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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那个人,怎么说呢,长得很漂亮,但是也很自私,她被人捧着惯了,受不了被忽视。不过那时候她还是把倾淮养在身边的,就是烦他总是隔三差五就生病。
真正开始出问题是在倾淮两三岁的时候吧,两三岁这个阶段孩子们不都开始学会说一些话了么。倾淮小啊,也没什么防备心,见着什么就说什么,他经常跟一些他父母看不见的‘人’说话。他妈那时候就觉得倾淮很可怕,不爱接触他。而他爸呢,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也觉得倾淮有精神病。
后来他们就干脆找了保姆,给倾淮单独送到了一个地方。”
“……那他是被保姆带大的?”栾澄不太确定地问。
“哪可能。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送走了,还是和原来差不多,保姆自然也害怕,就辞职了。直到后来顾老爷子找到重明先生,把我们招来。倾淮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跟他接触最多的人是重明先生和我们。至于父母,对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因为这么多年,他们很少关心他,难得来一次电话也不过是问他什么时候解决康家。对了,康家在北城跟顾家一直是对立的。张丽娇……就是倾淮生母,她知道倾淮有一些特殊能力,就总想让倾淮帮她解决康家,也不想想,倾淮真要是出手伤人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家只管给生活费,其他都不管吗?”要是真那样,那这家人也有点儿太那个了……
“生活费都是倾淮自己赚的,他画符画的好吧,一开始就是为了赚钱才画。他画一张,重明先生给他画一张的钱。”
“……那他爷爷呢?”
“老爷子当年给倾淮他爸还了一屁股赌债,走了也没能给倾淮留点儿什么。老爷子就是心特别软。不过也亏得这样,他才一直没放弃倾淮。可倾淮父母不行,都是得先顾了自己再说的那种人。”
“怪不得像小狗。”栾澄说。
“嗯?”明玥微愣,“什么像小狗?”
“顾倾淮,一开始看着谁都凶巴巴,好像欠了他钱似的,可你稍微对他好点儿吧,他就会慢慢也跟你示好了。这应该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吧。而且我总觉得他就是看着挺冷,欠……咳,其实心挺软。”
“他确实有像他爷爷的一面。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发现姻缘盆在倾淮这儿的时候,他都不跟你说话。其实那时候他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他总觉得他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他不想跟谁再亲近起来,免得万一他真走了,留下的人该多可悲啊?可是细想想,这么多年他都没有交过同龄朋友,难道他就不渴望吗?”明玥说,“还好认识你了。”
“缘分。”
“嗯,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找到金蝉玉碗,这样倾淮的魂魄能补足,诚东也会好起来。”
“是啊。”栾澄应完这句之后,没敢往下接话。
奶奶在电话里说金蝉玉碗极有可能已经损坏了,并且失去了灵力。这事他还没敢跟顾倾淮说,毕竟不是什么好消息,万一真是这样,那顾倾淮活下来的希望就变得更渺茫了。
所以说,还是得学会了怎么提升自己的灵力和释放灵力才行。万一他能修补破损的碗呢是吧?
“栾澄,不去给小绿豆买龟粮了吗?”明玥感觉栾澄这发呆发得有点儿太突然了。
“啊,买啊。”栾澄起身,拿了钱包下楼。
明玥又回到了301,栾澄也没想过能把他带着。他出了单元门之后,就给奶奶打电话了。
之前打过一次电话之后,隔两天他又给奶奶打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奶奶说还没有见到碗,得再过两三天看看。
现在都第四天了,怎么也该有消息了吧。
“齐姨,不接吗?”梁苗苗见老太太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来电信息却一动不动,不由问。
“接了你让我怎么说呢?”老太太叹气,听到铃声终于停下来,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可是您总归要跟他说的呀。”
梁苗苗也是没想到,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把能用的关系全用了找出来的碗,居然真的是个破碗。现在这碗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灵气,不但上面的金蝉不见了,就连玉碗碗体都出现了裂痕,而且颜色旧得不成样子。这碗如今除非是懂行的人,不然怕是让乞丐去拿着乞讨,对方都要嫌弃一番。
手机铃声又响了。
老太太终于是没敌过孙子的执拗劲儿,把手机接起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寻常一些:“小澄?”
“是我啊奶奶,您又上厕所没拿手机吗?”栾澄问,“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奶奶也正要给你打过去呢。你在哪?”
“在学校附近,出来买点喝的。您那边怎么样了?找到碗了么?”
“找到了,不过情况不是太好,具体的得回去说。这事你也先别告诉小顾知道么?”老太太说,“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聊。”
“那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几天。奶奶还有事没办完。”老太太说,“你也不要太担心,好好学习,剩下的事情奶奶会看着处理。”
“好的奶奶,那您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栾澄说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想就去买龟粮去了。
顾倾淮说的那个市场离教师楼也不算太远,栾澄去了之后很快就找到他说的那家渔具店,他买了小绿豆平时吃惯的龟粮之后又买了几条泥鳅,还到超市买了不少冰激淋,准备放到顾倾淮那边吃。买完出来,他又遇到了卖五彩绳的人,便又买了几个五彩绳,上面带小桃核雕刻挂件或桃木剑那种。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把灵力弄到里面。
出了超市之后,栾澄进到教师楼大院,见着左右没人,就像在医院时一样试着静下心来,想象自己把灵气送进桃木筐里面,但是这东西跟那时一样,又碎成了齑粉。
粉沫在手里头发干,栾澄直接往地上一扬,拍了拍手。
拍完想都不想地进了单元门。而身后却有人将他拍到地上的粉沫小心地捻了起来。
半晌后,这人从怀里掏了一只被烧了个边角的,金纸元宝出来。
他打了通电话出去:“先生,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