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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母亲，自然会如此称呼伍仙月的道侣了。
“乖女儿！”蒲杰一下就明白了董谷婵的用意，不由哈哈大笑。
尤其是他见得本来很兴奋，却突然垮脸的白小白的时候，笑得更嚣张了。
老实说，他和小白白还真没多少交集，一开始被小白白如此称呼时，曾经极力反对过。
但是伍仙月都认了这个妖修女儿，蒲杰的反对自然就毫无效果了。
直到某天白小白出现，蒲杰就开始坦然接受这么大还这么怪异的一个女儿了。
比如现在。
“哥哥……”小白白讨好地冲着白小白叫了一声。
“没我啥事儿了，我回去修行。”白小白看都不看小白白一眼，便强烈要求钻回琉璃净瓶中。
蒲杰不高兴了：“喂，你什么意思？小白白跟你打招呼，理都不理一下！”
“孙子，你特么别得意，哪天小姐不要你了，你屁都不是。”白小白咬牙切齿地道。
没办法，小白白这么称呼白小白，也是伍仙月教的。
理由是本来小白白是替代白小白出现的，按道理说，确实也算是白小白的妹妹。
这样一来，白小白就凭空矮了蒲杰一辈。
蒲杰能不高兴，白小白能不郁闷么？
白小白激烈反对过，但是伍仙月根本不理会他的诉求，只要他跟小白白碰到，这声哥哥就没跑。
白小白总不能撕了小白白的嘴吧——关键是这特么是七阶巅峰大妖，白小白也要能打得过不是？
本来以白小白的脾气，为了尊严，拼命的事儿又不是做不出来。
不过这事儿吧，他还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他自己心里有愧。
是他将伍仙月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如今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蒲杰领回家的媳妇儿越来越多，这种情况，是和伍仙月此生的理念是冲突的。
白小白其实是有能力阻止蒲杰这么搞的。
可是蒲杰几乎什么事儿都不对他隐瞒。
然后他就发现，蒲杰这几个老婆吧，好像还真就不得不娶。
是自己和蒲杰交情太深，在主动给蒲杰开脱吗？
还是白小白本来就是妖王出身，可能对于男人多娶几个老婆并不觉得多大点事？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董谷婵抿嘴笑着将他收回琉璃净瓶，随即朝着蒲杰道：“这个办法如何？”
董谷婵的办法很简单。
人类无法奴役人类，但是就如人类可以奴役妖修一样，妖修也能奴役人类。
没有任何一头妖修还能比小白白让蒲杰更放心的了。
“这就得问谢宗主了。”蒲杰嘴角扬起莫名笑意，盯着谢问天道。
谢问天作为资深妖修，岂会不明白蒲杰的用意。
无论是人或妖，一旦涉及要尊严还是要生命的问题，从来都是异常艰难的抉择。
长久的沉默之后，谢问天苦涩问道：“比如某天，我还能做回我么？”
其实这就是句废话。
你都变成奴隶了，生杀大权全部掌控在小白白手中，任何承诺，其实都不过是个伪命题。
蒲杰道：“活着就有希望。
比如白小白，他就摆脱了李穷年对他的控制。
这需要机缘，也许你也能做到他这一步。
但是我个人更希望是小白白主动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