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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宇文璨和叶姨娘二人相继的不再逼着她学东西之后荣骅筝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甚多,她喜欢没有压力的学东西,之前叶姨娘和宇文璨都把她逼得太紧了,让她在王府这段时间长出的肉一下子就没了,脸色也差了不少。
在两人不再管自己的时候,荣骅筝这才觉得轻松了了,每天晚上一样在练习着《御真经》有时候会练习一下叶姨娘教她的东西,但是让她气妥的是两样都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过,在宇文璨一言之下她倒也不着急,因为好歹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啧啧,师傅,徒儿绣的东西还算可以吧?”荣骅筝将自己绣好的狐裘和衣袍递给叶姨娘看,笑米米的道。
荣骅筝脸一抽,她费尽艰辛绣出来的一件衣袍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子天和姨时。小屁孩吃痛,闷哼一声,暗忖这两人还真是狼狈为歼,夫唱妇随,这样联手欺负他一个小孩子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能做得出来了。
诶,以前总是听人家说什么零零后的孩子难伺候,其实这个古代的孩子还不是一样。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小屁孩周边没有一点骨头,挑了下眉。这里的人除了宇文璨其他人其实都非常爱吃落莲雪子鸡,小屁孩对落莲雪子鸡的热爱一点都不比她差,但是他今天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艰辛得出来的东西特别的让人满足,荣骅筝对自己绣出来的东西真的是越看越满意,甚至在想,宇文璨啊宇文璨,你真是太有福气了,学会了刺绣第一件衣服和第一条围裘都是做给你的。
荣骅筝心口一颤,吞下满口的饭粒,“干,干嘛……”
荣骅筝现在是真的脸红心跳,心底还有一抹紧张,转头看向宇文璨,她顿下手中的筷子,从衣袍下方抽出那一条她特意为他绣的狐裘。方才在正堂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交给宇文璨,所以将它藏掖在晋锦色的衣袍下方,干脆让宇文璨自己发现。
叶姨娘懒得看她一眼,深深的明白到如果再和她对话下去她定然会气炸了肺的。
叶姨娘瞪她一眼,抿唇不答。
荣骅筝软着被刺激得无力的身子,将手上的衣袍放回桌面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师傅,既然不是给我的那到底是给谁的?”既然叶姨娘将衣袍交给她,如果不是给她的那一定是要她将衣袍交给另外一个人,但是另外一人是谁呢?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衣袍,不可能是给宇文璨埃
在膳食全部端上来的时候荣骅筝看到了阔别多日的落莲雪子鸡,顿时眼前一亮,眼明手快的伸手夹了一块自己喜欢的放进嘴巴里,然后闭上眼睛,脸蛋儿露出一
幸亏啊幸亏碍…
“其实要为难你的不一定是皇太后。”叶姨娘不答反道:“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将衣袍给她,你自己日后留着用。”
“看什么看,吃饭1
余光看到她将那件晋锦色的衣袍塞回自己怀里动作,还有气红了的脸颊,宇文璨唇角浅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侧,对夏侯过道:“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膳食吧。”
荣骅筝自卖自夸的拿着自己绣好的衣袍在赞叹,看着晋锦色上面精致沉稳的绣纹和木槿花,她自己瞬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若是以前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这双只适合舞枪弄棍的手会绣出这样精美的东西来。
其实她心底认为自己说得没错的,恭亲王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小屁孩是她的嫡亲孙子,当时恭亲王遗体送回来的时候她连个影子都没有,小屁孩孤苦伶仃的在恭亲王府里受冷受饿她也没关心一句,跑去什么龙岩寺,说什么替郢国黎民百姓祈福的话,连自己的子孙都不关心的人有着天下之慈心么?她嘴巴里说着满口仁慈的话,面上爱摆出一副仁慈博爱的模样,其实心底比谁都薄凉,比谁都冷情。
荣骅筝想了想,夹了一块不错的部位到他的碗里,凑近他的小脸蛋,笑嘻嘻的哄他:“小屁孩学人家老头皱鼻苦脸的作甚,小心以后长不大1
每天她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她发现,虽然自己练习《御真经》和叶姨娘的金鞭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的身子却好得非常快,她体内流动的气体也越发的和她的身体相融合了,之前不知为什么总是和她的身体有点抵触,让她觉得那根本不是来自她自己身体里面似的。
金鞭和《御真经》派不上用场荣骅筝也不着急,她照着自己这个身体设计了好几款暗器,也研制了好几款毒药,她想如果再出发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她起码能够发挥一下作用。
这天下午,叶姨娘就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跑出了王府,骑着踏雪送了她两三里路中一直不肯停,最后叶姨娘被她的十八相送弄得心烦不已,一朝她劈去,让她和白雪生生的被隔断了去路,这才灰溜溜的逐马回王府。
如今,她改变注意了,将手中的狐裘递给宇文璨看,咳咳两声,她清一下喉咙,喃喃道:“王爷,之前和师傅绣东西的时候随手绣了一条狐裘,如今见你脖子上没有一点东西,就勉强给你了吧。”话罢,她二胡不说,在所有人傻了眼中一把侧过身子将手中的围裘围到了宇文璨的脖子上。
在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荣骅筝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记起了衣袍的事情这才先到正堂拿了衣袍才到正厅用膳。
荣骅筝一怔,心一动,按捺住心底的那抹触动故意笑眯眼不让叶姨娘看到她满眼的感动,声音欢快的道:“师傅,原来这件衣袍你是绣给徒儿的啊,你真好。”
荣骅筝莫名其妙,看看荣骅亭看看宇文璨,看他们都很平常的在吃着自己的饭,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小屁孩了。
叶姨娘瞪她,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她的脸都黑了,“你闭嘴!我是让你回答不是让你来问我话的1
“皇太后。”叶姨娘想罢,将最后一口茶喝进肚子里,放下杯子,目光淡淡的看着荣骅筝,道。
不过……如果宇文璨穿上这雍容华贵,束腰敞肩的女性衣袍不知道是何等风情呢?
