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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北方人的爱好,苏月却没有学会。
苏月是很不喜欢吃这种面条的,因为,即使母亲炒的西红柿鸡蛋卤在可口。吃起这样的捞面,苏月总能越吃越多,直到最后,面条还是要坨成一大碗。这也正是苏月不喜欢面条的缘故。
苏月坐在堂屋门口的小凳子上,手里端着碗,而碗里的面条已经坨成一团。
她用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面条,很是不喜欢这面条。
“好好吃你的饭”,从西屋走出来的母亲看到苏月的吃相,心里很是不顺畅。
“不用管她,饿的轻。”,苏月的父亲苏三坐在西屋的窗台下面,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也不说说她呀?”
苏月的母亲立在西屋门口,看着坐在那里的苏三,没给他一点好的脸色。
苏三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发出的声音很响亮。
苏三只是埋头吃着面条,不再理会没有好脸色的妻子。
“快点吃,锅里还给你留着嘞!”,苏月的母亲陈文香站在还是站在那里的,只是眼睛瞪得滚圆的,瞪的吃的很香的苏三。
“嗯”
苏三吃着面条的嘴巴停顿了一下,回答着妻子陈文香的语言。
村口的那个青年,站在那里许久。
头顶着硕大的太阳,直到“咕噜,咕噜”的响声,才把青年惊醒。
韩剑一路小跑的回了家。穿过高安地,又经过五堤村,大概十一里多地,到大自己的村子“后屯里村”。时间大概一个钟头不到,反正是累的够呛。
韩剑在家里的几天里,过的很高兴,也见到一些事情。
韩剑堂哥的婚礼举办的很顺利。同时韩剑的假期也过完了。
过了几天不同的生活,还是要回到之前的。
回到学校的他,还是过着很平常的生活。
自从和王爽分手之后,韩剑没有想过再交新的女朋友,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苏月。
很多次没有课上的时候,韩剑很多时间是在图书馆呆着。除了翻看书籍以外,还是时常的在想着苏月。
这天。
上午只上了一节的语文课,其他时间没有事做。来到图书馆的韩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只是在书架上随便的拿了本书,他并没有看是什么书。坐在角落,双手拖着腮帮,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静静的在那里发呆。
“韩公子,这是在冥思啥呢?”。书架后面走来一个美女,正是韩剑同班的同学,平时和韩剑的关系也还算可以。
“没什么”,韩剑不想回答什么。
“看你这神态,可不像“没什么”啊?”,美女在韩剑的对面坐了下来。
美女用手在韩剑的眼前左右的挥了几下,“嘿,还发呆呢”,美女的手“啪”的拍在桌子上,响声把韩剑振醒。
“真的,真的,真的,没什么”,韩剑刻意的重复,已显示自己话说的真实性。
“呦呦”,美女很是不信,撇起嘴巴,一脸的不情愿。
坐在韩剑对面的美女左右晃动着身体,像是刻意的吸引着韩剑的注意。
可坐在那里的韩剑并没有看着她,托着腮帮的双手不肯放下。
晃了一会儿的美女,终于停下来了。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韩剑的关注。
“韩公子,你这就不好了哦,人家和你这热情的说着,你可倒好,还是那样一幅无动于衷的态度,嗯,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嗯,一定是的”,说过这些话语,美女趴在桌子上,大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韩剑。美女的声音很动听,像是枝头上的喜鹊美妙的叫声,声音连在一起,更像是美丽的乐章。只是话语中的意思,跟这美妙的乐章有些不大搭配。
“呦呦”,韩剑放下托着腮帮的双手,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美女,眯着眼睛撇着嘴,没意思的笑了笑。
笑过后,韩剑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哎哎”
美女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用手向上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然后,右手捂在自己的脸蛋上。
“韩公子,这和你聊着天呢,你咋就能转身就走呢?”,看着走出几步的韩剑,美女在后边发着牢骚。
“莫非,嗯,韩公子是失恋了吧?”,美女起身跟在韩剑的屁股后面。
美女低着头,想着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而这时的韩剑停下了脚步,后面的美女只顾着想事情,却没能停住脚步,直接就撞到韩剑的后背上面。被撞到的韩剑快速的转过身来。
“我说齐大美女,咱能不管闲事吗?”
韩剑扶着齐大美女,以免撞了自己的美女跌倒在地。
齐大美女的名字叫“齐芳芳”,是韩剑的同班同学。
齐芳芳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不胖,也不是显得很瘦。长长的秀发披在她的肩头,更显得个子又低了许多。小圆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很是惹得女生们的羡慕。总体来看,齐芳芳可以说长得很是秀气,很精致的那种。很像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打眼一看并不能看出她的芳龄。虽然她已有了二十一岁的年龄,可,长成这么娇小秀气,而又那么的可爱,很好的掩盖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长得秀气可爱的齐芳芳,很是招人喜爱的。朋友们也总爱和她玩闹。和她玩耍的朋友们,总有一种和小女孩玩耍的感觉,却也让朋友们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直领着个孩子在玩耍。
齐芳芳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干净,语气亲人,而且说话的音量从来都是控制的很合适。
就像现在这样。
“看,这不是,韩公子还是很心疼人的嘛?”,在韩剑的搀扶下,齐芳芳顺利的投入韩剑的怀抱。
故意的撒娇,施展着自己的小可爱。倚在韩剑的怀抱,大眼睛胡灵胡灵的看着韩剑。
“我说齐大美女,你这可爱的劲头可真大,到哪里都有你施展的机会啊?”,韩剑低着头看着齐芳芳,对她的这种撒娇很是无奈。
“有吗?”
