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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神古舰上休息了半天后,黎明总算恢复了一大半,侧首看了一眼从一开始便在自己身旁未离去半步的地精,黎明开口道:“你是怎么和小魔女认识的?”
山神既然是假的,那么地精认识小魔女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这一次,她说要我陪她玩一个‘拯救世界’的游戏。”地精的表现极为纯净和果断。
“可你知道你们的游戏,差点儿害我丢掉性命吗?”黎明问道。
“我知道。”地精低下头去。
“那你还玩?”
“我不忍让她伤心......”
黎明凝神看了地精许久,轻叹了一声,他能感受到,这地精精神未经世俗污浊,只是显得太过单纯了,在某些事情上,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观判断态度。
黎明道:“先前他说你有感知死亡和危险的能力,是真的吗?”
地精点点头。
“那往后让你跟着我,你愿意吗?”
地精目露迷茫,很显然,她并未确定黎明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黎明解释道:“跟着我的意思就是,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从我的调遣和安排,但我也不会让你去做太过危险,甚至让你丢命的事情。倘若你听话的话,我还会想办法让你变强。”
黎明最后加了一句:“懂我的意思吗?”
地精点点头,接着问道:“可以让小魔女和我一起吗?小魔女她没有朋友,假如我也离开的话,她会更加孤独的。”
想起那个令人揪心的小魔女,黎明道:“我说了不算,这得让她自己同意才行。”
“那我们晚上去找她,好不好?”许是感觉到黎明的和善,地精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像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女孩一样,甩着黎明的手臂,对黎明撒起娇来。
黎明白了她一眼:“你这招是跟谁学的?”
“小魔女呀!”地精很是认真道,“小魔女说,在外面的世界,小孩子都是这样和自己的父母撒娇的,我们通常都相互撒娇玩的。”
黎明心底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两个小女孩相互充当父母撒娇玩,这个游戏玩着怎么总让人那么心酸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动容,黎明转过头去,对地精吩咐道:“你也应该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现在还有些事需要去做。”
“嗯。”地精乖巧地应了一声,倒地便睡。
听到声音,黎明转过身来,发现地精娇小的身子在甲板上蜷缩成一团,睡眼朦胧,看来她真的是困得不行,但黎明却是硬生生地把她从地面给提了起来:“你就这样睡觉?”
“不应该这样睡吗?”地精一脸疑惑,旋即她看见旁边的船舱,顿时两眼放光。当黎明以为她正要向卧室走去的时候,地精竟就靠在船舱的墙壁上站着睡了起来。
黎明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走到地精面前,黎明只得把这小家伙给抱进船舱里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难道这就是小魔女说的床吗?”地精疑问道。
“你以为呢?”地精的表现,就好似一刚从原始社会进入现代社会的野人,对现代的东西全都一窍不通,但一想到她的身份,黎明便也释然了。
看着地精在床上蹦蹦跳跳个不停,并乐此不疲的样子,黎明问道:“那你们平时都睡哪儿?”
“山洞啊!”看着黎明震惊地表情,地精以为没让他听懂,接着解释道,“山洞可好了,冬暖夏凉的,可是我们原先居住的地方后来下大雨塌了,最近几天我们只能睡在树上,幸好没下雨。”
地精的回答一次次触及到黎明的底线,他知道自己倘若再问及下去,自己内心对小魔女的愧歉会愈加加深的,小魔女只是一心想和他玩耍,只是从小没有父母教育的她,根本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和好坏,从一开始,无论是让他和瑶瑶发生那样的事,还是所谓的拯救世界,恐怕都是她在仅存不多的人类记忆中寻找到的,她找到这些游戏主题,主要还是希望他和她一起玩耍而已。
地精抱着温暖柔软的被褥,坐在床上,满脸忧伤,黎明能够感觉到,那种情感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小魔女现在一个人肯定好孤独,这一次,我一定要说服她和哥哥一起,这里有大的房间,有柔软温暖的床,还有就是,终于有人可以保护我们了......”地精憧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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