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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您怎么来了？”曹孝一头雾水地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却是勃然大怒的齐月。齐贵妃虽然对外人凶悍，不过从来惯着这么一个独子，是以曹孝对她，并无惧怕。
“这事，不用你掺和，回去吧。”齐月看了眼曹孝，压下已经喷薄而出的怒火，冲着曹孝说到。不过又是目光一沉，再望向沐娇。“你留下，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说说。”
沐娇听到这话，更是一头雾水，但因为齐月的要求，不得不留了下来。
不过也是眼眸沉寂地看着齐月，挨了一巴掌的脸上，写满倔强。
齐月最看不惯的，便是沐娇这幅不好对付的样子。她这不服输的性子倒是和她很像，但同时也是齐月最讨厌的那类人。
聪明，而且个性十足。
“回去。”见曹孝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齐月又是重复了遍。曹孝这才带着不甘心地看了眼面前的两个女人，极不情愿地离开。担心齐月将这事情告诉给齐霄知道，他说不定又是一番数落。
比起溺爱自己的母妃，他更怕那个一脸凶相的齐霄。
只能悻悻离开。
绿萍本来捧着食盒跟在后面，本来瞧见齐月往造纸工坊这边走，心里还有些窃喜，想着齐月虽然嘴硬，不过还是愿意听从齐霄的建议，和沐娇讲和。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庆幸，齐月已经一巴掌招呼到了沐娇的脸上。
绿萍记得齐霄的叮咛，只是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还真是厉害，和俊武皇子不清不楚便是算了，没想到竟然还攀着三殿下不放？就算他真喜欢你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也看不上你这样来路不明的赔钱货。”齐月言语本就苛刻，何况事情还牵扯到曹孝，自然什么难听的话，都倾泻而出。
“齐贵妃，您的意思，阿娇不是很明白。”齐月也算盛气凌人，沐娇捂着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脸，不卑不亢地问。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谁明白？收起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许你装可怜对男人管用，但我瞧着只觉恶心。”齐月再是上前，咄咄相逼。“当然，如果你想装糊涂的话，我不介意将话挑德得更明白一些。”
“曹孝是我的儿子，如果你想攀他的高枝，门都没有。何况你现在还住在质子府，这么得陇望蜀，真是下作。”
沐娇这算听明白了。
不过叹了口气，“贵妃娘娘，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想和三殿下不清不楚的打算。我身后还有这么多的伙计，你可以问问他们，我和三殿下刚才都说了什么。”沐娇行的端正，当然不会任由这么一顶帽子落在自己头上。
“那些也是你的人，我问，能问出什么？”齐月还是不买账，不过冷冽哼了声，目光轻蔑地从沐娇身上略过。
正好这时有伙计走出来，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刻出来为沐娇佐证。“齐贵妃，三殿下刚才只是请教了沐小姐一些制造竹纸的事宜，并未谈论其他。”
沐娇平日待他们极好，伙计们知恩图报，当然不会容许齐月这么将脏水泼到沐娇身上。
“你知道什么？”齐月提高声调，根本听不进伙计的言语，不过冲沐娇冷哼了声，“你也真是本事，知道曹孝最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便用竹纸诱惑他，我今天就把你这地儿拆了。”
齐月也不只是说说，甚至冲了进去，直接将放在桌上的竹纸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了几脚。
介于她身份尊贵，伙计们虽然震怒，不过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看着齐月毁掉他们的心血。沐娇在外站了会，到底走进去，提醒齐月。“齐贵妃，你把我这地方拆了不打紧。可是我也只是监督伙计们生产竹纸，这工坊是君上的。”
“你别搬出君上压我。”齐月聪明，一下就听懂了沐娇话语里的意思，不过轻蔑勾了勾唇角。“君上对我从来予以予求，别说拆了你这造纸工坊，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一力满足，你不知道吗？”
齐月宠冠后宫，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你们还楞在在这里做什么？快些给我拆了。难道什么，都要等着本宫亲自动手？”齐月愤然不平地看着那几个跟着自己过来的侍卫和丫鬟，招呼他们一起。她从来出门最讲究排场，就算只是在宫中走动，也没有只带着绿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