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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这一醉,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喝和没有喝是有区别的,虽然希晏世子和荣骅亭还有灵儿也被酒给熏晕了,但是他们在当天晚上就醒来了,情况要别荣骅筝要好上太多了。
他们三人都还没醉过的,这一次还真的醉得有点冤枉,从来没听过闻闻酒味都会醉的,而且这醉一点都不比喝醉的后遗症差,醒来了都纷纷感到头痛欲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就光是闻着酒味醉后酒劲就如此厉害,可想而知荣骅筝的后遗症会有多严重了。
宇文璨不答,夏侯过却深深点头,“夫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
“呜呜,筝姐姐,你肯定是要死了,我母妃在死的时候脸色也是一下就白了的……”小屁孩不听劝,小脸蛋一下子就被大眼眶流出来的液体给布满了,“但是筝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流血啊?”
不过,她先很兴奋就是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期盼的东西再一夜之间被人送到了面前那样。
荣骅筝现在全身雪白的模样却是有点可怕,小屁孩原本是不怕她满头白发的,甚至还觉得荣骅筝的白发真好看,但是他虽小但是也感觉到了荣骅筝的不对劲,吓
感觉到两人的视线,夏侯过轻咳一下,身旁的人立刻机灵的上前掀开桌面上的盖子,并有秩序的为四人乘粥点。
“你闭嘴1荣骅亭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看到宇文璨黑沉沉的俊脸,一把将小屁孩拉到一旁。
虽然如此,荣骅筝就是荣骅筝,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对它再了解不过了,而且身体和脑神经传来的信息让她惊讶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但是为什么腹部会有这么奇怪的气体在滚动?
宇文璨满意的点点头,指导道:“现在,闭上眼睛,你双手一上一下的交叠放置胸口前,深呼吸,提动腹部的气体,直到你觉得自己胸口的气息平复,再呼气。
荣骅筝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灵儿几人在荣骅筝睡了一天之后就觉得有点担心了,灵儿更是跑到宇文璨面前问他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宇文璨却淡淡道:“不用,第三天清晨她就会醒来了,你到时候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就好了。”
“啊!好痛1小屁孩吃痛,倏地放开荣骅筝的头发,白嫩嫩的小胖手立刻红了一大片。
荣骅筝越听越不明白,“王爷,敢情你是告诉我,我就是因为喝了你的酒才突然有了武功?”又不是在吃饭,人吃了饭还要拉出来呢,怎么功力吃了就变成是她的呢?
宇文璨偏不如她所愿,“如果衣服绣得还可以的话,那就在衣服绣完之后再给,如果绣得差的话,那么你这辈子也别想要了。”
小屁孩看到荣骅亭并不理他嘴巴哼哼的,脱掉鞋越过荣骅筝的身体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小身板一股脑溜进被窝里去,,贼呼呼笑米米挨着荣骅筝睡下。
“那一坛五十年佳酿其实不是一般的五十年佳酿,十年前我得到这一坛酒的时候不但用内力将它封好,而且酒里面我也倾注了一成功力,这一成功力虽然在那时候还未成气候,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它要比本王身体里的一成功力还要强大不少。”
宇文璨动作一顿,轻飘飘的打断她,“你还想不想要《御真经》了?”
“是1灵儿虽然知道京都鲜少有人会像夫人一样天天洗澡的,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她在这方面的挑剔,在旋身离去的时候道:“夫人和王爷一样呢,一天不洗澡就会不舒服。”
“不知道。”
灵儿想说什么,但又觉得她说得没错,挠挠头就急急脚的办事去了。
哈,这回好像就会武功了呢!
“有没有感觉到你现在的气息好像平静多了?”
灵儿将信将疑,这两天来她都会定期喂荣骅筝喝醒酒药,让她醒来的时候不会像自己那样痛苦。
“唔……”小屁孩大眼睛水润润的瞪着荣骅亭。13acv。
宇文璨回头睨她一眼,挑眉道:“不怪你,按照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了?”
“这样就好。”宇文璨薄唇一翘,一身鼠灰色的华袍,再加上脖子间同颜色的狐裘,让他看起来贵气非常,突如其来的一个笑更添无尽芳华,荣骅筝很没志气的再度看呆了。
“你们两个走远一些。”宇文璨说时推着轮椅靠近床沿一点。
一半?!夏侯过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荣骅筝,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无知好,他夏侯过也是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术奇才,从五岁开始习武时至今日也不过只有王爷的五成功力罢了,她现在已经这个年龄了,入道迟不说,还是个女孩子家,这辈子如果能练到王爷的三成功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宇文璨知道她平日食量大,两碗粥两个包子根本不够,而且这次她已经饿了两天了,肚子只怕早就空了,这一点根本不够她塞牙缝,遂皱眉喝住她:“筝儿……”
“手要往上抬一些。”
灵儿笑了一下,走到床沿旁一把将小屁孩从床上拎下来,将他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边拿出毛巾湿水边道:“世子,王爷说夫人待会儿就会醒来了,你这样戏弄夫人被她知道了肯定好几天不理你。”
夏侯过扶额,夫人还真是的,难道就真的听不出王爷话里根本就没有责怪么……
荣骅筝就算再糊涂也不会现在把自己往墙上撞啊,她还觊觎着人家手上的好宝贝呢,闻言最好的反应就是,“王爷听错了,你英明神武,高贵如神明,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怎么会错呢?”
