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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十天,阿月都是早早便出寨,到了黄昏才回来,每次回来时都背着满满一竹篓草药。但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比如有一次阿月回寨时,百褶裙被挂破,手臂和腿上更是伤痕累累,想必是采摘草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崖壁上跌落下来被尖利的岩角擦伤。
这十日来方啸便一直静息在金茧中,一般人六七日不进食可以,但觉耐不住三四天不喝水,就算方啸体魄强悍也是不能的,那么这十日方啸被囚在金茧中不是必死无疑吗,这还算哪门子疗伤?
方啸被囚第十一日,这日阿月也是早早起床,下楼取了盛饭的竹篮,吃过早饭却没有像往常背着竹篓出寨采药。
而是守在金茧旁边,早先老寨主不是说过这金蚕化茧术十日后便可破茧,想必阿月是在等待破茧吧。
十日来水桶中的金茧颜色也不住在变暗,现在已是金光尽散,看去与寻常蚕茧没有两样,只不过大了很多倍而已。
阿月静坐了一会,见大茧毫无变化,便从三楼取来一个带盖的大竹筛。
阿月将竹筛的盖子揭开,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绣包,解开绣包的绳带,里面是一些红色药粉,然后阿月将药粉均匀的撒在铺着厚厚一层的草叶上。
不一会儿便从听草叶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草叶中赫然钻出许多犹如蚂蚁大小的黄
色小虫。
此时竹筛中煞是好看,绿色的草叶,黄
色的小虫,红色的药粉混杂在一起,令人新奇不已。
很快红色药粉便消失不见了,自然是被饥不择食的黄虫果腹。阿月见黄虫将药粉吃完了,这才蹲在竹筛旁口中默念了一阵。
这些黄虫似乎接到了命令一般,皆向水桶爬去,只见水桶表面密密麻麻铺染了一层黄晕,不一会儿黄虫便尽数爬进了水桶中。
之前不是有过疑惑,方啸这十多日靠什么维系生命。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有些明白了,没错,方啸每天就靠这些黄虫维系生命。
这种黄色小虫叫草牤,那红色药粉其实是一种花粉叫黍香,当草牤吃了黍香之后会产生一种白色的黏液,这种黏液有人体所需的水分和养分构成,说白了这种黏液就是草牤的排泄物。
草牤蛊也是地脉中的一种,但这种蛊只能救人却不能害人。这些草牤从金茧的缝隙中钻进去,然后将黏液刺入方啸的皮肤中就能被方啸吸收。
方啸这十多日便是依靠这黏液维系生命。这就是蛊医的神奇之处,若是寻常医术自然是没有如此神奇的治疗方法。
如果人人都能学会这草牤蛊那还真不用吃饭了,当然这是玩笑话。
可能破茧距破茧之时还早,喂过方啸后,阿月便将草牤召回到竹筛中,又放回到三楼,然后背着竹篓向屋外走去。
阿月出了吊脚楼并没有出寨,而是从东北方向的那条花街出了寨,径自向盘玉山深处走去。
阿月的全部生活就是草药和养蛊。现在的阿月不过是初级地脉的境界,这种程度的蛊术在常人看来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在懂蛊的内行人看来却很一般。
要知道懂蛊的部族不只有天龙苗族,之前也说过八域有三大禁族,除了天龙苗族还有神农巫族和尧光符族,这两族虽然不会蛊术但却能解蛊。关于这三族的野史传说自古便有,但出了三族之间有所往来,无人能够知悉这三族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当然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天龙苗族的藏身之地。
阿月深入盘玉山,自是找寻无人之地修炼古养蛊之术。
阿月走后没多久,在阿月的吊脚楼前却出现了三人,这三人两老一壮。
“寨主,阿月今日没有出寨采药,而是去深山炼蛊,那就是说那人已经无恙了?”一个秃顶的老头望着竹楼第二层半开的窗口道。
“难说,”老寨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从出了灵猴袭寨的事情,大家一直对阿月有所抵触,这些年来这孩子独来独往也怪可怜的,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男人,对阿月来说也算件好事。”
“老寨主的意思是留那人住在寨中?”长相颇为英挺的壮实男子讶然道。
“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吾寨一不留官宦之人,二不留行伍之人,三不留行商之人,四不留杀命之人,五不留负债之人,这个自然要查清楚,不然定会给吾寨带来灾祸。”老寨主坚定道。
这五不留的规矩却是定的新奇,但只要仔细想想也就了然了,这五类人都是什么人,官宦者有贪心,行伍者有杀心,行商者有奸心,杀命者凶心,负债者有祸心。面对民风淳朴的山寨之民自然会显露出这些丑陋之态,可见这天龙苗寨的祖先也是看破尘世之人,看的透彻之极。
如此比较之下方啸属于哪一类人呢,不说方啸这二十年中杀过几人,就说自张掖城石堡场之今,方啸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杀命足以。
方啸坠落山崖,盗取了长条铁盒,凯龙岂肯善罢甘休,只怕此时早已调齐了人手下谷搜寻。负债足以。
五者占其二,方啸是不能留在这山寨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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