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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的艺考生来说，已经算晚起了。
正常情况下四点多就有人开始吹拉弹唱吊嗓子，这就是集训期的日常。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打着艺考生名头混日子，每天出去蹦迪、泡吧、玩游戏，就想凭着两三百分上一本二本的艺考生。
同时也有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熬夜爆肝背书，不轻言苦痛的艺考生。
艺术生，不管什么专业想要学精学好，这是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
集训时被训哭的大有人在，甚至训得怀疑人生。
省统考也就是联考，作为全体艺术生的统一考试，难度不会偏难偏怪，考试内容也很广。
这类考试远远谈不到论天赋什么的，只要足够努力加上一点运气，就不会很差。
而比较出名的独立艺术院校，他们有自己组织的校考，不认生源所在地的省统考成绩。
所以，校考才是真正考验你是金子还是土坷垃的试金石。
这不，乔阳刚到宿舍楼下的花坛，就看见某个人已经在练功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李千夜见他过来，温声细语地打了声招呼。
“几点打的？”
乔阳微微愣神，他在黑塔空间里待的有点久，出来后总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四点...”
空间里是隔绝信号的，当然接不通了，乔阳笑了笑：“手机静音，那会还没醒。”
李千夜点点头，然后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俩人也没时间闲聊，就各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练习起来。
吊嗓子也不难，无非就是用腹式呼吸法，先吸气入丹田，然后在聚力吐气的过程中发声就可以。
乔阳的嗓音是非常不错的，辨识度高，加上药丸的强化，就更加出众了。
就这么练习了一会儿，花坛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起先乔阳还没认出是谁，结果仔细一看差点没笑死，来人正是他的带班老师周振华。
“啧啧...”
乔阳还是低估了校长和自家外甥的斗殴程度，这特么都快被揍成猪头了。
这孙贼大清早是过来寻仇的吧，不过他也不怵，说到底艺校还是校长管事。
“呦...我还以为昨天你会想不开寻死觅活呢。”
周振华手插着兜，站在离乔阳两步远的地方，态度异常恶劣。
乔阳也没生气，淡淡一笑：“你嘴巴这么毒，前女友有尿毒症吧。”
这可把周振华气坏了，原本就不具人形的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无法识别。
“小伙子，别趁口舌之快，两天后的统考模拟咱们走着瞧！”
周振华刚撂下一句狠话，看见李千夜小跑过来，又换了一副嘴脸：“千夜，以后离这种不学无术的渣子远点，免得影响到你。”
“你才是渣子！”
李千夜上来就把乔阳往后拉了下，自己挡在前面，气鼓鼓地质问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噗...”
乔阳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要怪也怪周振华那已经篡位的五官，以及说话漏风的牙齿。
“我是谁？”周振华炸毛了：“我是你的班主任。”
李千夜气势不减，攥着小拳头硬是回击道：“那你也不能这么说他，还有...我叫李千夜！”
乔阳大步一迈，拦在二人中间，盯着周振华说道：“你有时间先去把牙补上，别这么急着出来咬人。”
说罢，拉着李千夜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