在连续几十个深呼吸过后,荣骅筝发现自己腹部的气体虽然还是一点也没少,但是内脏好像没有继续翻滚了,身体也不再那么软了,身体也不那么疼了。
“是。”关于昨天倒酒时看到的情景荣骅筝记忆犹深,两辈子了,她爱酒,倒过的酒不计其数,虽然前世喝啤酒的时候倒出来的酒是有泡沫的,液体也会翻滚好几下,但是那一坛梨花酿却不同,它清晰透明,没有一点泡沫,它的翻滚也不似是一般酒的翻滚,而是大规模的,酒在倒出来的时候急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着,就像是一个转动的陀螺,速度非常快,要好片刻才能恢复下来,非常的神奇。
“诶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夫人的床上去了。”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打算给荣骅筝擦拭身体的灵儿看到床塌上多出来的一小团,脑筋也猛地作疼。
“不。”宇文璨摇摇头,“这要因人而异,而且如果是懂武的人一定不会。”
宇文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白嫩嫩,恢复血色的脸蛋上用力一捏,教训道:“叫你不要分心,你在瞎想些什么呢1
“王爷,你这也忒狠了,要不咱们打个折扣?你也知道我是初学者,万事要有个渐进阶段啊,一个月就想学得有多好好像有点不现实啊,我们……”
荣骅筝惋惜的惊呼:“啊,怎么会这样1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没心没肺的小屁孩希望他血染山河不成?
“筝姐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1
“我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怎么坐起来?”荣骅筝反驳,但是接触到他严厉起来的眸子就不再说什么,依言试着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还是很软,根本直不起来。试了一会,荣骅筝身上的冷汗更多了,委屈不已的皱巴着小脸,委委屈屈的盯着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我直不起来……”
想雪一样雪白晶莹的头发,像雪一样雪白的脸庞,精致的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现在的她整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用冰雕做出来的人儿。
宇文璨看她不动,掀开被子就想扶她。
荣骅筝进来之前就嗅到了极其好闻的味儿,但是近来却看到桌旁的三人正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用竹炭热着,用盖子盖着,一点也没有动的痕迹。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瞪一眼他,再瞪一眼宇文璨,“喂,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
荣骅筝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腹部。凭着感觉,她发现这股气体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沸腾么,那么强悍,而且还是非常平和的,,会让她的腹部差生疼痛只怕是这股气根本不是来自她的身体的,她的身体不熟悉它,暂时接受不了它,才会这样罢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手也放下吧。。”
“你知道就为什么会翻滚么?”
坐在凳子上深叹一口气,暗忖叶姨娘怎么就那么严格呢,怎么就不让人把吃的放在正堂呢,不然她也不会挨饿了。心里悲鸣,突然,一股梨花的香气突然袭来,她一怔,倏地回头,却见小屁孩和荣骅亭一人捧着一小蝶糕点过来。
“可以的。”宇文璨推着轮椅靠近她一点,微带鼓励的道:“乖,再试一次。”
宇文璨也不是想赶他们走,看着也就魅力他们了,神色淡淡,黑眸沉沉的睨着荣骅筝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儿,压抑住想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轻声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筝姐姐……”小屁孩兴奋得一把扑了上去。
荣骅筝为他这个动作哀怨了好几把,“王爷……”这不是应该给我的么?
