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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这三个字,很短,但是白陈却微微皱眉了,他说:“你……”
这话还没有说完,体育老师就说开始比赛了。
导致白陈只好看了眼保,这时候,保却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了,露出了往日里一样拽的表情。
可刚刚的那一小插曲,已经足以让白陈知道,保绝对是伪装的,而保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绝对是有着一个莫大的原因。
虽说之前就已经估摸到了,如今却是找到了更加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这样的发现,让白陈很高兴,高兴到了,就算后来他跟保一起比赛,真的输掉了整场比赛,也没有关系。
由于保的综合评价定然会很差,白陈怕会伤害到保的自尊心,于是他也就开始不遵守规则,与保落得一个差劲的评价。
保见白陈这样,当他与白陈跑着双人绑脚赛跑,一同摔在跑道上时,保就忍不住朝白陈道:“你没必要管我!”
说着,这保作势就想要将绑脚的绳子给松开,然后一个人跑去,可白陈只是毫不犹豫地上前将这保给抓住,他抓着保,他就把保给拽了过来,保完全没有反抗,就这样拽到白陈的面前。
白陈见保没有动手打自己,也没有因为自己拽他而生气,这白陈就朝保道:“我是不会不管你的。”
“我为什么你要那么执着地帮我?!”这保反而问他了。
现在操场上有许多人,跑道的两侧都站满了人,他们见到白陈跟保罕见地吵了起来,个个都稀奇地看着,他们正当围观群众,他们看得可津津有味了!就差没有搬条板凳过来,吃着瓜子看了。
这时候,围观群众中有些人在,则是盯着保与白陈看,正分析着他们二人。
保似不经意地扫了眼他们,就将目光放在白陈身上:“别理我了,我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我不想学习,我也不想变好,我就是一摊烂泥,你如何管我,都没有用,我不想改变,我只想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白陈皱眉:“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你现在会这样,不过是……”
“别管我了,其实我们就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就连我家人都没有理会我,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这保却忽然伸手用力地推了推白陈,白陈被推了下,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是摇晃着的。
保的眼神很冷淡,“你不过就是一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而已,你凭什么管我?我家人都没有来管我,这样的你,不是很可笑吗?你之所以管我,也许不过就是一时的同情。”
白陈没有说话,他只是低垂着头。
见白陈没有说话了,保则继续这样说着伤人的话,可他的双手却紧紧却斜插进了运动裤里,隐藏住已经攥得死死的拳头,青筋都已经微微爆出来了,可保面上却还是说着一些无情的话,“……这样的你,不过就是想要通过救我,帮我,得到优越感而已。你并非是真心帮我,你……”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陈却忽然说了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是朋友,对吧?”
白陈忽然抬头了,他的目光很坚定,他朝保走了一步,然后,又走了一步,随后,他走到保跟前时,他就停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保的肩膀,他的面容已经变得有点麻木了,可他的眼神却依旧是那么坚定,他就像是逮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他问保,带着许些期盼:“我们是朋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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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保微微低着头,他不敢看白陈的表情,他就紧咬着下唇,他张口想要尝试说出那句伤透白陈的话“不是朋友”,可他无论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哪怕知道,围观群众中,就有派来盯着自己的眼线,但保就是无论如何,说不出这话来伤透白陈的心。
也许是因为知道,当说了这句话后,真的会伤透白陈,真的会让白陈的心死,因此,他才无论如何说都说不出口吧。
待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白陈的状态却调整好了,他看到保这样沉默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保也是在意他的。
否则,保何必不说出那伤人的话?
想通这些,白陈就笑了:“其实,刚刚的那问题毫无意义。因为,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也会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保,就算你现在想要甩开我这个朋友,我也会一直都跟着你。”
保没有说话,他抬眼看了下白陈,他的眼神相当复杂,但他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撇开头,低垂着头,然后,才忽然说了句:“谁想要你这样的朋友?”
