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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因为那微不足道的资助，就情愿还他一条命？
封耀懒散的窝在沙发中，品尝那杯地道的拿铁，淡然又冷漠。
长睫下垂，眼睑下留下一片阴影，凝视膝上的手提电脑，处理着手中事务。
他的日子，恢复死寂。
“耀哥，艾小柒死了，而且，在运往火化场的路上，灵车起火，车上无人生还。”
这是封耀吩咐廖莽调查的，封耀按了按眉心，声音很沉：“嗯，知道了，你安排一下，抚恤的事。”
“好，耀哥，你真的没事？”
封耀如深潭般平静，没有改变动作。
从鼻子哼了一声：“嗯。”
此刻，封耀心中残留的星火，随着这声轻嗯，残喘一吸，转瞬熄灭。生命中只剩下拼命工作。
廖莽多看了封耀几眼，还是退了出去。
封耀的气息自带杀意，没有人敢和他对视十秒，就算是廖莽，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也不敢轻易碰触封耀。
廖莽觉得奇怪，那个女孩死在封耀怀里，还喷了他满身的血，封耀竟然能这么平静，没有发狂，没有自残发泄，伤害自己。更没有把那个女孩挫骨扬灰。这是奇怪又难以捉摸。
那天，他只是平静的走进浴室，清理身体，很久才出来。
廖莽揣测不出封耀的用意，以前，后续的所有小事，封耀从来不会过问，甚至自己也不会亲自管这些，他只负责贴身照顾封耀。
这次封耀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亲自处理：“抚恤，耀哥说是让我亲自过问抚恤的事。”
……
血腥玛丽神级的存在，鬼面陆浩，想无声无息的带走艾小柒，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三台手术做下来，沙小光累没了半条命，才取出艾小柒体内的弹片。
艾小柒真的奇迹般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那天，艾小柒终于有了一点力气。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救自己的医生沙小光。
“浩，是我把这小姑娘救活了，你再给我一百个亿，就扯平了。”
“我特么是印钱的？还是你家的财神老爹，整个龙腾都被你掏空了，还要？”陆浩的话又痞又随意。
沙小光可不会看陆浩的脸色，勾勾手道：“治病拿钱天经地义，快点。”
陆浩咬住烟蒂，戏谑的指指艾小柒：“她值钱，你管她要。”
面对陆浩的耍无赖，沙小光翻着白眼，举手投降。
“行行行，算我白忙活，我可告诉你啊！研究院揭不开锅了，快点弄钱。”
陆浩和沙小光出去吸烟。
艾小柒身边只剩下一个大眼睛萌弟，已经有了帅哥雏形的毛头小子。
“好点了？”
刀野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姐姐，朝夕相伴早就被她吸引。
所以他的嗓音尽量很萌很暖，很温柔，怕惊吓她。
看着刀野的月牙眼，艾小柒轻轻点头。
她知道他叫小刀，十三四岁，小大人的打扮，总是学人家穿西装，看起来有点早熟，虽然牛叉哄哄带闪电，却能看出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小刀见她点头又关心的问：“能动吗？”
艾小柒还是点头。
看着可爱，勉强挤出笑容的艾小柒，刀野灿烂的笑笑透露。
“姐姐，我们快走了。”
艾小柒嘴唇干裂，嗓音像撒了细沙，低哑轻颤。
“去哪？”这是艾小柒第一次开口，声音很不好听。
刀野思索不知道怎么回答：“额，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在这时陆浩回来了。
一只铁钳般的手臂，把艾小柒提下病床。
刀野的声音有点急切：“哎哎哎，浩哥，轻点行吗？现在就要走吗？姐姐还没好。”
“嗯，就走，那边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