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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不白的心紧绷起来，手指顺着字迹往后滑。
1997年8月11日。
门神与七十九号志愿神开始骨血透换实验，成功。
怎么又是骨血实验？
刚才不是实验过了吗？
换个志愿神又开始实验了？
1997年8月22日。
七十九号志愿神进行神压测试，通过。
门神进行神压测试，通过。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有神压？为什么？
这本日记一直都是以客观的口吻叙述一切，但是在1997年8月22日，第一次出现了记录者的口吻——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有神压？为什么？
‘他’是父亲吗？
李不白继续往后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本小册子上，连外面逐渐传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跳过几个其他神明的实验，李不白看到一句奇怪的话。
1997年8月30日。
所有志愿神开始出现神压下降现象，二十八号志愿神神压消失。
暂停神明销毁任务。
1997年8月1日
提出神明骨血饲养计划。
李不白一直不太清楚‘志愿神’是什么意思，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这是一场造神实验，把捕捉来的神明骨血和普通人骨血替换，让普通人得到神明的力量。
但是实验结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于是他们打算把神明圈养起来，定时定期地制造神明。
李不白急促地往后翻，一下子就到了最后一页，而最后一页上只写了两行。
1997年9月11日
门神领导暴动。
而在此后，再没有一个字。
暴动的结果如何也不知道，实验有没有继续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不白的心稍稍放下，至少他没有在这个册子上看到父亲的悲剧。
李不白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保皇神系不愿意实验计划暴露出来，这种毫无人性的实验如果暴露，绝对会影响保皇神系的凝聚力和公信力，更会造成神明们人人自危的状况。毕竟有了这个实验，只要不忠于组织，就随时会被忠诚的志愿神替代。
李不白连忙把小册子塞进衣服，这就是保皇神系的把柄。
忽然，外面传来稚嫩的童声。
“叔叔？叔叔你在房里吗？”
李不白吓了一跳，这个房子里原来还有人！
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刹时间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