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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无伤大雅,过程中还经常钻到桌子底下去,姿势虽然难看,却甚为实用,不过如果鬼谷子老人家看到他如此打法,非气出病来不可。
那年轻人却是剑法娴熟,法度谨严,有张有弛,纹丝不乱。
朱大卫越打越是熟练,百忙中手上几千两银子的祖母绿戒指丢了,却也毫不在乎,心想:“我老人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恐怕比起大哥在万军之中厮杀也差不很多。”
正想到这里,突然面前飘过一缕头发,百忙之中用手接住,问:“谁的?”
朱大卫突然发现周围寂然无声,向四周打量,众人踪迹皆无,知府贺大人及其夫人,盐商何大有及其小妾,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以及秦婳婳贺大人,及其大小众宾客,全没了,周围的都是锦衣卫,使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以弱对强,冲出包围的办法乃是边打边退,朱大卫却是打起来得心应手,从这头杀到那头,众锦衣卫以为他要跑了,却没想到他又杀回来了,如此来回几次,终于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如果这时候想走,还来得及,但是不巧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已经赶到了。
纪纲来到,一刀便削去了朱大卫一缕头发,然后在一旁冷目凝视朱大卫,朱大卫发现此人有异,问:“你是谁?”
纪纲说:“我是纪纲。”
朱大卫说:“锦衣卫指挥使?”
纪纲说:“正是。”
朱大卫登时觉得头大如斗,知道适才这一缕头发是自己的了,向脑袋上一摸,果然是不全了。
朱大卫向周围看了一圈,知道了形势,心想:“完了,出不去了,这刚才一刀就分出强弱来了,我是肯定打不过这个纪纲的。何况这家伙手里拿着刀,一个不小心,身上被砍没事,这脖子别再被他砍上,脑袋就掉下去。”
当机立断,说:“我投降!”
纪纲一声冷笑:“废物!把他捆上!”
这也不知道说朱大卫废物还是刚才的一伙人废物或者兼而有之,朱大卫被捆了个严严实实,扭头一看,却见到了被捆着的易道德,心中一喜,问:“易院长,你没跑啊。”
易院长没说话,心说:“废话,我捆成这样的能跑得了吗?”
朱大卫被堆在马车上络绎前行,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孤单,除了那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之外,还有不少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胡子长的胡子短的,也被横七竖八的扔在车上,锦衣卫这次出动算是逮住一群肥羊,回去这赎金必然赚的盆满钵满,如果被其他做肉票生意的同行遇到,肯定会自愧不如。
朱大卫内功修炼小有成就,底盘稳固,上轻下重,被扔上车的时候脑袋冲上,那运气不好的有脑袋朝下的,朱大卫正靠着一个脑袋斜着的。
朱大卫说:“这位仁兄,幸会幸会。”
那人“哇”的一声就哭了,朱大卫连忙安慰:“别哭,别哭,你眼泪流到我脸上了。”
那人止住悲声,认出了朱大卫,说:“仁兄仗义执言,令人好生相敬。”
朱大卫苦笑说:“惭愧惭愧,我只是跑晚了。”
那人说:“这次再被绑住,恐怕我就要破产回老家了。”
朱大卫奇怪,问:“你被绑过几次?”
那人说:“哎,倒霉,被绑三次了。”
朱大卫说:“啊?那怎么还能回去?”
那人说:“只要交出赎金,就都能回去,这锦衣卫对我们扬州富商一向这样,不知道其他地方会怎么样了。”
朱大卫说:“这既然能放回去,肯定不是建文余孽,那怎么还能再用同样的借口抓人呢?”
那人说:“对啊,你说为什么?”
朱大卫说:“我问你呢。”
那人皱起眉头想了好大一会儿,说:“对了,每次抓我们的都不是一批人。”
朱大卫说:“这他奶奶的都成精了。”
朱大卫声音大了点,脑袋上突然挨了一皮鞭,听见一个人说:“闭嘴!”朱大卫当即闭嘴。
一行人后来又转乘了船,来到南京,等进入南京城的时候,南京的百姓看到这一车车的人,都说:“锦衣卫又发财了。”
押送的锦衣卫对着围观的百姓呵斥:“走开走开!不想活了?”
等进了大牢,朱大卫被推进一个小黑房子,朱大卫对转身要走的狱卒说:“这位大哥,等等。”
那狱卒说:“干什么?”
朱大卫说:“我看到那群人都被关在一个栅栏里,为什么我单独关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