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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倾霄猛踩油门，一路闯红灯赶到了医院。
送进急救室，男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懊悔情绪如涨潮一般慢慢翻涌了上来。
他是疯了吗？！
那种情况下，让那女人解释一句又能怎么了？为什么要一句话不说直接开车！
戚倾霄双手抱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程婧妍死了，他就是杀害自己心爱妻子的凶手！
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几个护士一齐将程婧妍推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戴着眼镜的男医生在一侧拿着本子记录着。
“我是。”戚倾霄上前一步，“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医生开口简单阐述着病情，“一会麻醉过了应该就会醒过来了，不过由于病人身体比较瘦弱，需要多住几天院进行观察。”
“好的，我知道了。”戚倾霄点点头，跟着护士一起走向自己订好的vip病房。
病房里还算舒适，戚倾霄坐在病床边上，眼里升起淡淡的薄雾。
她没事。
心中的包袱轻了几分，戚倾霄伸手轻轻帮她整理着发丝。
乌黑色的长发，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凌乱的散落了一床，额头周围的毛绒短发则被脸上的汗珠吸引，紧紧的粘在脸上。
“出了这么多汗，一定很疼吧。”戚倾霄的眼里满是心疼。
她原本不用受这苦，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
戚倾霄将所有原因皆怪到自己的头上，然后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内心的折磨。
“妍妍，对不起。”
大概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戚倾霄才有勇气对她说这些话。
女人那温软的小手已经变得冰凉，戚倾霄将她的小手捂在双手之间，试图给她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过了不知道多久，手中的小爪子终于动了动，戚倾霄腾的站起身来，俯身凑近。
“妍妍，妍妍，你终于醒了。”
程婧妍缓缓睁开眼，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眼前男人俊帅的脸，“我是在做梦吗？”
她懦着开口，生怕眼前这一切像是彩虹一样转瞬即逝。
“傻丫头。”戚倾霄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这是真的假的？”
程婧妍感受到手中的温热触感，眼睛又是一湿。
“倾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程婧妍又甜又软的声音落在男人的耳边，他心疼的攥着女孩的手，满眼柔情，“我怎么会不要你？”
“我看你那时候好生气，我才……对不起，我是以为你不要我了才那么着急的。”程婧妍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幸好是捡回了一条小命，不然她真成北平市最能作死的而且还作死成功的女人了。
“我不是不要你。”戚倾霄低垂眼眸，“我是觉得，如果你觉得跟他在一起更幸福一点，我愿意放手成全你。”
戚倾霄说这话的时候，程婧妍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手放开》。
李圣杰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程婧妍的眼泪却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控制不住。
不能给你未来，我还你现在
安静结束也是另一种对待
当眼泪流下来，伤已超载
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
“哭什么。”程婧妍那湿润的双眸似重锤撞在他的心口。
他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眸子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程婧妍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就是忍不住的想为自己的冲动跟这个男人道歉。
男人的食指贴在她的樱花软唇上，淡淡的开口，“再道歉我要生气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道歉呢？
戚倾霄突然想起两人刚遇到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就是这般，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误，都会主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