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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系统说:“…………宿主,我还以为你会害怕。”
白陈说,“我怕什么?这是我老攻,他会对我做什么?”
下一刻,白陈就突然被人给按在树上了,他愣住了,“你、你在做什么?”白陈觉得这发展很不对,墨寒霜怎么突然把他给按在树上了?完全没说,难道是……
系统:“没错,他是想要向你告白了。”
白陈说,“没错,他是想要将我给灭口了。”
系统说:“……为什么宿主我们的脑回路不一样?”
白陈盯着墨寒霜,他就知道墨寒霜不可能会爱自己,墨寒霜肯定是被某某白月光给勾走了心,待会儿墨寒霜说不定就要说他们才是真爱,一想到这些,白陈就心如刀割,心道:没有料到有一日,我会遇到这么狗血而又让人愤怒的事情。
白陈气得浑身微微颤抖,脸涨红,可在墨寒霜的眼中,他家的白陈只是因为被自己给按住,太害羞,脸红得就像个可口的熟苹果一样。越是见白陈这般害羞,墨寒霜眼中的笑意就越多,他不想再等了,越是见到这样的白陈,他就越是不能忍。
之前他本来还打算再与白陈相处一段日子后,再朝白陈告白,可如今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已经不想顾那么多了,他只想要现在就抱住白陈,对白陈说,自己是喜欢他,最快的心上人就是他,可他怕这样说会把白陈给吓住。现在不过是将白陈给轻轻地压在树上,白陈就害羞成这样,脸都通红了,如果直接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白陈会有怎样的反应?
墨寒霜怕太急会把白陈给吓走,他只是强压着心中不断翻滚着情绪,他轻轻地嗅着白陈身上的清新气息,他低喃了句,“你的气息真好闻。”
一听墨寒霜说这话,白陈的心中就有气来,他幽幽地盯着墨寒霜,“你在做什么?”
白陈:“呵呵,别告诉我,墨寒霜这个家伙是想要脚踏两条船,没有追到白月光,就想要把我当备胎,当追到白月光后,就把我一脚给踢了,呵呵,别告诉我,不然我会“哔!””了狗的。”
系统:“……宿主,你、你冷静点儿。”
白陈说:“不,我已经冷静不了了!”
白陈冷眼看着墨寒霜,他倒是想知道,墨寒霜究竟把自己按在树上是想要做什么。
而被白陈这般“灼热”地盯着,墨寒霜只是笑得更加甜蜜,心里头更加愉悦,果然,他所喜欢的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吗?
在被他推到树上后,不仅没有因为害羞而跑开,还这般盯着节奏,真想让自己……狠狠地吻他。
自从遇见白陈后,墨寒霜就觉得自己越发地不像自己,他已经越来越失控了,往日里所谓的自制力,在白陈的面前完全没有一点作用,他只是这般痴迷地看着白陈,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的眼底已经布满了柔情。
可显而易见,墨寒霜越是这般看着自己,白陈的心就越冷,他把墨寒霜给推开,“我有事,先走了。”
白陈怕自己若是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抡起拳头暴揍墨寒霜一顿的,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他就忍不住抹……两滴鳄鱼泪。
白陈说,“天了,为什么我那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我竟然只能流鳄鱼泪?好悲哀。”
系统被咽到了,“……”
白陈大步离开这儿,到酒吧里狂喝酒,不,应该是狂买巧克力,狂吃东西,他已经不想再理会那么多了,他的悲伤已经淹没了他。可墨寒霜只是将他给紧紧地抱住,似乎是想要对他说些什么,白陈只是将他给推开,“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白陈把这话给吼了出来,他往外奔去了,他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太悲了。
当他狂跑了一会儿,回头望时,却发现后面竟然……没有人追来。
一个人正吹着冰冷的西北风,白陈的心凉嗖嗖的,他对系统说,“你听到声音了吗?”
系统如实说,“听到了,是风刮过来的声音。”
“不,那不是风声。”白陈捂住脸,“那是我心碎了的声音,唉,我的心好疼,疼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其实宿主如果你不用这么歌颂的语调来说这句话,我也许会信。”系统觉得他家宿主真的是什么时候都有一种让他心塞的能力。
白陈说,“你不明白,我越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就越是要用这样优雅的语调来说话,不然我会忍不住做傻事的。”
白陈颓废地靠着树坐了下来,他难过地抱紧了自己,他说,“当你发现我一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别怀疑,那绝对是我快忍不住爆发了。”
白陈的心不是不难过,他只是知道难过也没有什么用,如果墨寒霜爱别人已经成铁一般的事实,他再这样苦苦地追着墨寒霜又有什么意义?