想到这里,荣骅亭原本亮起的眼睛闪过一抹犹豫,“可是……”
荣骅筝看着叶姨娘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叶姨娘的绣功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针微微歪了的线是特意留给她发现的,当作是一个师傅对徒弟的考验和奖励。
其实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反攻和搏击能力如何,因为她从来不曾和人比试过,她还没有攻击过别人的经验,她唯一能够确定自己力量的地方就在于那一栋坍塌了的厢房,她想,她随便一运气就能够让一栋房子坍塌想必是不差了的,所以保守估计是八级的力量。
荣骅亭一怔,“碍…这个,王爷,我也去……这好像不太适合吧?”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场合,他并非皇家之人,家底也不好,这样去了定然要遭人非议,如果严重一点还会连累恭谨王,这就得不偿失了。
“哼1小屁孩轻哼一声,看着碗里的肉大眼睛眨巴两下,就用小调羹勺着放进了嘴巴。哼,看在她这么有心的份上,他就原谅她吧。
“你才喝醋1小屁孩看着她旁边小骨碟上面的小骨头,心情更郁闷了,转过头,摆出一副不想看到荣骅筝的模样。
宇文璨瞥她一眼,“筝儿,身为皇家人有些事情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希宴好歹是恭亲王唯一的子嗣,如果他不到龙岩寺尽孝道到时候定然谣言百出,这对希宴非常不好。”话罢,一顿,怜惜的伸手摸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乖乖地,我知道你心疼希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的。”
宇文璨从书中抬起头来,瞟见荣骅筝手里的衣袍黑眸微暗,却没有伸手接过,淡淡的道:“嗯,绣好了就让人拿下去洗了吧,这衣袍被你抓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师傅……”荣骅筝摇着她的手臂和她撒娇。
叶姨娘皱眉,“王爷没给你提过?”
他的面容总是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鲜少见他笑过,他说的话是云淡风轻的,仿佛是不经意,其实不但可以气死人还可以让话往你心底钻,钻的你闹心挠肺,钻得你忍不篆…脸红心跳!
“师傅,有一点徒儿有点不明白。”荣骅筝看着叶姨娘,道:“我为何要小心一点,我好歹也算是皇太后的孙媳妇吧,她没什么事为何要找我麻烦?”其实皇太后长年呆在龙岩寺,宇文璨之前也娶了那么多门亲,她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还是一回事呢!
小屁孩郁闷了,心头为宇文璨的行为深感不耻,但是就算自己没有强大的盟友也不让荣骅筝得意,隧道:“我父王说曾祖母最信奉佛理了,你要是敢在龙岩寺里面大鱼大肉,小心皱着眉就让人鱼肉你1
叶姨娘瞟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针线整理好,然后将自己绣好的深紫色的华袍仔细叠好,扔给她道:“帮为师检查一下可有不妥之处?”
“这么小的孩子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行孝道?放屁!1荣骅筝冷笑,马车不比汽车飞机,她上一次是坐过的马车,就算里面布置得再舒服还是有点颠簸的,她这么一个大人坐着都大感不舒服,何况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孝道,皇太后常年呆在龙岩寺里对小屁孩关心过么,凭什么小屁孩就要受苦受累的千里迢迢的过去给她行孝道?”
“是啊,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荣骅筝不羁的话,讥诮道:“奈何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人,
荣骅筝没帮过人围过这些东西,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动作变成这样她也不想的,夏侯过和灵儿的话让她蓦地顿住了动作,看到围裘确实被自己弄得不成样子,顿时更加尴尬了,呵呵的讪笑一下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猛地抓起筷子吃自己的东西。
“嘿嘿,这小模样着实够美的,要不下次像法子让他穿女装看一看?”荣骅筝想得美好不已,完全走神也不知道,径自捂住自己的唇在傻傻的低头笑着。
“师傅?1荣骅筝有点疑惑,这不都检查好了么,为何还要将衣袍给她?
