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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进去后,能够感觉到吧?里面有一排栓子似的?只要用神念将它们拔开插上,就能够打开关上荷包了。”
“打开了,”小寒惊喜地叫起来,“我能够感觉到……咦?为什么里面的东西,我感觉不到呢?”
“因为你的神念还太弱小了,”张锄头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太性急了,只刚刚学会画符,就急着玩荷包。对于储物法器来说,要把东西拿出来放进去,都要依靠神念的,你的神念还太弱,虽然能够打开荷包了,却还不可能使用顺畅呢,乖乖地用书包吧。”
“骗人!”小寒脸色涨红,气嘟嘟,“我自己来试。”她跳下炕,拎过脏蒲包,把里面的文具拿出来,试着装进荷包里。
毛笔,放进去了,又一动念,拿出来了。
宣纸,放进去了,一想之下,也拿出来了。
小寒翘起鼻尖,骄傲地向着爹娘投去显摆的眼神——看,我就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张锄头好笑了,拿了支符笔与一小叠符纸,递到小寒的眼前,“再试试。”
小寒动念,收进去了。再一动念想拿出来——失败了。
又努力了四五次,脸都涨红了,“拿不出来了?为什么?明明毛笔和宣纸可以的!”
见女儿涨红的脸,要哭要哭的样子,张锄头很是好笑,努力忍住,“你的神念弱,灵力也不算强,拿一般的东西是可以的,但里面的东西如果是能够吸收灵力的,就会拿不出来,毕竟你神念弱,神念上带着的灵力就只有一点点,这点点灵力被符笔符纸吸收掉了,神念又没强劲到能够不用灵力配合就起作用,当然拿不出来!
“哇!”小寒蹲在那儿,真哭了,她期待了好久的,“爹爹骗我!”
她哭得天昏地暗。
寒露惊蛰两人气冲冲奔进院门,本来是想追究小寒不听话不等哥哥们,擅自从私塾中偷跑的不乖事迹的,一进门,也被她的哭声弄f了。
“怎么了怎么了?”惊蛰第一个冲过来抱起妹妹,不论好歹,先轻拍她的背安抚,“乖哦,妮儿不哭,乖,有什么事,二哥帮你解决。”
寒露稍微冷静点,望向父母——这对无良父母,正望着小寒难得一见的大哭模样,偷偷向彼此挤眉弄眼……
到父母那儿问清了事由,才来到被惊蛰哄得降了音量却依旧面红耳涨的小妹身边,“小寒,哭有什么用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你要加强神念灵力,就多练习画符呀,再画个一个月的符,就能够把储物荷包运用自如的,就连惊蛰,打开储物袋后,三个月后就丢掉那个脏蒲包了。你如果把练习画符的时间都用在哭上,哭上三个月都不能用储物荷包。”
寒露的话听入耳中,抽咽着,小寒停了下来,“大哥,我很伤心嘛。”一抽一抽的,气息不顺,“爹爹明明说,我能够画全五个符后,就能够用储物荷包了,呜,嗯……”努力止哭,止住了声音却止不住气息的急窜,一噎一噎的。
寒露望了惊蛰一眼,两人再无奈地看了眼恶作剧得逞,躲在一边偷笑的父母,冲他们丢个恶狠狠的白眼,将他们瞪出了门去。
才转而将小寒从惊蛰怀里接过来,寒露将灵力运到掌心,在她颈后胸前轻抚,平顺她的气息,一边解释,“傻瓜,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修行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说一是一的,而且,大家所说的画全五个符的意思是万画万灵,也就是这五个符,每个画一万张,都要成功,不能有一张不成功,才能叫画全了。你现在,每次画符,都能够成功吗?”
小寒摇摇头,“第五个符,十张里总会有二三张不成的。前四个符就没问题,都能够画成。”
“就是嘛,”寒露掏出帕子替她擦泪抹鼻涕,“你努力地练习,等你把第五张符也能够画得圆熟顺畅了之后,哥哥保证,你就可以使唤储物荷包了。”
小寒终于停下了泪,抬头一看,正屋里只剩他们三个小的了,她吸吸鼻子,眼中含泪,“二哥你当初用储物袋时,也是这样吗?”
“是啊,”惊蛰摸摸头,现在想起来还很郁闷,“我能够打开储物袋后,又足足画了三个月的符,才能够使用顺畅呢,你和大哥已经算得好的了,你们都是从土行经脉功法开始的,画符容易,我是从火行经脉功法开始的,一直到学会了土行的五个符,我才能够使用储物袋呢。”
“哦,大哥?”小寒又转而望向寒露,“你也是?”
“我可没你那么性急,”张寒露摇头,“小丫头就是事多,弄个书包还讲究什么好看难看的,我是画全了五个符之后,爹娘才给了我储物袋的,哪象你们,还没进私塾,爹娘就把储物袋给你们准备好了。”
两个哥哥同时望向小寒,这么一对比,两个人都有点郁闷了。
小寒倒不好意思起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比起两个哥哥已经够幸运的了,还为了这点小事撒娇大哭,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哥哥,放我下去呗,我去练画符。”她一握拳,“我一定要早日用上储物荷包!”
寒露与惊蛰对望了一眼,因了对比而产生的那点小郁闷,也不提醒她,就把她放下了。
小寒乖乖地收拾好自己的脏蒲包,“哥哥,今天不陪你们去玩了,我去练画符了。”就蹬蹬蹬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寒露和惊蛰对望一眼,踏出门去,爹娘是怎么回事?把小寒弄哭了都不知道哄!
才踏出门,惊蛰就被叫住了,“惊蛰过来,”张锄头向他招了招手,“你的练功房,前些天在鲁家那边定制的,今天拿来了,你过来,把它安置好。”他手掌心里一个小小的寸把高的青砖瓦房,“以后你炼法器,就不用在前院里了,省得影响小寒进出。”
就这么小小一个,里面阵法不知道要设置镶套多少个,惊蛰一下子忘记了其他,“爹,这是你专门替我设计的吧?”
“不光是我,你大哥出了大力气的,”张锄头笑眯眯,“要谢去谢他。”
寒露也凑过来了,“爹,我改良的那个阵法嵌套,做出来没影响吧?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没?惊蛰快弄,把它摆布好,进去试用一下,才知道好不好用。”
“好,来,惊蛰,你的练功房就挨着寒露的,”张锄头带着他们走到正屋左边第三间屋子边的空地上,“喏,这儿,行不行?”
钟兰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丈夫又把两个儿子忽悠得忘了之前那个问题,撇了撇嘴,又走回了正屋,她的衣服还没缝好呢。
晚饭还早着呢。
要说小寒没有发现爹娘是在故意逗弄她,那是假话,她哭的时候就看到娘爹瞄瞄她的脸,又互相使眼色,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到真正能够用储物荷包的那天,她不理那对坏爹娘了。
气哼哼地打开书包,小寒拿出文具,她也知道,以她现在还没静下心来的状况,画符是绝对不成的,她拿出纸笔,开始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