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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他担心是因为自己和李丁之间的仇怨,才导致徐家遭此横祸,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真是罪莫大焉。
事已至此,先顾不上追溯缘由,当务之急是缉凶追赃。密谋在徐世贤这样的大户人家砸窑,前期一定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不可能不露出一点马脚;另外他们劫走徐世贤半生辛苦积攒的财富,至少需要十数匹马来驮运,沿途断不会没有一丝痕迹。只是此事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即便留下些蛛丝马迹,只怕也已经消磨殆尽了。
曹旋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下落已不好确定,那些失去的钱财只怕也再难追回。此事虽然困难重重,但必须一查到底,揪出真凶,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徐家一个交代,让徐世贤出气,让方菲释怀,让徐淑婉安心。
曹旋冥思苦想半天,突然眼前一亮,他想起了好兄弟袁老三,已经分别半年光景,不知此时的袁老三在忙些什么,生意如何,他在街面上做买卖,消息比较灵通,或许知道些外边的事,可以从他那里打听些消息出来,也正好和他们兄弟三人聚聚。
苦于自己不方便抛头露面,怕被人认出,只好修书一封,把锥子喊进屋里,让他跑到县城,去为自己送信。
锥子随着曹旋来到徐家大院的时候,又一次被震撼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宅院,如此气派的房舍,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是大小姐徐淑婉的家。
锥子想破脑袋也没有想通,曹旋和徐淑婉都是这么显赫的大户人家,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些花子们搅和在一起,他也暗自庆幸自家祖坟上冒青烟,有幸认识他们,让自己从一个流落街头的花子,成为一个衣食无忧,还处处被人高看一眼的人物,就自己眼下这光景,比村里地主老爷家的儿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徐淑婉满心欢喜归来,家里却遭此不幸,不仅曹旋和徐淑婉心情悲痛,就连锥子和马平二人心里也都倍感沉重。锥子原本想着会和在曹凯军营里时那样,整日酒足饭饱,四处闲逛。看来那样的日子短时间内不会有了,因为他从曹旋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气,和在奶奶庙时一样的杀气,这里势必将会再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锥子将曹旋给他的信贴身装好,仔细记下曹旋和他交代的袁老三茶行的地址。便向曹旋道别一声,迫不及待的上路了,他一心要把曹旋嘱托的每一件事干好。
锥子没来过城里,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街道两边商铺林立,买卖兴隆,不禁大开眼界,暗自感叹这城里和农村真是天壤之别,好在自己最近跟着曹旋见了世面,要不行走在大街上还真有些露怯。
锥子看着路边叫卖的商品,吃穿用度,应有尽有,果真是品种繁多,琳琅满目。锥子循着香味,在一家点心铺门前跳下马来,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摸摸兜里叮当作响的钱币,准备买些饱饱口福。刚一动念,便立刻打消了念头,二爷让自己来送信,自己却要嘴馋贪吃,岂能成什么气候,暗骂自己一声,便待转身离开。
锥子转念一想,二爷让自己去给朋友送信,空手去总归有些失礼,不如自己带些点心前去,就说是二爷让带来的,二爷的朋友肯定高兴,二爷也会夸自己会办事。想到这里,锥子从点心铺里包了二斤最好的点心,付完钱后,向店家问明恒裕泰茶行的地址,有模有样的带着点心上门而去。
天擦黑的时候,锥子伴着袁老三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伍子。当袁老三见到曹旋的那一刹那,眼里闪现出激动的光芒,快步上前,双拳一抱,对曹旋说道:“二哥,多日不见,向来可好?”
紧随其后的伍子也抱拳道:“二哥,久违了。”
曹旋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回礼道:“老三,伍子,辛苦,我本该亲自登门拜会二位兄弟,无奈,不敢张扬露面,只好辛苦二位兄弟。”
袁老三动情的说道:“二哥,见外了,你刚从外地回来,就该我们兄弟来看望你,这么长时间没见可是真想你了。”
曹旋一边搭话,一边把二人让进书房,分宾主落座,丫鬟给端来茶水。
曹旋当即便让丫鬟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自己和袁老三兄弟多日不见,一定要喝酒叙旧。丫鬟赶紧跑去通知厨房。
袁老三从锥子嘴里得知曹旋今天才从外地赶回,刚一回来便派人前往自家送信,心里倍感温暖,对曹旋更加敬重,知道在曹旋心里有自己兄弟的一席之地。
曹旋三人互述了一番离别之情,惦念之苦。袁老三便问起曹旋那件事之后去了哪里。
曹旋将自己离开后的遭遇,大概和袁老三二人讲述了一番。
袁老三听了曹旋这番曲折的经历,不禁倍感唏嘘,没想到曹旋离开后也没得片刻安宁,依然整日里出生入死,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
袁老三问道:“二哥,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曹旋苦笑一声说道:“我倒是不想走,可是八路军不欢迎我啊,到处对我设卡捉拿,除非我隐姓埋名,要不在这里也待不长久。”
袁老三说道:“二哥,你有所不知,现在城内的情况,和你走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只怕八路军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大肆抓捕你了,他们整日忙着应付各路土匪、还乡团,根本无暇他顾。”
曹旋说道:“现在解放区里的土匪比之前更猖獗了吗?”