“唉,可这嘴上是这样说,心还是难过啊。”白陈难过到不想再走了,就在这时,白陈突然就被抱住了,他想要立刻就把人给推出去,可当他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时,以及那紧张与担忧的话语时,白陈愣住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这是墨寒霜的声音,白陈疑惑地看向墨寒霜,“什么没事?”白陈不解,他来这儿有什么问题吗?
墨寒霜似乎正想说些什么,周围突然出现许多恐怖能源兽,它们虽然是能源兽,可显而易见,看起来并不友好,相反,一个个都凶残之极。
白陈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墨寒霜就抱着白陈往回跑。
白陈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的这里原来是很危险的地方了。
可墨寒霜只是护着白陈一路往外走。
如果是平日里墨寒霜一个人来这里,他定然是不会受伤的,可偏生此刻有个拖后腿的白陈在身旁,他要护着白陈,自然就受了伤。当他们成功离开那儿时,墨寒霜的右臂被能源兽给抓伤了。
“我、我送你去医院。”白陈没有料到他刚刚随便冲的地方竟然是、是那么可怕的地方。墨寒霜对白陈说,“我没事,只是你日后不要再乱跑了。”
墨寒霜似乎很紧张白陈,“你可知道,刚刚你所去的地方是一种阵,这种阵是随机出现的,刚刚我沿路找你,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幸好你没有乱跑,待在那儿不动,不然我就真的找不到你了。”
说到这里,墨寒霜就心有余悸,他如果知道刚刚他的行为会把白陈给刺激到冲那个地方去,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想他大概是还是得慢慢来了,不能逼白陈太严重,不然白陈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
当墨寒霜进医院,白陈在一旁照顾墨寒霜时,墨寒霜就再也没有提心上人的事了,而白陈也早已被墨寒霜的伤口给吸引去了注意力,他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心上人这事。
一听五叔病在医院里,这墨满天则只是嘲笑了起来,他对周围的人们说,这五叔可真是够弱不禁风,果然这家族交给他来打理是正确的选择。
周围的人们也这样拍着墨满天的马屁,说墨寒霜的坏话,他们这样嚼别人舌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嚼完后,他们就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这整个墨家,渐渐地没有人再尊敬墨寒霜,也没有人再把五叔当传奇人物一样地看了。人就是这样的,世态炎凉更是如此。
当墨寒霜有权在手时,个个巴结都来不赢,他们个个都夸墨寒霜好,说墨寒霜这样那样好,说五叔是最强的。
可如今一旦人走了,权没了,这些人就开始在新上任的墨满天身旁了,他们个个都说,墨满天比五叔强多了,幸好当年墨满天继承了掌权者之位。
这见风使舵,说的就是这帮墨家人。
而墨三与墨凡天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眼红极了。
墨凡天气不过,就直接飞到国外去了,他知道这儿是没他的份了。可墨三不甘心,他觉得这里绝对有他的份,他暗中搭上张家的船,他要联合张家把自己的东西给夺回来。
他们越是这样乱,听着这些消息的墨寒霜,只是微顿了下手,他冷淡地扫了眼手下,“这些事情不用拿来烦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处理,我最近不想理会这些烦心事。”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说,“日后没事不要打扰我们相处。”
这手下自然知道老板说的是他与白陈的相处。
自从墨寒霜受伤后,白陈就天天来照顾墨寒霜,简直就是把墨寒霜给照顾得心花怒放。
墨寒霜早在前三日就能出院了,可墨寒霜舍不得这样的温馨日子,他就干脆躺在病床上。
白陈一进门,就见到墨寒霜正坐在病床上,凝望着床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深沉的大事。
白陈不想打扰墨寒霜,就轻手轻脚地过来。可白陈不知道的是,墨寒霜那里是在看窗外,他正看着窗旁的镜子,偷偷地凝望着白陈。
当他观察到白陈这般关心自己时,他那平日里抿成一条线的嘴角微微弯起了,他知道他不能太急,他必须得温水煮青蛙。可墨寒霜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温水,倒是让白陈想通了很多。
他坐在了墨寒霜的身旁,开始给墨寒霜削苹果。
在这病房里,苹果比较好削,也好打消时间,白陈就开始削苹果了。
墨寒霜见白陈这般安静地给自己削苹果,他也就没有打扰白陈,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白陈。
当白陈削完苹果后,就见墨寒霜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见墨寒霜看着自己,白陈也就高兴地笑了起来,“来,吃个苹果吧。”
“好。”墨寒霜的态度似乎变得很随和了,完全不似最初认识时那么冷淡与不近人情。
可白陈一想到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他就有点难以启齿,同时也有点不舍与难过。
可是再怎么不舍,当他看到任务进度上所写的百分之九十九时,他还是说了,“那个……你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有你照顾,自然会好得快。”墨寒霜的笑容很迷人,迷得白陈晃了下神,白陈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想拿刀质问墨寒霜,为什么要变心的。
白陈攥紧拳头,他现在所面对的不是自己上世的老攻也不是上上世的,眼前的墨寒霜只是一个跟自己有点相识的陌生人而已,他会喜欢上别人,有白月光是很正常的。
白陈踌躇了下,便微抿唇,说,“我打算今天就要飞走了,我打算到国外定居,我不想再留在墨家了。”
墨寒霜嘴边的笑容瞬间没了,眼底的笑容也渐渐地散了,他的脸冷了下来,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些什么,他盯着白陈,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们相视无言,白陈并不打算说什么来缓和气氛。半晌后,墨寒霜似乎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平复好心情,他说,“为什么要走?”
