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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有趣,没想殿下竟然会纵容于他,实在难得。”仲寇听后,只把这当成一个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当然,我也鲜少遇到这么没有眼力的下人,还挺有意思的。”
曹璧和仲寇打趣道,又是看了眼端坐在一旁,正在品茗的沐娇,眼眸疑惑。“俊武皇子和沐小姐还真是感情交好,如此场合竟然不用避讳,我还以为,女眷都是候在外面。”
“不过我们今日所谈,倒不是什么怕被旁人听到的事情。无外乎我带过来的那批粮食应该怎么使用,又要如何才能用到刀刃上。”
曹璧只是单纯对此事好奇,并没有要赶沐娇离开的意思。
“就算是重要的大事,她只要想呆在这里,我便没有意见。”仲寇淡然地说,看了眼坐在一侧的沐娇,伸手和她十指相扣。沐娇亦是点头,似乎对此早就习惯。
“你们感情,可真好。”曹璧感慨,言语见还有些酸溜溜的。
仲寇这才想到,曹璧自从开牙建府之后,只有一个正妃,并无其他妃嫔,传言他和正妃关系也非常一般,在一起的日子一月也就那么几天,更是不近其他女色,便有好事之徒揣测他是龙阳之好。虽然荒诞无稽之谈,不过还是传到了仲寇的耳里。
并未具体深究,便听曹璧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打算。
“我带过来的粮食,大概有一万石,应该可以解决京郊的燃眉之急,百姓之后恢复生产,便要将这些粮食还上,我也是问沿路富庶的商贾借的,还得尽数还回去。”
虽然商贾家有余粮,但到底不是凭空来的,如数归还也在情理当中。
何况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欠,唯人情不行。
“如此安排,甚好。”仲寇点头,赞同曹璧的提议,“到时我会安排专人负责分发粮食给灾民,也会向他们说明是借粮,也会登记在册,待到明年秋收,不但归还本来的粮食,还会多偿还一部分,以谢解燃眉之急。”
曹璧听到这,便是起身冲着仲寇拜了拜,将事情托付给仲寇,便可以高枕无忧。
之后闲聊了一些京郊趣事,曹璧三年未曾回来,听仲寇说起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评论一二,尤其是提到沐娇的造纸工坊,还说寻了机会,一定要亲眼见见。
沐娇不好意思,但又不能推辞,只得安排。
“殿下这次到京郊,是要小住上一段时日?”仲寇听出曹璧的言外之意,似乎打算在京郊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短时间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确有此打算,父皇也同意了。”曹璧点头,“一来我回到封地,也无其他事情忙碌,倒不如留下来帮着一起善后,扶住京郊灾民。其次,马上便是父皇的大寿,往年路途遥远,只能在家中遥祝,今年刚巧可以赶上。”
仲寇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下月月初,便是曹永宁大寿。
君王寿诞,从来排场十足,气势恢宏;曹璧为了祝寿留下,也是无可厚非。
简单交谈之后,仲寇便是起身将曹璧送了出去,沐娇亦是起身,跟在仲寇的身后,将曹璧送到质子府外。
“我这几日会暂住在京郊的驿站,离着这里不远,便不用相送。倘若要找我,可以差人过来。安抚灾民的时候,倘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定当鼎力相助。”
送走曹璧,仲寇回头,便见望着自己背影出神的沐娇,莞尔摇头之后上前。
可惜尚未和沐娇说一句体己的话,便见蔡永平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他来得匆忙,步履凌乱,气喘吁吁赶到仲寇和沐娇跟前。
“俊武皇子,你此前不是一直想要提审那日齐霄见过的歹人了吗?牢狱失火之后,我们便在努力修复,已经七七八八,眼下可以在牢中见那人,亦可以将他提审到公堂,只是如果提审,便要通知刑部。”
蔡永平亦是聪明人,如果要提审犯人,压根不用得到牢狱修补好后,才向仲寇说明。
他知道仲寇和齐霄立场对立,刑部又在齐霄的掌控之中,虽不知道那歹人会说什么,不过能不惊动,便不惊动。
“不用,我去地牢。”
仲寇听出了蔡永平的弦外之音,亦是缓缓点头,微沉的眼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