“你确定她会把你当作孙媳妇?”叶姨娘讥诮的问道。
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拨过荣骅筝的心扉,他指尖传来的温度更是滚烫了她整张脸,她心一颤,扒饭的动作更快了。
替他引见胜国太傅?!荣骅亭又是一惊,胜国太傅不但是郢国最有威望的学斗还是当今四大王子的太傅,学识渊博,博学强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亲自撰写了好几本历史文书和地理天文学,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物。不过,据说这个胜国太傅脾气一场古怪刁钻,收徒异常严格,一般人想要和他讨论学术是不可能的。
夏侯过对荣骅筝的提示置若罔闻,目光异常尽职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在看。
叶姨娘瞟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这件衣袍其实不一定是要给皇太后的。”
果然惷心荡漾的人都是迟钝的!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忍不住移动视线往荣骅筝手上的衣袍看过去,发现无论是花式还是绣功,都是一流的,看起来还和王爷之前那好几件衣袍相差无几,木槿花的绣纹沉稳而不失气势,优雅中透露着贵气,微微绽放的花朵像是王爷唇边的一抹浅笑,非常适合王爷。
荣骅筝试图低头看向她师傅的眼睛,叶姨娘却躲开不让她看,她委屈了,扁扁嘴,“师傅,你别这样,虽然古语有云最是离别苦,但是好歹我们现在还能说上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和徒儿说呗,免得藏着掖着心里难受。”
“哈哈……”小屁孩看着荣骅筝的脸,抱住自己的小肚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筝姐姐,羞羞脸,这么大个人吃饭还把自己吃成了大花猫,红脸蛋,白米粒,羞羞脸1
“啊?”荣骅筝脑里面还在浮现着宇文璨异常美艳的模样,心头痒痒的,一时根本跟不上叶姨娘的思路。
宇文璨吃着东西,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好看的唇瓣轻飘飘的一掀,“是。”
荣骅筝想不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她啊?是她让人让你帮她做的?师傅你为何不亲自将衣袍交给她?”
荣骅筝不知道胜国太傅这个人有什么了不起,但是既然是宇文璨的老师学识定然是非常过人的,他能替荣骅亭引见自当是能力过人的。
垂着头,叶姨娘还是没有说话,弧度完美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啊,夫人,你力气小点1夏侯过看着荣骅筝像打结一样将围裘胡乱的围在宇文璨的脖子上,忍不住开口说道。
荣骅筝一怔,“为什么啊?”
宇文璨看出来他眼中的疑虑,淡淡的解释道:“老师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强求不来,本王将你之前写的几篇文章给老师看了一下,是老师事后和本王提起想见你一面的。”
荣骅筝嘴巴连顿都没顿一下,心情愉悦的不理会小屁孩的打击,挥挥手含糊的道:“这有何难,龙岩寺吃素是龙岩寺的事,我吃我的大鱼大肉。”话罢,还不忘拉宇文璨做盟友,“王爷,你说是吧。”
叶姨娘知道荣骅筝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看着她脸上残留的红晕也没有点破,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既然主子都不急了,自然有他不急的道理。
叶姨娘冷哼了一声,连眼皮皮都不抬一下的低头将最后一条线绣上,收尾,完工。
宇文璨给了荣骅筝三个字——“必须去。”
闻言,叶姨娘瞟了荣骅筝手中的两样东西,顿住手中的动作,伸手接过那一件衣袍和围裘,然后细细的检查没一个绣纹和花瓣,足足检查了两刻钟之后才将两样东西放回荣骅筝怀里。
“喜欢,当然喜欢,师傅绣的东西徒儿怎么会不喜欢呢1荣骅筝抬头深深抿唇一笑,俗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她师傅这么有心,就光是这一份心意荣骅筝就觉得自己此生无以为报了。
荣骅筝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委屈屈的睨着叶姨娘,“师傅,这样耍徒儿的师傅可不是什么好师傅哦。”丫的害她胡乱的感动了一番,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方才泪腺发达了一点的话,流下泪来岂不是丢大脸了?
叶姨娘优雅的捏起小巧精致的杯子呷一口清香的茶,瞄一眼爱不释手的伸手抹着蓝色衣袍上面的绣纹的荣骅筝,淡淡道:“这么喜欢?”
叶姨娘深深的瞟瞟她一眼,伸手拿过,然后将那朵花的线条拆了,重新再度垂头绣了一朵。
她一进到正厅,小屁孩还有荣骅亭的视线就被她抱在怀里的衣袍给吸引住了,看到上面的绣花都惊了一下。因为当两人上课刺绣的时候叶姨娘从来不让旁人随便靠近的,所以两人根本就知不知道荣骅筝的绣功到底如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小看荣骅筝,以为她其实无所谓绣功的,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荣骅筝这才明白叶姨娘的担忧,脸色一正,笑道:“师傅,徒儿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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