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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就已经如期进行了,这木角村家家主直接跑到桥的另一边去摘花,这次的比赛,依旧跟摘花离不了。
这次的比赛叫做插花大会,那么,就会将插花大会给进行到底,绝不会在中途中,就结束插花。
晋级比赛的内容便是通过桥后,就得摘到二十九种花种,而且每种花种必须得保证新鲜,不能是有着一点点的腐烂与不新鲜。
至于什么叫做新鲜,规定的是绽放花朵的时间为三天,也就是说,一旦超过三天,就不能称这之为新鲜的花朵。
这是这里的规定,别问这个规定为什么如此奇怪,反正就是那么奇怪。
而这花摘完后,就必须得把这二十九种花种给运回去,同时,在回去后,还要在桥上插上二十九种花。
可是别忘记了,这桥可是一种生物,也就是说,他不会乖乖地被你插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插在这桥上,一旦没有插成功,二十九种都被毁掉了,就算输。因此这次比赛的最后结果就是看谁在这桥上插的花多,谁就胜利。桥是一种生物,而且是吃人的生物,因此,它是会动弹的。
比起称之为桥,有些人其实更喜欢称他为动桥。
这样的动桥,有着一张恐怖的尖锐的嘴巴,总是想要将他们给吞掉。
白陈正在观看战斗,他在为下一次的战斗做好准备,他虽然时不时地又试探下界云,打乱界云的节奏与行动,并且时不时地观察水角村家主与祭祀等人,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都没有知道,这白陈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所挤出来的内心戏,都是骗人的。
在这样每个人都在伪装自己,在按照自己人设走的世界里,白陈也自然是不例外的。
【更何况,白陈可是能够将将这些强者的内心戏给剥一层又一层的人,他伪装的技能更是高得离谱。】
白陈微微侧头,他扭头盯着白灭看,虽说桥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很精彩,但是白陈却跟白灭聊天起来了,一旁的界云听到他们聊天后,则是嘴角微抽。
白陈:“你看你看,白灭,他们打得好精彩,不过这桥看起来好可怕,你说我会不会被他们给吞掉?
祭祀版白灭:“……”父亲,好、好可爱,好软萌。
这上面的第一层内心戏,自然是祭祀版白灭挤出来的,第二层内心戏却是:父亲问这些话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目的?
需要知道,这第二层内心戏也是祭祀挤给别人看的,也就是说,他在内心戏当中,不可能说自己就是祭祀这个人,因此他的内心戏自然就是丰富多采的。
当白陈与祭祀版不灭聊天时,远边的水角村家主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是身子却微微倾斜了一度,然后就又扭了回去,变成平日里的状态,而火角村家主则是毫不掩饰,直接盯着白陈看,而身旁的火角村大长老,他也正盯着白陈看,不过他的目光有时候扫向祭祀版白灭。
祭祀版白灭伪装技术特别高,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他在伪装。
但是请注意,是几乎,也就是说,应该有人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白陈微撑着下巴,他这样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不过,白陈表面挤出来的内心戏却是:跟白灭这个儿子聊天好幸福啊,果然,最喜欢白灭了啊!
而后,白陈就直接握住白灭的爪子,然后,露出特别灿烂的笑容:“白灭,你说,如果我在上面打的话,你觉得我会赢吗?”啊啊,白灭的手好软,好想再揉两下。
祭祀版白灭:“……不,不知道。”父亲的手也好软,喜欢和这样的父亲在一起。
看到祭祀版白灭挤出这些内心话,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这样强求,白陈的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他笑得相当甜蜜,他凑近了祭祀版白灭,他放大版的脸在祭祀版白灭眼前出现,祭祀版白灭扭开头,完全不想看眼前的白陈,可他嘴上说:“父亲,你离我太近了,有点不太好。”可是他挤出来的内心戏却是:啊,父亲挨得我还好高兴,快,再挨我近一点。
不过,白陈却只是看到他这样的内心戏时,迅速……扭头看向祭祀,果然,只见祭祀脸色特别差,露出一副“你们两个人真是又在影响沙角村的名声”的模样,但实际上,他挤出来的内心戏却是:呵,愚昧不堪的家主,这样跟自己的儿子纠缠不清,传出去真是笑话人了,马上就是晋级比赛了,看我不弄死你。
这祭祀依旧按照自己的人设走,完全没有崩过呢。
白陈这样想着,就直接凑在祭祀跟前,直接扯住祭祀的衣袖,露出特别天真的笑容:“祭祀,你说他们两位强吗?他们两位谁会赢呢?”
