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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愤怒。俗话说就是很噎人。
几个教头一阵冷笑,我们同你一个女人动手已经很丢人了,还要一起上?!以后在这南中军中我们还要不要混?赢了也不光彩!
带着愤怒与怒气,几个人各自提着木枪下场。
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过来围观。火铳兵们各自发表着议论,分析着平rì里牛气冲天的教头和这个身穿月白sè道袍的道姑到底谁输谁赢。不过,舆论还是一边倒的认为教头会赢,他们只是希望教头能够多少吃些苦头。
“规则是,被刺中胸腹,或是被刺倒在地便是输了。”
一个临时充当裁判的教头递给柳桂丹一副胸甲,请她穿上并为她解说着刺杀的要领和规则。
“不必了,只要他刺中我,便算是我输了。”柳桂丹谢绝了那教头递过来的胸甲,只是将道袍的衣襟掖进腰间的水火丝绦中。挥动了两下手中的木枪,适应它的重量和手感。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充当裁判的那教头,从她挥舞手中木枪的姿态便知道,这位道长在长兵器上的造诣绝对不浅。他开始为几位同袍担心。
他想起了当年学艺之时,师傅的告诫,行走江湖,有几种人不能招惹,出家人、女人,身体有残疾之人,小孩子。大凡这些人出来行走,手上都有些硬功夫。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势必会吃亏。
眼前这位,可是身兼出家人和女人两条啊!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在裁判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教头已经被柳桂丹将木枪拨到一旁,乘着他胸腹间门户大开之际,一枪刺去。
在场众人都听到了木枪枪头与胸甲相撞击时的那一声闷响。接着便是那教头倒地不起,半晌才挣扎着起身。
“还要不要继续比?”
柳桂丹的声音依旧平缓丝毫没有获胜之后的欣喜之sè。
“道长,这不公平,您在这里看了几rì,大家有什么本事您都看在眼里。方才又用话语激得我们心浮气躁,漫说是他输了,换任何一个都要输。”
裁判忍不住开口为同僚辩白,当着主公的面,如此的被一个出家的女人打翻在地,这以后还怎么混?
“是这样啊?!不如我们换个比法。”
柳桂丹转过脸来寻找自己的学生家长。
“柳某今rì放肆,向你讨要一队人来教一教,十rì之后我教的这队人如果不能赢了他们,柳某从此不再误人子弟就是。”
听得这话,几位教头更是脸sè涨得通红,这不但是打脸,而且是左右开弓的连续狂抽啊!
“好!十天就十天!你选哪一队人?”
“这样吧!十天未免太过于仓促,我们便以一个月为度,一月之后,便在此处比较一二便是。”
守汉从人群中走出来,为众人打圆场。
“道长,便从李某的亲兵之中由您随意抽取一队可否?”
“无量天尊,就以将军所说便是。”
柳桂丹便在守汉的亲兵之中随手点了一队人带下去训练便是。
转眼便到了秧苗铺满了水田,一个月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南中军营官以上的军官、讲武堂的学生、教官齐聚顺化城外的大校场。有那好事者为这次比武甚至开了盘口。
“买了买了。十块银元一注,柳道长全胜,一赔八,双方平手一赔二,教头胜三赔一。教头让两局。”
不时有人在用芦席搭成的看台中往来穿梭,兜揽着生意。
在水师学堂的学生看台上,施郎低声的问了李华梅一句,“你没有买一注?”
李华梅很不服气的看了施郎一眼,“我当然不会!”
“嘿!那不是你师傅么?你不捧捧场?”
就在两个人的低声交谈中,一声铜号嘹亮,比武开始。
双方都是手执木枪,一身南中军的窄袖排扣打扮,显得干净利落。
五十人一队的刺枪队伍,各自列开。
“开始!”
柳桂丹很是悠闲自得的摇动着手中的拂尘,似乎与这场比试毫无关系,微微合着双目在那里养神。
倒是她的这队学兵中,有人高喊一声:“预备!”
随着这一声呐喊,五十人齐齐的将木枪提起,以虎口的压力和四指的顶力,将枪送出;同时,以右脚掌为轴,身体半面向右转,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脚尖与目光正对着对面的教头方队,手中的木枪枪尖恰好约与喉部同高。
这一亮相,便令在场观看的人们顿时心中向下一坠。
南中军作战,向来讲究队列,而这柳桂丹的战法,恰好是把南中军的战术运用到了极致。单单从这一份气势上来说,教头们便逊sè了三分。有人已经开始心中敲打起了小算盘,后悔刚才买教头时下注下得有些多了。
而当鼓声响起,双方开始用木枪刺杀之时,观战众人的心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柳桂丹所教授的这群人,果然是只有一个动作,浑然不像与之对阵的教头弟子们挥动木枪那样花样繁多招式好看。
只有三个字的动作要领,“快、准、狠!”
选好刺杀目标之后,两臂向目标用力推枪,同时以右脚掌的蹬力,腰部的推力,使身体向前,随即左小腿带动大腿向前踢出一大步,这一步踢出时,脚距离地面不超过二拳,在左脚着地的同时刺中敌人,右脚自然地向前滑动。在这样的动作之下,对准选择好的目标后迅速刺过去。两臂的推力、腰部的推力和右脚的蹬力合成一股力,狠狠地刺向敌人。
“突刺——刺!”
“突刺——刺!”
“突刺——刺!”
五十人的队伍,在带队队长的口令声中,向着对面教头们的学兵们不断的刺出,木枪与胸甲撞击声,人被刺中后发出的闷声哼叫、呻吟声,在校场上空不住的响起。
突刺快准狠,防刺严密,刺中有防,防中有刺。
骗左刺右、骗右刺下、骗下刺上、左打刺、打压刺、刺左、刺下一系列的招数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招招都是朝着头、喉、胸、腹、等位置招呼。
第一个方队,以教头一方损失二十七人,柳桂丹这一方损失七人而告结束。
第二个方队,以教头方四十三人出战,损失三十人,柳桂丹这一方损失六人而告结束。
。。。。。。
第八个方队,以教头一方二十四人出战,仅剩四人而彻底失败。而柳桂丹这一方虽然士卒们体力消耗过大,仅有十一人依然站立在场中,但已无人敢于与之对垒。
“要不要继续?”
坐在看台上的柳桂丹摆弄着手中的拂尘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如果要继续,让这些小子们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你们没有上场的人可以一起上。”
“不必休息!我们十一个人还可以再战一合!”
柳桂丹调教的队伍中队长扬声吼道,虽然声音疲惫沙哑,但是却有着凛然之威,仿佛他和他身边的这十个兄弟便是千军万马一样!
以区区五十人,对战八次,次次皆以较小的代价获得了击溃对手,消灭对手大量有生力量,令对手不敢再战,这份战绩已经可以令在场所有的人做出一个判断了。
柳桂丹调教出来的队伍,赢了!
人们或是懊恼,或是赞叹的为这个结果而惊叹的时候,看台上却已经看不到柳桂丹的影子。
“今rì便到此了!我南中军的刺枪术,便以今rì获胜者之枪术为主,尔等可有意见?!”
守汉在阅武台上通过铜皮话筒朝着四外观看的人们高呼。
“走,去跟我找那个开盘口的拿钱去!”
李华梅朝着施郎低声吆喝着。
“你不是没有买你师傅赢吗?”施郎有些不解。
“你刚才问的是我有没有买一注,我当然没有买啊!我买了五百注!这几年的压岁钱都在里面了!这回,我的船上可以添置几门大炮了!”
李华梅促狭的朝着施郎咋呼着。
“别走!给我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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