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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扇了扇。
帝君眼睛眨都没眨，依旧呆立不动。
“呼！”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张三长舒了一口气，靠坐在帝君宝座上。
他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前方帝君的身影，不禁有些呆住了。
即便他的猜测此刻已经被证实，张三依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池亦刚费尽心思，不惜献祭昔日的十八阎罗接引出的帝君，居然只是一具只有其形而无其神的空壳！”
张三又是怎么敢做出这种猜测的？
要知道刚刚帝君现世时那天崩地裂的威势，以及帝君身上传来的、让张三心惊肉条的威压，可是做不得假。
一切都源于池亦刚魂飞魄散前的一句话。
他当日在万尘谷山洞中感应到的那道气息，是帝君的。
而然，张三清楚的记得，当时渡八一语道破天道蚕食此方世界生灵的秘密，引起天道震怒，降下煌煌天威搜查。
太元子曾言，因为阴间秩序崩坏，天道掌控之力大大减小，所以没有察觉他们的踪迹。
换言之，那道气息，是属于天道的。
而池亦刚言之确确，那道气息，属于帝君。
孰对孰错？
太元子和渡八二人，功参造化，几乎站在武者的巅峰，对于天道气息的感应，自然是不会错的。
而池亦刚乃是帝君身上的先天阴气所化，几乎可以说跟帝君同宗同源，更加不可能认错。
所以，两者都是对的
也就是说。
“帝君就是天道？”张三眼神闪烁，只是在心中思索，没有说出来。
“应该说，地府帝君，就是天道化身。是了，只有天道，才有可能做到创建地府、诞下阎罗、拟建轮回这些几乎改变世界基石的事情。”
“巨鲸世界分为阴阳二界，天道在阳间则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在阴间则是化身帝君，掌管生死轮回。”
“它们实则一体。但为何，阴间的秩序崩塌，天道瓦解。而阳间的却好好的？”
张三眉头皱起，心中有许多不解。
他再次看了眼帝君。
虽然池亦刚通过往生大阵强行将已经破碎的天道化身重新唤出，但天道既陨，这所谓的帝君，自然也不可能像之前存在的那样，有着自己的意志。
而且，此刻帝君能够存在，全靠着大阵汲取的十八阎罗本源魂力强行维持。一旦这些力量耗尽，帝君就将重归于虚无之中。
“镜中月，水中花啊。”张三心中一叹。
但他看着矗立不动的帝君虚影，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目前这个帝君的形态，说到底是个什么？
不就是巨鲸世界，阴间的法则、能量聚合体么？
而现在，这聚合体，就在他的面前，毫无防备的静静待着。
不用多久，就会消失。
“如果我把他吸收了……”张三心中的念头刚一升起，他那骨鲸的武道意志，就罕见的发出雀跃之声，显出身形。
和张三一样，贪婪的看着帝君虚影。
“天授不予，反受其咎。”
张三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