荣骅亭心里也高兴,但是怕小屁孩压倒荣骅筝,一把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劝道:“世子,你别急,筝姐姐这才刚醒来。”
“我……”荣骅筝冷汗涔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但是嘴巴的气息一泄出来,腹部那一股气好像翻滚得更厉害了,她的脸一下子就更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像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一看就惊心不已。
嘀咕他怎么随便一个动作就比高级舞者做的还要好看?她心里嘀咕,但是为了将自己的气排出来她还是很认真的观察宇文璨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做好了示意自己做才然后闭上眼睛,艰难的提动自己双手,静静的按照吩咐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希晏世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小脸颊气鼓鼓的,一个没受伤的手揪着荣骅筝的白发无聊的挽着,嘴巴还念念有词,“筝姐姐真的好笨,喝一杯就醉了,而且还醉成这个样儿,如果被父王听到了肯定要被父王笑话。”他在荣骅筝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多无聊的话,得不到回应就有些恼怒的捏着一小撮头发往荣骅筝的鼻翼挠啊挠的。
手心传来越来越汹涌的气体让荣骅筝心一跳,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大睁,愣愣的看着宇文璨。
荣骅筝眼巴巴的看着夏侯过手里那一本《御真经》,咽了咽口沫,“开玩笑,那绝对不是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荣骅筝这回听到了,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伸出手向他勾了勾,“小屁孩你过来,你嘴巴吃了什么啊,吐出来的话怎么没有一句好的?1
荣骅筝被他黑沉的眸眼看得脸蛋竟然有点红了,轻咳一下,眼珠子换了一个方向不去看他,想了一下,发现不知怎么的自己心跳突然快得厉害,全身也因为宇文璨那丫的一个眼神而轻飘飘的。好半饷,她终于平息心跳,再次感觉一下自己腹部的变化,迟疑片刻,慢慢的张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奇妙,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就是很不适应,而且腹部那一股气好像不能和我打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好像是外来的。”
宇文璨的唇笑了一下,伸手用力的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边旋转着轮椅边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梳洗,不要让叶姨娘久等了,不然她生起气来本王也保不了你。”
荣骅筝穿好衣服看着自己的白发,想着应是自己睡了两天没有喝药的缘故,不然头发也该进入恢复黑色的阶段了。诶,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呢。不过……哈哈
这么想着,荣骅筝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的体内多出了这样的一股气。她怎么想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股气的记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宇文宇文璨一起喝酒的情景,她完全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除了腹部翻滚的气体带来的疼痛,荣骅筝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冷汗淋漓,身体软绵绵的,想抬个手为自己把脉都有点困难。
“嗯,我知道了。”荣骅筝说时就套了两件衣服,感觉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道:“你还是通知他们,我要净身。”
“嗯。”
荣骅筝一怔,看看即使是她出现视线也没有从书卷上移开的宇文璨,道:“王爷,这……”
宇文璨皱眉,轻声呵斥道:“专心点1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在倒酒的时候不是发现酒在倒出来的时候会翻滚好一会才平复么?”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经过方才宇文璨教的旋转着,她腹部的气体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荣骅筝猜测自己手心这股气会不会就是自己腹部那一股。但是自己能够掌控一股气对她来说像是中了大乐透一样兴奋。
荣骅筝嘴巴猛地一闭,很真诚的连连颔首,“要要要,当然要1
宇文璨闻言挑眉,一手支着下巴,翘唇道:“是么?”
“筝姐姐的脸皮还真厚。”小屁孩人小鬼大的摸着下巴,有模有样的摇摇头,叹息道:“诶,以后绝对不能学她。”
“希晏世子,你下来1荣骅亭被吓了一跳,一来怕他吵着了荣骅筝,怕她不是自然醒的会难受,二来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希晏世子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王爷会介意的。
“嗯。”宇文璨这才将手中的书搁下,慢条斯理的拿起精致的小碟子上的调羹,优雅的吃起东西来。
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荣骅筝的眼袋有点浮肿,眼眶也略带微红,但是瞳仁却却很快就恢复清明。
身体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体内多了一股气,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荣骅亭的眼神有一点复杂,想说什么,但是想着恭谨王爷肯定是个爱面子的人,肯定不想被筝姐姐知道自己关心她,所以他摇摇头,“不,不知道……”
灵儿一喜,“夫人,你终于醒了?1
荣骅筝一怔,心脏听着这话跳得飞快,按捺住心底的澎湃,深吸一口气才能语调平稳的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我真的是在……”
荣骅亭有些头疼,但是按身份他低了他甚多又不能对他怎样,更不能对他说教,站在床榻旁无奈的看着他。
骅这躺两都。荣骅筝一听到刺绣二字,立刻被自己吐出来的气息给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好半饷才恢复过来,尴尬的挠挠头道:“王爷,这个是例外……”那真的是她两辈子遇到过最大的砍了。
荣骅筝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澎湃起来了,急急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其实我很适合练武?”丫的,这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兴奋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荣骅筝总觉得宇文璨的脸好像有一点红了,嗯,应该是被粥的热气熏着的吧,那丫的脸皮忒厚了。
荣骅筝一惊,“你说什么?我睡了两天两夜了?”mama啊,她酒量就么就差成这个样儿了,她是一杯倒?oh,no!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屁孩没吱声,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筝姐姐正张着嘴巴打着呵欠,然后还伸了一个懒腰,好半饷之后眼睛才慢悠悠的睁开。
“耶1荣骅筝再度弹跳而起,然后咚的一下坐在床上神奇的看着自己的全身,兴奋的道:“我就说嘛,终有一天我的武侠梦会实现的,哈哈哈……”
一开始两手间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在动罢了,但是做着做着,几十个动作坐下来,不知怎么的旋转着旋转着,两手间突然有一股气渐渐生成,而且这股气体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宇文璨点点头,睨着她,深深的道:“来,直起你的腰,坐起来。”
灵儿不解的挠挠头,她说错了么?皱皱眉,灵儿也不管这等事了,她原本捧来的水已经凉了,而且夫人既然已经醒来了应该也不乐意让自己帮她擦拭身子了,道:“王妃,你睡了两天两夜了,要不让人烧个水洗个澡?”
灵儿看着这样的荣骅筝,手中的毛巾倏地掉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猛地往外面跑去。“夫人,你等等,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荣骅筝按吩咐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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