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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发的力量相撞。空气中的灰尘被一圈一圈推开,形成一道道纹路,好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周边观战的几人急忙闪身退后。
宋缺将全身力气灌注到刀中,整个人压在刀上,借助两刀的交点,短时间的停滞在了空中。而岳山则单膝跪地,膝盖和脚深深的陷入土地中。但是手臂依旧平稳的架住了宋缺的刀。第二次交手,两者在力量上终于持平。
僵持了片刻,宋缺见事不可为,手中用力一推,整个人借力闪到远处。宋缺是个骄傲的人,他刚才之所以舍弃自身的优势,一定要在力量上和对方硬拼,就是要证明自己在力量上也不会弱于任何人。
刚才的第二招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因此宋缺打算改变策略使用自己擅长的招式打败岳山。
“接下来前辈你可要小心了”宋缺提醒道。说完整个人随着手中的长刀舞动了起来。
宋缺出身岭南,而岭南又地处蛮荒边境。本身有着许多当地独特的风俗。其中战舞就是蛮荒地区的人们在与野兽搏斗中发明的一种独特的武术。
通过身体肢体的联动,借助肢体的柔韧性和舞蹈的步伐将舞者身体的所有肌肉的力量汇聚到一起,爆发出超越常人理解的强大效果。这种战舞,有些类似于后世公孙大娘的剑舞一般,优美神奇,但是又杀机四伏。
宋缺吸收和借鉴了战舞中的特点,与传统的楚国祭祀舞蹈相结合。借助屈原天问中,关于人与自然的探索精神,创造出的一套刀法。刀法中既包含了人对自然和天神的尊敬敬畏之情,也包含了人定胜天的决心和豪迈情怀。这套刀法就是未来宋缺天刀八式的原型。不过目前宋缺仅创出一招。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随着宋缺朗朗的语句。宋缺手中的刀光好像化作一团白茫茫的雾气。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宋缺手中的刀已经不再是把刀,好像是混沌未开的一片天地。一个巨大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回响,到底是谁传下了道与理。又是谁?将这种道理流传到人类社会中的。
宋缺的这招刀法,与其说是刀招,不如说是一种意境和心境的具现化。他探索着人与社会的哲学关系中,到底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这么一个问题。这种心境引申到刀法之中就是,到底为什么要出刀,刀又是什么?
宋缺将他对刀的疑问、热爱、研究、好奇、探索等等无数种各种复杂的心境,融汇到一招之中,手中的刀法随意自然。有时像孩童挥舞,有时像大汉劈柴。可以是刀法,可以是剑招,也可以是枪决,更可以是锤法,甚至可以是斧法。
天地万物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变成刀,又都是刀。宋缺的这一招,已经在刀法中化出了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变化,岳山笼罩在其中。
刀法快,刀光快,变招更快,一切都是快俞闪电。连在一起好像变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宋缺的这一招,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隐约中刀法气势与周围的环境竟然产生了若有似无的共鸣,好像是要诞生异象一般。
“来的好。你这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对我而言,天地在我,我既天地。独尊五岳,傲视天地”岳山看着包裹着自己的,宋缺的刀法笑着大声说道。
他是真的欣赏宋缺,因为岳山并不是一个看重虚名的人,他更看重的是战斗。无论胜负,只要能够战斗,那就是最完美的。
现在,岳山在宋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将要败北的可能,将会输掉的可能性。岳山并不恐惧失败,他更恐惧的是,永远无法尽情的享受战斗。
看着宋缺,将要领悟异象。岳山也乐于成人之美,因此并没有使用泰山压顶之类的攻击式的领域,而是将五岳独尊的气势融汇到山水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峰将自己包裹。用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稳稳地守住了,宋缺各种进攻。
宋缺的攻击越来越快,刀法越来越没有章法,如羚羊挂角,不可寻踪。场中的众人只感觉到好像回到了混沌初开,盘古刚开天地的那一时刻。天地中混沌一片,只有一座顶天立地的不周山,耸立在天地之间。苍茫大地上,人类还只是渺小的存在。
“小家伙有想法是对的,但是思考的太多了,就会影响行动。战斗是什么?是一种本能,是一种生存的本能。武者其实就是远古时代,人们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融入自身形成的技巧。你握住了手中的刀,就代表着你肩负着一个家庭,一个部落,一个种族的生存与死亡。出刀不能后悔,不能多想。”
“你手中的刀并不只是刀的分量,而是无数的生命的重量,为了你,为了这些生命,你不能够有任何的犹豫,出刀,再出刀,继续出刀。砍倒你前面的所有存在,砍倒,阻拦你的任何人。不管是天神,妖魔还是自然。任何阻拦人生存繁衍的都是我们的敌人。砍倒他就对了”
岳山的话从混沌之中传了出来,就好像那句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的场景,再现了一般,一个远古的智者,一个人一个前辈,一个领路人,将智慧将道理传授给后代,传授给他人。
宋缺这时候已经忘记了思考,忘记了礼法,忘记了手中的刀该如何去出刀,只记得岳山的一句话,砍他,砍他,再砍他。
刀越来越快,混沌之中的气流翻滚的越加,狂躁不安。
‘破’宋缺一声大喊。一道雪白的刀芒,从混沌中,乍然闪出。好像钱塘江的浪潮,奔涌着从天地的边交界处席卷而来。
‘咔嚓’岳山的泰山一巷山顶处出现几道裂纹,渐渐的裂痕越来越大,最终承受不住,断为了两截。就像是不周山倒塌一般轰然倒地,卷起漫天灰尘。场中的异象随之骤然消失。
当众人在回过神,才发现宋缺筋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手中还牢牢的抓着他的刀。而岳山上身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将外套前襟拦腰斩断。好像在胸口又多加了一条腰带一样。
“厉害,宋缺你这刀法,真是够劲。我等你三年的时间,希望到时候能够和你尽情一战”岳山不顾身上的伤痕,开心的大笑起来。
宋缺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再是原先那副平淡自然的表情。
“不错,好一个霸道岳山,好一个宋缺,你这刀法配得上天刀两个字,第一局,岳山胜”萧红衣走了出来宣布道。
“邪医天不孤,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你这巫术蛊毒据说很厉害,我们苗疆也擅长这个,咱们俩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的巫术更厉害,谁的毒药更可怕”蓝月娥再也忍不住,抢先冲了出来,说着皱了皱琼迪,鼓起小脸蛋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同时对着鲁妙子做了个鬼脸。随着蓝月娥的动作,身上的佩戴的首饰,发出叮叮的响声。为她增添了几分苗家女子的活泼与热情。
石之轩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鲁妙子,鲁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头疼的表情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用传音入密对蓝月娥说“玉研丫头,你在玩什么把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