青亚被这话有点伤到了,他愣了下,保见到白陈因为这话脸色刷地苍白起来,便又添了句:“像我这样的差生,完全就不配跟你这样的优等生交朋友,你就别虚情假意了。”
一听这话,白陈的脸色却又好了起来,他笑着说:“怎么会?差生和优等生是同样的,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闻言,保就没有说话了,只是撇开头。
见保这样,白陈嘴边的笑意就更浓了。
而当他想起白陈如今的模样,不过都是伪装出来时,白陈就留意了周围的人群,就发现,其中有几位同学目光有点不对。
而后,待这体育课结束后,白陈就偷偷地跟踪了下这几位同学。
果然,就听到他们天天偷偷地打电话,不知道是给谁打,反正是报道关于保的事情,说保目前依旧是不良学生,没有任何改变,而且还说一些伤人的话,不过,唯一的奇怪点是,就是他与青家的继承者白陈走得极近。
这样汇报完后,白陈所跟踪的那位同学便回去了。
这位同学正是平日里跟着保的跟班之一,是第三位跟班,不显眼,但也不是特别没有存在感。
总而言之,是不会与第一个跟班抢位置的第三个跟班。
至于其他的几位同学,不用跟踪也行,反正是由某人派来盯着保的小眼线。
但为何要派来来盯着保?
白陈作为青家继承者,他从小就受到训练,他的智商自然不低,他很快就得出来了答案,将关系网给理清楚了。
这时候,他就知道了,原来保一直都处于一种相当恶劣的处境。
别看保看起来风光,然而,他却有后母,而他的父亲又只偏爱他后母。
但奇怪的是,就算再怎么偏爱,也不会做什么事来伤害保,也没有必要这样盯着保,莫非是怕保会抢继承权?但不是有大哥在吗?
白陈不解地地转动着中性笔,他正在上课中。
待体育课结束后,就还有两堂课,两堂课结束后,就放学了。
放学后,他与保就得一同打扫操场。
这是他们二位评价最低的下场。
但青云雅倒是不烦接下来的打扫,他只烦,必须得在这两堂课的时间给想清楚,否则,待会儿他跟保相处时,恐怕没时间想出答案,更可能会露出多余的情绪来。
待一堂课结束后,就在空余时间,白陈连去跟保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是一个人正写着字,好像是在写什么心得,可实际上,他却只是在无疑地写着,看着钢笔上的一笔一划,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画面,然后分析。随后,他就得出了一个可怕而又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保的大哥,并不是保的亲生母亲所出,而是后母所出。而保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保一直都伪装自己不知道,想要借此放低他们的警惕。让他们不立刻除掉自己。
这样的猜测,确实是很大胆。
但每次回忆时,白陈都记得,保的父母跟自己相处的时候,希望他与保的大哥搞好关系,对保完全就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虽然嘴上偶尔会提两句,但里面没有任何真诚可言。
而保的大哥如果真的跟保是同一个亲生母亲所生,为何保的大哥会与后母关系如此之好?更别提他跟亲爸关系更好了。
他们好得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保就是格格不入的第四个进来的人。
以前只觉得保的性格本来就使他们不容易接近,可如今想来,并非如此。
白陈想通了这些后,他就已经把钢笔放下,他微微侧头,看向保,却见保身旁又有女朋有在了。
保虽然经常换女朋友,但是女朋友总是跟保持有两步的距离。
这女朋友就是挨在保的身旁,站着看保,不会跟保有任何肢体接触。
按照保的话来说就是:“你还没资格碰我”。
这样的话,可真是够拽够狂的。
不过由于他对女朋友极好,又有那么显赫的家世,于是,还是有不少女朋友不断地往他面前凑,也就导致了,他换女朋女跟换内裤一样,换得那么快。
见他身旁站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朋友,白陈这时候,却难得地没有任何反感的感觉,他只是在观察着他们。
保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也不是一个爱新鲜的人。因此,以前他认为保会换女朋友那么快,是因为他见一个爱一个,可如今看来,恐怕是为了将自己给塑造成一个超级大的废柴。
果然,在这堂课有时候,这保一直都皱眉,完全不喜欢跟这女跟友接触,他反而更喜欢一个人折着纸。
既然不喜欢这女朋友,为什么还要交?
