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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面是柴房,苏珏悄无声息的劈昏几个看守的小厮,换上衣服端着木盘走了进去。
客栈内很黑,外面是白日,里面就已经点了油灯。苏珏走了几步,就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去哪?”
苏珏反应机敏,手指指了指前面拐角。
“这是今天排下来的单子,三楼左边第三个房先上好酒好菜。”
“是。”
皇宫。
白澄收到苏白密信看完就用烛火燃烧点尽。
胡跋在他身侧,跪地进言,
“太子殿下,凤卿不可全信。”
“为什么?仅凭叶府那晚么?”
“先皇之死尚且是谜,老臣镇守边关多年,也有几个部下进宫当了锦衣卫,先皇驾崩当日,有锦衣卫拼死给老臣传信,信中血迹模糊一片,字迹难认,但有一事可以确定,他在信中所写,先皇驾崩当日,他见过凤卿!”
“你说什么?”
白澄眸色不明,有惊骇滑过,
“可有证物?”
胡跋从怀中拿出那封血书,
“这封血书被寄到驿站就留置了下来,臣派遣南疆查线索的人无一回返,只好另辟蹊径查找临城,没想到找到了这封信,先前太子殿下对凤卿推心置腹,臣手中也毫无证据证明凤卿心有异心,但此信书一旦句句属实,那么凤卿所做之事,就是居心叵测!”
白澄拿信的手微微颤抖,上面血迹横布,但凤卿二字却是清晰无比。
“你退下吧,孤想一个人静静。”
“太子殿下!”
“退下!”
白澄眸光晦涩不明,胡跋不再开口,退下离开。
太辰殿光线明明暗暗,曾几何时,他叫住凤卿,问道,“父君驾崩的事,你知道多少没有告诉孤?”
凤卿正言回答,“先皇驾崩当日,臣卧病在府,一概不知。”
臣卧病在府,一概不知。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荡不休,白澄坐下,手握着扶把微微颤抖,凤卿,愿你从没负过孤,父皇的死也与你无丝毫关联!
“来人,宣凤卿!”
凤栖府。
太子的急令不消一时半刻就传到府内。
苏白换好官府跪地接旨,然后入宫。
进入宫门,庭叶深深。
白澄等在太辰殿,所有臆想在脑中成形,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冲猴而出,侍监大惊失色,
“来人啊!快来人!太子殿下吐血了!”
太医纷纷赶到,也惊动了后宫的那位,苏白到宫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朱太后愁容满面的等在太辰殿外,从太监那得知太子是宣了凤卿之后才怒火攻心,盛怒之下狠狠甩了苏白一个耳光。
君是君,臣是臣。
苏白不卑不亢跪倒在地,朱殷声音尖利,
“身为臣子,你不好好辅佐太子反让太子受累!你就在这长跪一直到太子醒来为止!”
雷霆之怒,伴君如伴虎。
烈日之下,高温灼人。苏白背影挺拔如松跪在太辰殿外,豆大的汗水顺着鼻梁滴下。
太辰殿内,白澄面无血色的躺在龙榻之上,太医写下药方,行色匆匆的派人去抓药,一时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