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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日一直在京郊部署，还去了狩猎的西山一趟，按照齐霄的叮嘱，查询那日对太子下手的歹人。”
“嗯？”沐娇眨了眨眼睛，尚在沉思没有反应过来。
仲寇也不着急，只是面带笑容地看着沐娇，安静等着下文。
“你说什么？！”不过片刻之后，刚才还有些木讷的少女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仲寇，好半天合不上嘴。
“京郊和附近一带的治安，一直都是齐霄负责。太子遇袭一事，他当仁不让。齐霄便让我调查。”
仲寇说得轻巧，将放在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我知道这事齐霄在负责，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会把这事情，交到你的手上？”
沐娇眉头紧锁，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不会发现什么吧。可是遇袭一事，乃是你和太子自编自导，你们能查出什么？齐霄希望你查出什么？”
沐娇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仲寇，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文。
“一来，我和你当时和太子一起呆在马车里，整个遇袭的过程都在。二来，我也算是武将出身，京郊的安危责无旁贷。齐霄把这事交给我不意外，倘若找了别人，才有问题。”
这事情倘若交到旁人的手里，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便是他在齐霄那里，已经失了信任。
“原来如此。”沐娇急不可耐，听仲寇这么一番解释后，倒是放松了不少，但是仍有自己的顾虑。
“既然事情交给你负责，需要给齐霄一个交代吗？可你要怎么做，难道真要交出当时的刺客？”
说是刺客，其实是曹彬的人。
“自然不可能。”见沐娇紧张，曹彬没有再吊着她的胃口，却是浅浅补充道。“不过拖段时间，稍稍做做样子。齐霄自己查不出来，也不会太为难我。”
虽然还是忧心仲寇，不过听他这么说，沐娇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却将眉头皱得更紧，微微扁嘴。
“我的造纸工坊被烧了一间，竹纸毁了不少，这也在你的安排当中？”沐娇犹豫好久，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
“造纸工坊被烧了？”仲寇模样惊愕，不过站了起来，他一直镇定，此刻却是方寸大乱。
“那你能完成曹永宁给的任务吗？竹纸事关邦交，不容有失。如果数量上有缺失，他一定上纲上线地处罚。我……”
仲寇懊恼用手拍了拍桌子。“可惜我不能保全你，对不起。”
沐娇算是听明白了。
仲寇只是想要一把火，证明京郊在齐霄的护卫下，并非固若金汤，还是可能出现一些状况。
但是他没有想到火势不能控制，竟然烧到了沐娇的造纸工坊。
“我没有怪你。”沐娇还是笑脸盈盈，“虽然被烧毁了一间屋子，损失了不少竹纸，但是伙计们加班加点还是可以赶工出来。”
“而且……”
瞥见仲窛一脸紧张，沐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一时玩心大起，接过刚才的话继续往下。
“而且我还遇到个贵人，他给了我不少的竹纸，刚好可以解决这个燃眉之急。”
“谁？”
虽然沐娇这么说，不过仲寇还是心存怀疑，亦是用奇怪的目光，颇是奇怪地打量沐娇。
“曹孝。”
沐娇说完，果然在仲寇脸上看到了一抹惊诧，模样便更是得意，“你没想到吧？竹纸已经送到了府上，还有一批，过些时候也会送达。”
“他会这么好心？”
仲寇拉着沐娇坐下，虽然不似刚才那么慌张，不过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
沐娇痛快点头，见仲寇还是不大相信，只能向他和盘托出。“好吧，其实一物换一物，他给我竹纸，我给他秘方。”
沐娇将曹孝自己开设造纸工坊的事情，说给仲寇听。
“规模大概和宫中的差不多，但是技术和生产出的东西不行。反正曹孝也只是玩一玩，不会真跟我呛行。用秘方保证眼下可以安全过渡，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沐娇不止嘴上这么说，心上更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