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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的徐娲也是一样。
她虽然虚弱却看不出消沉，乐呵呵地打趣何窘道：“你怎么会来的？想‘偶遇’可可？让你失望啦她早就走了。”
何窘放下从学院食堂拿的两盒牛奶，摇了摇头。
随即看到她脸上的医用绷带，开口说：“大家都是朋友，你也是为了给我送东西才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该来探望。”
徐娲无声地笑了笑。
停顿了会儿，对床边的中年女子说：“妈你去帮我洗个苹果吧？爷奶你们也下楼走走休息会儿吧我跟何窘说两句话。”
中年女子狐疑地看了眼何窘，跟两位老人走出房门，悄悄站在外边隔着房门偷看。
何窘好笑地问：“什么事这么神秘还得支开家人？回头他们再误会我。”
徐娲无力地挥挥手，轻笑道：“听说娜娜约你却惨遭拉黑，你还把人家给丑拒了？”
“娜娜？”何窘回忆着那个女生的样子：“原来她叫这名？不过我可没丑拒她啊！我只是说没有可可的身材和长相就没戏。”
徐娲吃吃地笑：“还说没丑拒？你这就等于把‘丑’字直接贴她脑门上了啊！真搞不懂你们男生的审美，长相不提，论身材的话娜娜比可可还要好吧！多苗条啊连可可都羡慕她的腰呢！”
“我才搞不懂你们女生的审美呢！”何窘不服气地争辩：“什么叫身材？不是一根筋瘦成白骨精就算好的懂不懂？真要照我说不用可可，你都比她好看！”
话音落下。
房间一片宁静。
何窘愣神地回忆着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徐娲则是耳尖微微红了红，很快恢复正常，假装生气道：“什么叫‘我都比她好看’？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像在夸我呢？”
何窘配合地笑了笑，缓和气氛说：“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那位娜娜姑娘说得很清楚是我自作多情，人家只是看在我老大的份上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而已。”
徐娲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并不习惯在背后讨论别人，刚刚只是实在想八卦又恰逢当事人出现忍不住支开家人聊了几句。
这会儿话说得多感到有点累。
时间也过了好一阵儿估计妈妈也快回来了。
就停了下来。
不过何窘好歹是三百层高手，身后的房门外那么光明正大“躲”着偷听的人还瞒不过他。
见门外人不打算进来。
房间里又安静得有点尴尬。
他就起了离开的心思。
反正这趟算是面对面打过招呼探视过了，双方毕竟只是连朋友都称不上的点头之交。
送趟东西换两次探望算是两清。
何况他还自费买过一次果篮！
以他如今的经济条件，花两百多积分买果篮简直称得上大出血！
这是从别人那借的钱还等着还呢。
何窘把床头柜上的牛奶往里推了推，对徐娲说：“这是学院教师才能喝的牛奶，听说很有营养，你记得喝，我先走了。”
徐娲轻声道谢：“这次是反过来辛苦你跑一趟啦，谢谢你来看望我。”
“不用客气。”何窘转身。
临走时想了想。
开口问道：“听说你拒绝了那个手术，是因为钱吗？”
徐娲微微一愣。
本以为他已直接离开，没想到还会有个回马枪。
她苦笑着说：“你应该是这几天第一千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何窘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接，只好象征性地夸了句：“人缘真好，这么多人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