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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碰上的都不是平常人，难保日后在京中不会再次碰到，为了防止以后尴尬，还是老实回答的好。
再说了，她今儿去的庙就是盛京附近啊！不然谁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个地方来！
“原是大地方来的姑娘。”他像是很惊叹，话里的阴沉淡了不少。
“公子大抵也是京中来的。”许是见他不像是想象里的难以亲近，许红妆没了之前的恐惧，大着胆子和他闲聊起来。
“不是。”他曲着指节在墙上轻轻敲着发出几声闷响，紧随着的回答就伴着这一声声的音调，“不是京中人。”
他说话的音色有些好听，也没掺杂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总之是有别于其他人的。
虽然是有些阴沉和冰冷，但也能让人心生喜欢。
又或者说，喜欢的人会很喜欢，厌恶的人会很厌恶。
“公子是如何掉进这地方来的？”许红妆学着他的模样对周围的墙壁开始敲敲打打，音色厚实，好像很是结实。
“你如何掉进来的。”他放下手收回袖中，寻了一个较好的位置半靠着，因为做出了抱着胸口的动作，所以火折子的光离他的脸有些近了。
“踩滑了掉进来的。”许红妆老实说道，微一转头便就看到那在火光里迎出来的容颜，比刚刚的朦胧清晰了诸多。
他长得尤为年轻，像是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不过是发髻扎的成熟了些，可惜的是成熟的发髻在他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维持原状而是带了些凌乱的碎发搭在额际之处，给他这成熟的身形装扮上多添了几分的少年气。
那双映衬着火光的眼睛似狼似虎唯独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好看的鼻尖与浅薄的唇瓣上似乎能散发出几分毒蛇的冰冷气息。
尖细的下巴却是伴着柔和的棱角，本该是很奇妙的一种搭配，在他这里却合适极了，仿佛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够衬的住这样的容颜。
这是一个，气息与长相与年纪完全不相符的人。
明明应该长得如猫儿一样偏偏有一双足够冷冽的似是毒蛇的双眸，明明是十八九的少年偏偏那嗓音成熟阴森至极。
莫镜川坦然地接受许红妆审视的视线，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皎白牙齿，“那我与姑娘不一样，我是自愿掉进来的。”
自愿？许红妆再一次认真地看向他，“此处有什么秘密值得公子这般自愿？”
若是没秘密哪里有人会故意来到这样的地方？除非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应该怎么出去，但她可不会觉得人的脑子会如此不正常。
“大抵是这个地方会落下美人。”莫镜川曲着手指敲了敲墙壁吸引那个姑娘的注意，“瞧，你这落下的时间可是刚刚好。”
“你可真会说笑。”许红妆对于自己的外貌是有些信心，但还没好看到人人都爱慕的地步吧？她摸着墙上可能是机关的东西回归主题上道：“我掉进来时听到了咔咔两声，保不定这里面真是有机关。”
莫镜川愣怔一息，“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