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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每人负责教习一个,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四人也很疲惫,就互道晚安早早回去休息了。
花映雪本来以为忙碌一天很累了,应该倒头就能睡着,结果发现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夜里平芜镇的惨状,和那阴柔骚气的紫衣鬼王,对她骚气的笑着,眉目风流,语出轻佻:“小雪儿,有没有想我?”
果然骚气!花映雪翻了个身暗骂一声,转身沉沉睡去。
地底三千尺,鬼界冥府。
身着玄色彼岸花纹长袍的年轻男子手中正拿着一只玉色的白釉瓷瓶,瓶中暗绿色的药膏散发着药草的清香,只听他一边给一位紫衣男子左肩上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说你可真是,出巡就出巡,偏带着那些鬼东西去吃人,还被那丫头撞见了。八十年了,她已经是仙宫掌门,又不记得你,被她撞见你还能落好?
还出言激她,估计这会儿在她心里你就是个变态浪荡心狠手辣的骚包……”
紫衣男子眉头一皱,漫不尽心的神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上药还是上刑,能不能轻点?嘶……还有,上完药赶紧滚滚滚,别在我这儿逼逼赖赖,我要睡了。”
玄衣男子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嘲道:“怎么,不喜欢听?你这么深的伤口我不得往里涂吗?忍着点!还有你充什么多情种,人家可是毫不留情。”
夜沉渊目光如刀,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可惜夜明州浑然不觉,继续吐槽:“真给父王和我丟人,还被人家困在阵中那么久。”
夜沉渊忍无可忍,用完好的右手捅了他一拳,夜明州也是执着,吃了痛不依不饶继续道:“别乱动啊,你这可差点扎心了,啧啧啧还好意思说人家对你手下留情,要不是那瑾疏君你早去轮回道排队了……”
夜沉渊面色愈来愈阴沉,在他涂好草药还没来得及缠绷带时,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上了门,使了个封门术,任凭夜明州在门外疯狂砸门也不理,取过绷带,自顾自艰难的给自己缠上。
没意识到自己手残的某人差点把自己上半身捆成了木乃伊,低头看了看,无语了良久之后,取过一旁的剪刀将缠好的绷带咔咔的全部剪断,丟在地上,衣服一裹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喂,沉渊,你那样伤口会发炎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找老头子……喂,听到了没。”
夜沉渊拉过被子捂紧了耳朵,继续睡觉。
夜明州砸门无果,气的骂了几声,不一会儿夜沉渊就听到脚步声远了。
夜沉渊拉下被子,露出一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脑中闪过一白衣女子的身影,神色黯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到房门“哐”的一声摔开,他施的封禁术已经被解开,接着看到一道高大的深灰色的身影两步跨到了他床前,接着听到中年男人震碎耳膜的咆哮声:“你个混账还不给我起来,想死是吗?”中年男子眉目和夜沉渊有几分相像,只不过轮廓较为方正,刚硬之相和风流之气在他脸上共存,既矛盾又难得和谐。
听白鬼说了平芜镇之事,气得不轻,夜硕一把掀开不肖子的锦被,掰着他的右肩将他扯了起来,大吼道:“起来给我说清楚,你带着那些鬼东西出去吃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歹还算为人界除害,但你他妈被人扎心了还不躲不闪,你是想让你老爹我后继无人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