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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娇避重就轻，虽然停了造纸工坊和店铺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不过更多的是为了仲窛和自己的安全。
不过他这么说，齐霄竟然信了。
只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那真是可惜了，我时常听君王赞叹沐小姐的竹纸和印章，感慨那些都是巧夺天工的杰作，不过是为安全着想，倒也情理之中。”
沐娇笑笑，齐霄却是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沐小姐愿意，我这倒是有个建议，既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也可以继续将竹纸和印章传承下去。不但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而且还能帮到莘莘学子，也是一件功德。”齐霄说着，不自觉给沐娇扣上一顶高帽。
“不敢当，不敢当。”沐娇连连摆手，已经从齐霄刚才的话语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过轻轻咬唇，忧心忡忡望了眼仲窛。
仲窛表情凝重，不动声色来到沐娇跟前，以眼神示意沐娇不要紧张，稍稍放松。
“国舅爷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沐娇还是认真看向齐霄，一边问齐霄的打算，一边寻思着应对之法。
齐霄浅浅摇头，“沐小姐，您就别客气了，这件事情是我有求于你，也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才会厚着脸皮过来。希望您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谊上，稍稍帮老夫这个忙。”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事情似乎别有一番深意，不止那么简单。
沐娇没有贸然答应，就这么看着齐霄，安静等着下文。
齐霄稍稍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君王需要竹纸，平楚也需要竹纸。我和君王商量过，会在皇城内开辟专门的造纸工坊，所生产出的竹纸供皇室和贵族使用。沐小姐虽然是一介女流，不过可以负责造纸的督办，每个月也可以如寻常官员一般拿工钱，进出皇宫都有专车接送。”
齐霄说完，还特别补充了句。“这是天下女子，都不曾有过的殊荣。”
“这……”沐娇惊得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齐霄竟然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她听了造纸工坊是为了清净，可一旦接受了齐霄的相邀，只会将自己卷入到更深更危险的漩涡当中。“这不好吧。”
“我已经和君王说了，他表示赞同。”齐霄猜到沐娇会退却，便用这么一句话堵住了沐娇的嘴，也断送了她推辞的打算。“沐小姐不用担心，虽然是公职在身，不过不用和官员打交道，也是个轻松的事情，亦不会得罪其他人。”
“何况沐小姐身在质子府里，总得为平楚做些什么吧。不过举手之劳，还请不要推辞。”
齐霄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便是不容拒绝。沐娇先看了仲窛一眼，见仲窛冲着自己点头，便也轻轻应了声，“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我要谢谢国舅爷给了这样一个机会，不过我怕把事情弄砸。”
虽然有后面半句顾虑，不过齐霄听出沐娇话语里的答应，不过浅语宽慰，“你只要按部就班做好竹纸便是，其他的，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沐小姐擅长之事，尽管放开手去做。当然，如果还有其他的新奇玩意，也可以一并做出来。”
如果不是猜到齐霄有另外的打算，单是他刚才这番话，便够沐娇感激涕零。
“三日后，便可以走马上任了。”沐娇答应后，齐霄便和她说了具体的时间，还有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沐娇都是一一地记录下来，生怕因为一点的不合适，冒犯了宫闱，到时齐霄不会保他，又只能牵连到仲窛。
见沐娇那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仲窛却是不置可否。
甚至，更心疼沐娇了。
齐霄过来，本就是为了向沐娇说明这件事情，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寻了个理由告辞。甚至不让仲窛相送，深藏功与名的离开。
当然仲窛也只是和齐霄这么客套一番，之后很快折返回来，不过忧心忡忡看向沐娇。
“工坊一事怕是推脱不掉，或者明日我让曹珏进宫，在王君面前争取一番。只是这样一来，我怕曹珏说服不了曹永宁，更怕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