白陈回过头来,他把目光给放下来,放在自己写得一团乱的草稿上,已经很明显了,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那就是:保在演给他家里人看。
当白陈收回目光时,保他却微微皱眉,他扫了眼白陈,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然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有点难看了,他的右手紧紧地攥住教课书,将这书都给差点扯烂了。
很快,下一堂课就开始了。
待很快,就到了放学时分。
白陈与保一同到操场去打扫了,可在途中,保却忽然对白陈很恶劣地说:“你一个人打扫操场吧,我现在就要回家,我家距离这里比较远,若是晚点回去了,不太好。”
这保找的借口可真是够烂的,谁不知道他平日里一出门,就是跟混混们混在一起玩?
可保却可以摆出一副“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你会狠心让我晚点回家睡觉?”的模样。
见保这样,白陈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是说以前不知道保这是在演戏,白陈每次见了,会觉得很反感,可如今知道是在演戏后,他就一点儿也不反感了,甚至时不时会因为保在时时刻刻演戏,而感觉到……心痛。
白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保的事而轻轻地抽搐着,他微微抿唇,他看向保,说:“不用回家了。”
“什么?”这保愣住了,“你在说些什么?我不用回家了?”这保像是不明白似的,但是白陈能够看到,在听到不用回家的那瞬间,这保的额头流下了一点冷汗,也就是说,保在听到这四个字的那刹那,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白陈微微愣住了,他为保的智商而感觉到有点吃惊。
不过,仔细一想,这么多年以来,保都演戏演得那么好,不仅骗过了别人,甚至把我位最关心他的朋友都骗过去了,这就足以见得,他的演技有多高了。
而且,他如果不是很小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很恶劣,如果不是他聪明,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小就开始演戏?
因此,保智商很高是很正常的。
白陈反而觉得自己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但现在并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
白陈上前,就紧紧握住了保的双手,他能够感觉到,这双手有点粗糙,明明是个少爷,应当养尊处优,但如今,却非要装作是不良学生,不仅弄了个杀马特发型,还弄了混混发型,明明他记得,保曾经说过……
“我记得以前你很爱惜自己的头发,说这头发,是母亲留下来,让你唯一纪念的。所以,你要好好地珍惜。”说道这里时,白陈就有点控制不住,他的眼眶微微有点红了起来,他很伤感,保也被这气氛给渲染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低垂着头。
在这个学校的偏僻外侧道路上,周围的人们都已经走干净了,这里距离操场只有五六分绽了。
保正站在白陈的左边,他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罕见地沉默起来,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黄昏下,显得有几分沧桑与苦涩。
在黄昏下这样相处后,他们便一同去打扫操场了。
过了几日后,放学后,夜晚深了,白陈正在宿舍里,等待着保回来。
之前他在教室打的那通电话,就是让保的家里人将他的行李给强制带到这双人宿舍了,如今他跟保正住在奢华的双人宿舍中。
需要知道的是,这是一所贵族学院,哪怕是宿舍,也依旧延续着贵族风。
因此,在这里,白陈正等待着。
可在这贵族宿舍里,自然是比不上家里面那么奢华。
白陈看着对面应当是保所睡的床,如今却无人。
白陈正等待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穿着校服,他的右手正抚摸着茶杯的边缘处,看着正前方时钟正“嗒嗒”地转动着,直到过了晚上十二点,已经过了夜禁的时候了,保却还是没有回来。
在这贵族学院里,是没有真正的夜禁时间的,只是学校的大门会关,但并没有限制学生什么时候回来。
贵族中,有许多都会在外面玩疯了的,就算是真限制了,也限制不回来。
因此,一过了十二点,再过了十多分钟,保还没有回来后,白陈坐在沙发上,凝视着茶杯不断地往上飘,双手交合,撑着下巴的白陈,起身,终于放开双手,右手一抓放在沙发上的纯黑大衣,披上外套后,他就往外走了。
入夜后的风,是很冰冷刺骨的。
他打开手机,敲了条短信后,很快就会有人回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那正是某个街道的酒吧。
收起手机后,白陈直接到外面招了出租车,到那里去了。
他这次使用的不是家族用车,家族用车,会透露他的行踪,虽说,就算是使用了这出租车,他们也知道,但是不会了解详细情况。
因此,当到了酒吧后,白陈就直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