祭祀:“家主,无论谁输谁赢都好,你还是先行准备下,待会儿也许你会输得很惨。”呵,是死得很惨。
白陈:“哦,是这样吗?”祭祀想弄死我,我早就知道了啦,无所谓啦!反正我就是死不了的!
祭祀:“家主,你赶紧回去。”这样的家主真是碍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家主是在装傻,但是再怎么装傻,一旦到了真正的晋级比赛时,一样地会死得很惨。
可这只是祭祀的第一层内心话,第二层内心话却是:木角村家主的实力比往年又上升了不少,是个进步迅速的对手,至于家主?他这里叽叽歪歪地说这些话,也不知道目的是些什么。都不明白,他这样莫非是想要逼自己出手?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招人嫌吗?
第三层内心戏却是:家主,是忽然来这里,站的位置刚好想要遮挡住自己看向木角村家主的地方,莫非是想要给自己传递什么情报?不,不对,家主已经被鬼附身了,他怎么可能会想传情报给自己看,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没有被鬼附身的家主了,自己必须得谨慎……
这祭祀的内心戏,白陈观察到这里,白陈就观察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就直接折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继续观看比赛。
【白陈所观察到的内心戏,相当之多,可他在观察到的同时,却是在演戏给界云看。
在试探与演戏过程中,白陈知道界云的目的是什么,同时,也知道界云并非是友军,而是敌人】
白陈微微侧头,他撑着下巴,他表示:今天界云好像和以前的那个系统不是同一个系统,小系儿比界云可爱多了,这个界云是坏人,他想要弄死自己。
至于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每当白陈比赛时,界云都会离开,并且时不时让白陈感觉到不舒服。
界云绝对是有问题的,白陈这样想着,就看向比赛。
【白陈密谋如何将界云给整成功,至于自家老功的事情,白陈也在慢慢地进行中,至于如何让老攻醒得更彻底。界云是一个正在阻拦着他,破坏他计划的存在。界云并非是好的伙伴,而是一个坏的伙伴,是来监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他走向灭亡。
对次,白陈对界云的警惕,已经识破了界云的伪装,界云是心知肚明的,他看得出来白陈并不喜欢他。
然而,心知肚明又如何?无论是系统界云,还是宿主白陈都没有捅破这张纸】
白陈正在试探他如何做才能够让界云露出他的尾巴,暴露他的真实目的,这样想着,他就叹了口气,撑着下巴,观察着木角村家主。
木角村家主打得相当缓慢,当只剩下两个沙漏时,他就摘了四十种花种,然后就开始插花。
在“动桥”上插花,是件相当困难的技术活,就算是白陈去,白陈也表示:不见得能插成功。
白陈观察得相当仔细,他似乎对这场比赛很感兴趣,甚至时不时地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怕被里面给误伤到了。
可远边的祭祀见到白陈这样走来走去,虽然看起来是凌乱不已,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然而当祭祀观察了会儿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微微抿唇,眼神变得幽暗下来,而另一边的水角村家主看起来也一直都看着木家主,可实际上,他的右手边有个东西可以反光,正好反射出白陈正在做些什么,他看起来一直都没有动弹过,可他的余光却扫向那个反光的地方,观察着白陈。
而虚无家主则是一直都看起来坐在那里,正观察着台上的动静,然而,他的拳头却时不时握紧,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在所有人都在演戏的情况下,这场比赛中的木角村家主吃力地将自己的力量附在这些花种的根源处,然后往“动桥”一扔,让花种触碰到地面时,只见花种像是自己有了意识,自己变成长长的根子然后将这些“动桥”给缠住,让“动桥”身上长满了花种。
“动桥”虽然也可以让人踩来踩去,但这不过是他想伪装自己成一座桥,将人类给吃进去而已,如今被种了花,他相当不爽,他摇晃着身子,想要将这花种给摇下去。
可惜的是,这是附着了木角村家主力量的花种,因此,依旧是粘在这上面。
木家主的“粘花木”倒是不出乎人意料,去年这木家主就使用过类似的手段,让这些花种在这些“动桥”身上,他们个个都不惊讶。
然而,让人惊讶的是下一幕,却见罗结家主忽然双手交合,然后迅速地一动,随后,双手摊开,紧接着,再双手高举,这样奇怪的姿势,让人觉得惊讶就算了,更让人惊讶的是,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竟然划出了一个无穷大,而且还是双手都画着无穷大。
起初见这无穷大的手势时,并不觉得怎样,然而,当后来“动桥”忽然浑身颤抖,并且好像是受到了怎样的蛊惑,不断地攻击着木角村家主,并且张嘴,朝木角村家主吼去时,人们就知道这不对劲了。
这是比赛,因此“动桥”虽说是很凶残,但也是受了限制的,不可能变成觉醒状态。
而如今的“动桥”显然是成了觉醒状态的“动桥”。
“动桥”,总共有两种觉醒状态,一种是普通觉醒状态,一种则是黑暗觉醒状态。
黑暗觉醒状态,在觉醒后,不仅会疯狂地攻击人,并且在觉醒结束后,会……死。
而此刻,这“动桥”被什么东西给黑暗觉醒后,就不断地攻击着木角村家主。
在黑暗觉醒后,白陈就将少数派的神情看在眼里,其中火角村家主的表情最无法掩饰住,他右手成拳,愤怒地低骂了句,“该死!竟然使用这样的招数?!”