袁老三说道:“现在外边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国军很快就会反攻解放区。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也没见到国军的正规部队,可是城里城外的治安每况愈下,尤其是富裕一点的村庄,经常有匪患发生,还有那些被镇压过的地主土豪,组建了什么还乡团,明目张胆的去穷人家里收租纳粮,敲诈勒索,穷人稍有反抗,晚上便有家人被打被杀。虽然八路军的队伍也在四处缉拿这些人,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还没有镇压,那边又有人作恶,整日疲于应付。现在这些势力已经遍地开花,搞得人心惶惶了。”
袁老三此言一出,曹旋很快就想到了李丁和小五点这些人,解放区内之所以局势动荡,正是有他们这样的土匪、恶霸、旧官僚,在国军特工的策动下,四处串联,煽风点火,搞破坏,密谋夺权,为日后国军的大举进攻做着前哨工作。甚至自己的哥哥,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准备加入到这些人的队伍中来,而自己尚不知道的那些敌特势力,肯定更多。
曹旋叹口气说道:“老三,淑婉家也遭匪了。”
袁老三吃惊的说道:“二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徐老爷家损失严重吗?”
曹旋说道:“一个多月前,就在徐家的小少爷过满月那天夜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土匪来徐家砸窑。当时的情况相当严重,差点家破人亡。”
袁老三惊疑的说道:“啊?徐老爷家竟然发生了如此惨案?我怎么没听到外边有什么传闻呀?要是得到消息,我早就来了。”
曹旋说道:“徐家的全部积蓄几乎被洗劫一空,他们从徐家抬走几十箱大洋和文玩。就连徐老爷也险些丧命。”
袁老三有些将信将疑的看向伍子,说道:“伍子,徐老爷家出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伍子肯定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没听到过徐家遭匪的事儿,前段时间光听人说徐老爷喜得贵子,徐家的车马每天进出城里采买东西,准备给小少爷大办满月酒呢。咱家店里每天人来人往,外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咱都能听到耳朵里,这事儿却一点影子都没听过。”
曹旋说道:“外边之所以没有徐家遭匪的消息,是因为徐老爷没让人去报官,另外他也严令家里的下人,所有消息一律不准外传。”
袁老三疑惑的问道:“二哥,这是为什么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去报官呢?是怕土匪来报复吗?”
曹旋说道:“前来抢劫徐家的这些人,正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一直和我为敌的李丁、小五点,他们都是国军的特务,之前还来徐家骗过一万块大洋,现在竟然又明目张胆的上门抢劫。徐家蒙受巨大损失,徐叔却不愿报官,我也担心是他受到了威胁,或者。。。”曹旋说着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伍子着急的问道:“二哥,怎么?另有隐情吗?”
曹旋说道:“我只怕这些人前来和咱们之前做下的事多少有些瓜葛,不过我这也是猜测,现在徐叔还不能张口说话,等他身体状态略有好转,我便去找他问个明白。”
袁老三听完,神色也有些紧张起来,说道:“若是他们还揪着之前的事不放,只怕找不到真相不会善罢甘休,徐家日后还会有灾殃。”
曹旋说道:“他们若真是冲着贾锦荣来徐家找事的,这次我就准备和他们挑明了干,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三头六臂。”
袁老三不无焦虑的说道:“二哥,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就怕他们暗地里下手啊,那样可是防不胜防。”
曹旋说道:“老三,我找你来,也正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中都县最近的局势,看看外边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人作恶之后一定不会走的太远,那么大笔的钱不容易运出解放区,另外他们都是本地人,在这里深耕多年,熟悉这里的一切,不可能轻易离开。我想只要他们在这里活动就总会有马脚露出来。”
袁老三说道:“只怕这小五点和李丁也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毕竟满大街都张贴着他们的通缉令,他暴露了行踪,只会是自投罗网,就是他能避开官府,为了拿悬赏的人也会很快去报官。”
曹旋说道:“即便他们自己不敢亲自出来,也会在幕后指挥他们的手下或者一些关联的人出来做些什么。你记住,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他们在这里,总会出来作恶,你刚才提到的还乡团,土匪恶霸,这些出来作恶的人里很难说就没有他们的人。”
袁老三说道:“二哥言之有理,他们刚刚祸害了徐家就是铁证,他们不会轻易收手的,肯定还会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总有一天会暴露自己的踪迹。”
伍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二人交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曹旋说:“二哥,你说他们躲在幕后指挥手下做事,会不会再到处招兵买马呢?”
曹旋说道:“肯定会,据我大哥派去给李丁做后援的手下回来报告说,黄崖湾一役,他们几乎全军覆没,李丁和小五点只带出来十几个随从,其他的已经全部战死或被俘。怎么?伍子,你听到哪里有人在招兵买马吗?”
这时只听伍子说道:“二哥,我听到的这个消息也不太确切,光知道最近有人在私下里招募人手,不过好像和土匪不沾边,但是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好像乡下有不少年轻人都加入了进去。”
曹旋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招募人手吗?他们把人都招到了哪里?”
伍子说道:“这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给二哥说说,你分析一下看看这事和小五点他们有没有关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