“嗯”
“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因为你齐大美女习惯了啊,没感觉了吧?”,韩剑很自信的问着齐芳芳这样的问题。
“切,看你说的,我才不信你的话呢,好像我一直就是这样似的。难道不可爱吗?”,齐芳芳撇着嘴,很是不信韩剑的话。自己真的像韩剑说的吗。其实韩剑说的是对的,不只是韩剑一人有这样的体会,其他同学也都这么认为。平时的齐芳芳的确就是这个样子。
“可爱,可爱,可爱”,韩剑重复着这“可爱”,以显得是真可爱。
齐芳芳在韩剑的怀抱里很舒服,不想离开。
韩剑放开怀抱中的齐芳芳,转身向图书馆的门口走去。
“哎,韩公子,等等我嘛,你那么快”
“·······”
“真是的,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似的”,跟在后面的齐芳芳嘟囔的说着话。
齐芳芳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好像韩剑能给她什么奖励似的,一直不肯离开韩剑半步。很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一直的跟在自己哥哥的屁股后面,像是这,哥哥可以给自己带来多的安全感。
走到图书馆的门口,韩剑停下了。转身立在那里,而齐芳芳正好走到跟前。
“你不用上课吗?齐大美女”,韩剑问着齐芳芳。
“不用呀,今天上午就没有课呀”,齐芳芳歪着头,犟犟嘴。
“那你自学不行吗?”,韩剑美好气的说着。
“不行,不行”
“不行拉倒”
“哼”,齐芳芳一甩头,用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剑。
对于这样的齐芳芳,韩剑很是没有办法。明明她很讨厌,却又表现的那么可爱。
是讨厌的可爱吗?
还是可爱的讨厌呢?
很不好说
齐芳芳为什么这样的爱和韩剑说话,其实上也是因为韩剑。
像韩剑这样的人,一米七八的身高,长着一张帅气的脸蛋儿,咧起嘴笑一下啊,就能使得美女们心房一阵骚乱。
虽然韩剑的头发不长,但,刘海总能遮住他的左眼,时不时,韩剑总是爱向左上方吹一口气,使得刘海向上方飘动一下。
就像同学们听到的一句话一样,“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就像韩剑的发型,从来没有乱过。即使在寒冷的冬天里,早起没有热水,冷水也要洗洗自己的头发。这样的习惯韩剑保持了很长的时间。初中时期就有了这样的好习惯。初中时候,条件很一般,站在外面,冬天的早晨那么的干冷,即使没有一点的风。韩剑就能用水龙头中的凉水洗头,洗好之后,快速的跑回教室,速度就是在快,也不能消除寒冷。回到教室里,头发上未干的水珠,结成了冰珠。韩剑用手打去冰珠,毛巾快速的在头上揉搓,让头发能够快速的变干。
韩剑就是这样的习惯。没有哪位同学见过韩剑的发型变过样子。
就像现在的齐芳芳,一直内心里,默默的喜欢着这样的韩剑。
只是一直没有想要表达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喜欢。
无奈的韩剑,推着齐芳芳的双肩,把她向图书馆里面推去。
被推着的齐芳芳,扭过头来:“你刚在不是还要走么,为啥又将我往图书馆里面推呀“,齐芳芳很是不了解韩剑的心思。
韩剑爬在齐芳芳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话,齐芳芳点点头不再有疑问。
苏月一直待在家中,一直的没有再去学校,学业可能就这样的结束了,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至于以后,后不后悔没人知晓。
在家中,吃了睡,睡了吃,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去做。
这样的时光渐渐的久了,开始有媒婆上家里提亲来了。
媒婆们的来来去去,让苏月的生活有些不一样。但是,苏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对于热心肠的媒婆们,苏月也很是没有办法。
身为农村的孩子,一没有上学,二没有在外面打工,一直待在在家中,不由的让媒婆们会联想到:“这不是在家等着让找婆家的吗,”,所以,一来二去的来的媒婆就多了。
即使苏月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能阻挡媒婆的脚步。
苏月是在等着什么,等到秋风吹,树叶落成堆,也没有等来自己的其他想法。还只是一直过在自己的愁绪生活里。就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一个糊里糊涂的结局,让苏月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看似表面活泼可爱,性格开朗的她,内心却是很的内向,这活泼可爱的外表正好掩盖着她内心的思绪。在这失恋的境遇里,怎么也没有走出来。
