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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所言差矣。”
“如何?”解缙问道。
“士奇兄素来是个闷在翰林院里的,大约是不与京官们交际,解学士更是不屑去这等勾栏听曲取乐的,那在下就卖弄一二了。”
这下就连杨士奇也来了兴趣,杨荣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姜星火非是色中饿鬼,相反,秦淮名妓自荐枕席着无数,却未听谁真正成功过。”
“竟有这般魅力?”解缙有些难以置信。
杨荣莞尔道:“其人名声不为朝野所知,但若是提一首浣溪沙,解学士定然是知道的。”
“勉仁贤弟说来。”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解缙登时怔住,一声“好”字脱口欲出,却是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嗝~这首词,倒也有几分水准。”
“只是白衣卿相妙手偶尔,跟解学士才学比便是天差地别了。”杨士奇已有些不耐,语气平淡地说道。
解缙眉头皱成“川”字,刚要张口,却被朱高炽切断了话头。
“好了,三位先生,我们不说姜星火其人如何了,只说父皇交代的事情。”
此言一出,几人终于从刚才被岔开的话题里绕了回来。
这个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在八卦面前人的好奇心确实是无穷的。
朱高炽尽量简短地把朱棣交给他的问题,也就是王朝周期律的原理,给三人复述了一遍。
等到最后一句话讲出,花厅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杨士奇沉思着喃喃自语。
杨荣抬头看着朱高炽,朱高炽恰好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杨荣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一问三不知了。
“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这种话都敢说出来,鬼知道自己参与进去,会不会被这股必定会成为滔天大浪里的事件打的粉身碎骨。
明哲保身,只有装哑巴了。
解缙则是先琢磨了半晌,最后却是左顾右盼。
“解学士?”朱高炽看着他。
“殿下。”解缙犹自不可置信,“这王朝周期律,真是姜星火提出来的?不是道衍大师借陛下之口?”
解缙心中满是质疑,这当然不难理解。
在解缙的心里,像姜星火这种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学渣。
凭什么能悟出这种连他解解元都悟不出的道理?
凭他是方孝孺的徒孙?
还是凭他如柳永、杜牧般靠着浪荡词,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朱高炽纵然性情宽仁,此时也有些觉得滑稽又生气,他闷声道:“父皇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听了解缙的质疑,便是刚决定打算装哑巴的杨荣都忍不住开口道。
“解学士,若真是道衍大师悟出的,他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借他人名、他人口。”
几人还要说些什么,杨士奇却忽然抬头。
“殿下,臣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