“突然觉得国内的生活不适合自己。”白陈没有看着墨寒霜,他只是望向窗外,“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墨寒霜想说什么来挽留白陈,可当他看到白陈那双眼时,他忍不住问了句,“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白陈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垂下头。
这样的表现,已经足以让墨寒霜知道,是他的存在让白陈这般为难,让白陈选择离开这里,飞往国外。
墨寒霜微微攥紧拳头,“你能不走吗?”
白陈顿了下,微微侧头,看向墨寒霜,“你知道我喜欢谁,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我留在这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勉强无幸福。”
我不可能强求你不喜欢别人,我只能离开这儿。
白陈叹了口气,他正想走时,手腕突然被握住了,“你所喜欢的人是谁,我自然知道,但你……真的要走?”
墨寒霜在听到白陈说这些话时,心揪得很疼,他知道白陈说这些话,是在委婉地拒绝他。
白陈之前已经跟自己说的很明白,他所喜欢的是那位酒吧里那种嫩嫩的弱弱的调酒师。
墨寒霜没有再说任何话来挽留白陈了,他只是说,“陪我坐坐,医生说我明天出院,等我明天再走,可以吗?”
墨寒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惜撒谎就是为了让白陈再留多一刻。
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今白陈离开自己,是件好的事情。
如今墨家还没有垮,他还没有做完一切,留白陈在这里是件危险的事。
白陈能够到国外去,反而会更安全。
听墨寒霜这样说,白陈却只是说,“抱歉,我无法明天走,我必须得今天走,我已经订了……”
“我明天送你上飞机。”墨寒霜握紧了白陈的手,他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难过,布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苦笑,让白陈心堵得慌,“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你。”
白陈沉默了会儿,他被墨寒霜说服了,他坐在墨寒霜的身旁,轻应了句,“好。”
白陈答应明天再走,墨寒霜很高兴。
墨寒霜与白陈今天过得很愉快,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深夜了。
“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白陈临走前,说了这话后,就走了。
他们之间似乎突然变得很少话。往日里,他们话是很多,可如今墨寒霜回想起来,他却突然发现,原来很多话都是白陈主动说的。
当白陈不再说话时,他竟然是找不到一些可以逗白陈开心笑起来的话。
这一日,是他用谎言偷来的一日,但他偷完后,心中却有着无限的空虚。
冷清的房里,墨寒霜一个人凝望着布满漆黑的天空。
此刻天空之中,竟是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
墨寒霜微垂首,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这样让风刮向了他。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白陈来到医院里,就探望了下墨寒霜,跟墨寒霜一同吃早饭。
不得不说,跟墨寒霜吃早饭时,白陈感受到了异常的安静。不过白陈并没有说话来打破这安静,有时候安静并不代表不好。
白陈这般沉默寡言,气氛很沉闷,墨寒霜不想离别前,留给白陈的是这样的印象,他便主动提起话题,“这早饭异常地美味,是你按照菜谱上做的吗?”
白陈只是看了墨寒霜一眼,说,“买的。”
只是两个字,就让这话题结束了。墨寒霜沉默了两秒,便说,“你早上来的时候,身上有阵清新的气味,很好闻。”
“是我用的沐浴露。”白陈平淡地回答。
墨寒霜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找不到什么话题跟白陈聊,在这时候,墨寒霜才深刻地意识到,原来白陈一旦不说话,自己真的很难跟白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