另一边。
一直想着苏月的韩剑,并不知道,苏月不再来学校的原因是多么的简单。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韩枫造成的,也不知道苏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的思愁万千。
如果没有韩枫,苏月可能会和韩剑成为恋人。只怨韩枫在中间这么插了一杠,致使苏月没有了更好的选择。可这现实生活里,就真有真么一个人,而且是韩剑同父异母的哥哥。在韩剑的心里,韩枫永远的只是个“哥哥”,一个不别认可的哥哥。
秋风徐徐的刮着,地面上的落叶也渐渐的掉落成堆。
这是个有阳光的午后。
有着八百多口人的高安地的村子,生活状态依然的一如常态,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油绿油绿的庄稼,还在高安地村子周围的天地疯狂的长着,诠释着这后秋里最后的生长阶段。
村子后面被村民们称之为“后山”的大土岗上,南面的一颗八九米高的棠梨树,长卵形的叶片也开始渐渐的掉落,棠梨果却还结实的挂在枝条上。酸甜可口的野生酸枣,没有人们的采摘,掉落在酸枣树的树干下面,红腾腾的洒满整片土地,看着这些丰硕的果实趴在地上,属实让人感到可惜。最为耐寒的野生枸杞,还在继续的发着嫩绿的枝叶,红的绿的枸杞果子从枝条半腰一直延伸到末梢,夹杂着浓绿的叶子,甚是好看。还有一颗满身长着脓包的楝树长在棠梨树的左后方,大概三四米的距离。脓包从楝树离地一米多高的主干上,大大小小的脓包缠绕着主干一直到四五米高分叉的地方。黄腾腾的楝豆爬满整个枝头。
“后山”并不大。站在上顶上的苏月,望向四周,看到的是绿油油的是庄稼地,还有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横七竖八的穿插在田地中间。
“后山”上面没有新奇的东西,除了长满整个山坡的枸杞和酸枣树,和围腰在山脚下的几颗大树,就只有几条被孩子们脚下踏明的小道,小道被玩耍的孩子们无数次的踩踏,变得清晰可见。
站在棠梨树的下面,苏月想起孩童时候。自个同伴一起来这里,摘几个棠梨果放在嘴里,有的酸甜,有的却涩的让人拔不出舌头。
一次很清晰的画面在苏月的脑海里浮现。
蟋蟀和蝈蝈的叫声响彻整个田野。
苏月和山花开心的在田野里跑着,一起摘着路边的小喇叭花,互相的卡在对方的耳朵上,她们为这迷人的小花,“咯咯”的笑着,笑着自己,笑着对方,笑着卡在耳朵上的小花。
揪几只兔儿草,做成兔儿耳朵的形状,扦插在小马尾辫上。然后走起路来,左右的晃着脑袋,这也只是为了显摆鞭梢上的兔耳朵,是多美,是多漂亮。
在这“后山”晃来晃去的苏月,实在还是没有任何意思。
下了山,苏月向镇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呦,这不是苏家的闺女吗?”,一个中年妇女,一扭一扭的拽着她那硕大的臀,和苏月打了个对面。
“嗯,王婶,你···”,苏月没有什么话和王婶说,又被王婶的话打断。
“闺女,这是干嘛去啊?”
“没什么,想到镇子上看看”
“哦,前两天,给你说的油沟地村的小伙子咋样,行不行,你给婶子个话”
这王婶前两天,还真的给苏月说过一个什么地村的小伙子,被王婶这么一问,苏月忽然明白了。“······”
站在王婶的对面,苏月迟迟没有回答。
“呦,这是不行啊,看看,你看看,这闺女咋就不言语了”,站在苏月面前的王婶甩了甩两个臂膀说着这话。
“不是”,苏月的脸上开始有些泛红,不想自己还会这样的害羞。
“不是,那是什么?”,王婶向上抬了抬头,“哦”,笑了笑,像是明白了苏月的意思。
“那就是还行了哦”,王婶搓了搓手,看着有些泛红脸蛋儿的苏月。
“也不是”,苏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咋又不是了?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王婶撇着嘴,头不停地点着,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苏月低着头说出这样的话。
“看你说的,你咋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还能是婶子我知道啊?”
这时一阵小旋风从她们身边挂过,“呸呸”,王婶扭头向小旋风吐了两口的口水。
苏月趁着王婶吐口水的时间,“再说吧,王婶,我先走了”,说过就一路小跑的向镇子的方向跑去。
王婶转过身子时,苏月已经跑出很远。
“这孩子,真是琢磨不透,这给说个婆家吧,还这般的让人为难”,王婶心里这样想着。
还真是好事不好办啊!
硕大的臀部在王婶的身上格外的明显,特别是这样扭动起来,左一下,右一下的来回交替着,更是显得明显。
扭动着臀部的王婶,走在回高安地的路上,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