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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父亲黑烟鸡说。
“您的意思是,换成个子高点的人,可以多些威严,吓他们不敢乱来,对吧,大人?”
大黑鸡转向黑烟鸡。
“若我儿子的手下不愿服从他的命令,那么前锋显然不适合他,毫无疑问,应该让他殿后,负责保护太平军辎重货车。”
“父亲,不需要这么替我着想。”
他怒道,
“如果您没别的地方给我指挥,就让我来率领前锋。”
大黑鸡打量着他的矮儿子。
“我可没说让你指挥,你是太平军彩虹魂将冯塔山的部属。”
鸽子鸡咬了口猪肉,嚼了两下,然后愤怒地吐出来。
“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饿。”
说着他别扭地爬下长凳。
“诸位大人,我先告退了。”
大黑鸡点头同意,鸽子鸡转身一跛一跛地走下山丘,心里很清楚身后众人的目光。
一阵哄笑传来,但他没有回头,只暗自希望他们最好都被烤猪噎死。
夜幕已然低垂,将所有旗帜染成黑色,中央太平军的营地位于河流和空,大道之间,绵延数里。
在众多人马和树林之中,非常容易迷路。果不其然,鸽子鸡茫然地走过十几个大帐篷和百余座营火,忽然迷失了方向。
萤火虫在营帐间蹿动,有如游荡的星星,鸽子鸡闻到蒜肠的香味,辛辣又可口,令他空空的肚腹饥肠辘辘,他听见远处有人唱起污秽的小曲,一个女人咯咯笑着从他身边跑过,身上只盖了件深色斗篷,一个醉酒的人追在她后面,没两步就被树根绊倒,更远的地方,两名长矛兵隔着小溪,就着渐渐黯淡的天光,练习格挡和突刺的技巧,光着的胸膛上大汗淋漓。
无人看他一眼,无人与他交谈,无人注意到他,在他周围,全是中央军太平军效忠洪马奇的部属,一共多达两万人的庞大军团,然而他,却孤独无依。
后来,鸽子鸡总算听到饭饭鸡低沉浑厚的笑声透过夜色轰隆传来,便循着笑声,找到山鸡部过夜的小角落,炫彩豪豪鸡朝他挥挥一大杯高粱酒。
“鸽子鸡大人!过来,来我们火边坐坐,跟山鸡部一起吃肉,我们弄到一头牛。”
“我看到了,炫彩豪豪鸡。”
巨大的血红牛尸被架在熊熊营火之上,用一根粗如小树的烤肉叉串起――恐怕那根叉子原本就是一棵小树罢,鲜血和油汁滴落火焰中,两个山鸡部的人合力转着牛。
“谢谢你,等牛烤好后叫我一声。”
依目前的情形看来,或许能赶在开战前吃到,他继续往前走。
每个部落都生了自己的营火,黑鸡部不和山鸡部共食,山鸡部不和火鸡部共食,而任何焱头部落都不和燃鸡部(焱头部主力)共食。
他好不容易才从太平军军需官那儿弄来的帐篷,就位于四部营的火中间。
来到帐前,鸽子鸡发现他好友玻璃鸡,一个三十鸡的魂罪人悍将,正和他新来的仆人们喝酒。
红武伯詹侍帮派来一个马夫和一个贴身仆人照料大黑鸡之子鸽子鸡的起居,甚至还坚持他应该带个侍从。
他们围坐在小营火的灰烬旁,在场的还有个正常女孩,不是魂罪人:纤细、黑发,看来不超过十八岁。
鸽子鸡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瞥见火烬里的鱼骨头。
“你们吃了什么?”
“大人,是花鲢鱼。”
他的马夫说,“玻璃鸡大人抓的。”
花鲢鱼,他心想,烤乳猪,父亲真该死,他有些哀怨地望着鱼骨头,肚子咕噜叫。
于是鸽子鸡把注意力转移到女孩身上。
“就是她?”
他问玻璃鸡。
她优雅地起身,从五尺多的高度俯瞰他。
“是的,大人,而且她自己会说话,如果您高兴的话。”
他歪歪头。
“我是圣山背面焱头部的少主,别人叫我鸽子鸡。”
“我母亲为我取名周郁婵,别人也常这样叫……我。”
玻璃鸡哈哈大笑,鸽子鸡也不禁扬起嘴角。
“那么,就请进帐吧,周郁婵。”
他为她掀起帷幕,进去之后,燃起一支蜡烛。
军旅生活多少有些补偿,无论在何处扎营,必定有人循踪而至,今天行军结束时,鸽子鸡叫玻璃鸡去给他找个像样的军娼。
“最好年轻一点的,当然,越漂亮越好。”
鸽子鸡说,
“如果她今年洗过澡,那最好,如果没有,把她先洗干净,务必告诉她我的身份,以及我是什么德行。”
鸽子鸡拿起蜡烛,把她仔细打量一番,玻璃鸡眼光不错:她生得一双雌鹿般的眸子,身形纤细,双峰小而结实,脸上的笑容时而羞怯、时而傲慢、时而邪恶,鸽子鸡挺满意。
“大人,要我脱衣服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