看来他是相当厌恶这样的行为,而这火角村家主显然是知道这罗结家主使用了怎样的招数,白陈将这一行为给记下来后,便看向水角村家主,水角村家主依旧是不动声色,除了他微微皱眉,露出作为一个温和的人该有的小动作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站在那里。
这时候,水角村大长老对家主道:“家主,这人恐怕是……”
水角村家主微微点头:“对,没错。”
水角村大长老一脸感慨,他看着前方的木角村家主与罗结家主,然后,他就感慨:“没有料到真的是……”
这水角村家主先一步打断他所说的话:“这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我作为水角村家主,绝对是势死保护水角村家族上下的任何一个人。”
水角村大长老深深地看了眼水角村家主:“如果上任家主在天之灵,能听到家主你这样说,他绝对会很欣慰。”
水角村家主依旧是面不改色,他笑得相当温和:“上任家主会知道我这样说的,他在天之灵,也定然会保护水角村家族千秋万代不受侵犯的,毕竟,水角村家族是不容任何人去侵犯的,哪怕是我,也是如此,你说是吧。”
水角村大长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得有点差,他的表情不是很愉快,可他却还是昧着良心说:“自然是如此,家主。”
这家主二字喊得可是相当重,似乎是想要提醒水角村家主他的身份是什么,可水角村家主却只是笑得眯起了双眼,他有着一双眯眯眼,他的嘴边噙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大长老,你总是会胡思乱想,你想太多了,真的。”
水角村大长老微微侧头,招架不住,只是说:“但愿是我想太多了。”说着,水角村大长老却迅速地瞄了眼家主,而家主却像是没有看到般,继续观看着赛事,完全没有理会这水角村大长老。
而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给看在眼里的白陈,则是微微抬头,将目光重新放回木角村家主身上。
木角村家主如今别提有多惨了,他被这“动桥”给不断地殴打着,这场比赛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而当木角村家主这样被“殴打”时,这木角村家主被打得吐血不已。
身为木角村家族的家主,如今却如此狼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木家主相当气愤,他再一次“砰!”地摔在地上时,他脾气上来了,然后,朝这罗结家主嘶吼起来,“你这个可恨的家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家主而已,想赢过我?开什么玩笑,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赢过我的!”
说着,木角村家主也就开始释放气势,他的眼神充满着杀气,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若是说之前木角村家主只是想要赢比赛,并没有动真格,那么,此刻他就动真格了。
需要知道,一直以来,都能够保持自己排名的木角村家主,可不是吃素的!
他相当愤怒,他结印就朝这罗结家主打去,他结的印是一种相当特殊的印。
而见到这样的木家主,许多人都真惊讶了,他们个个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需要知道,这印可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印,也就是说,木角村家主有了新的独创招数。
以前他所独创的招数,杀伤力并不大。
如今却又有了一招,恐怕这次杀伤力很大了,否则,是不会在这样的场所上使出来的。
果然,就见这结印的手像是车轮般,不断地旋转着,然后,他的食指挺直,其他三指完全是弯曲,而大拇指则是贴近手心,也是弯曲着,完全不曾露出来,而食指则是不断地伴随着手势,上下旋转着……
只见,木角村家主就直接朝前方一拍,他好像是将什么东西给使出来。
然而,大约过了十秒钟的样子,却没有任何东西出来。
而“动桥”则是突然朝这木角村家主袭去。
可木角村家主却不曾动弹过,他只是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让自己的头发给遮挡住面容,他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就在人们以为这木角村家主会被“动桥”给重创,然后彻底出局时,就见到“吼!”地一声,就见这“动桥”背后突然来了一团特别恐怖的绿光,随后重重地砸向这“动桥”,而这一砸后,这木角村家主则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冰冷到了极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