眨眼,说:“那人刚才突然说话啦。”
“说什么啦?”
“她说,要小心林机玄,林机玄是什么呀?”
贺洞渊一怔,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