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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这些烂摊子,你是不是会负上全部的责任,甚至以死谢罪?”
墨满天可不敢这样做,他站在那儿,尴尬地笑了笑,他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搞定这些事的,他说,“这不是有五叔您在吗?简直只要您老还……”
“一旦把这家给你打理,这些事自然就与我的无一丝关系。”墨寒霜这话说得很绝决,“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觉得这些烂摊子你收拾得好,那你就尽管拿去。”
墨满天是胆小怕事的,他怕自己没打理好这墨家后,这墨家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到时候所有的锅都会往他身上背了。
这墨满天一犹豫,这会自然也就开不下去,很快就散了。
墨寒霜最先离开,墨寒霜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三日内,三日内给我个答复,如果你确定要接受这烂摊子,要打理这整个墨家,我会把这墨家给你。”
当墨寒霜一走,所有人自然也就觉得无趣,个个都散了。
许多人都劝墨满天不要去接手,觉得如今墨家有很多烂摊子,接手绝对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墨满天也觉得是这样,可他心里头不太想,他好不容易把墨三与墨凡天都给击倒了,他距离掌权者位置那么近,他不甘心啊。
这时墨三与墨凡天在一旁奚落他,“刚刚还把我们的事抖出来,不让我们当,最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地当不成?还对别人张扬,说你自己的老婆给你带绿帽子了。”
墨凡天说这话时说得相当地得意,“不过这也正常,你老婆就是不中意你的胆小怕事,他跟我说了,他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胆小怕事。”
墨满天被墨凡天给说得脸都涨红了,墨三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用毒蛇的眼神看了眼墨满天,让墨满天心惊胆战。
墨满天觉得他必须得当上这掌权者的位置,不然他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墨满天一回屋里就把门给关紧,躲在屋里头一个人苦恼着,他正想着这些,就见到有人给他发了条短信,他看了眼,就见上面写着一排字,“接下墨家,出何事,虽需要承担,但如若不接管墨家,待墨三与墨凡天当上墨家掌权者,你有好日子过?”
这排话点醒了墨满天,让墨满天恍然大悟,“高人说得对!就算我不接管这烂摊子,日后只要墨三与墨凡天上位了,我一样死得惨!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现在拼一把,当这掌权者的位置,将墨家给打理好了,我就会越来越如日中天。”
墨满天想通了,连饭都吃了三碗。白陈只是在开会完后,就到停车场里去找墨寒霜。
刚一过来,就见墨寒霜正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白陈上前敲了下门,就见墨寒霜扫了眼他,似乎是在用眼神问他,有事?
白陈扬了下手势,让墨寒霜开门让自己进来。
墨寒霜似乎不想把门打开,白陈也知道,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开门!”
白陈说的话,车里的人听不见,这车隔音效果极好,但墨寒霜懂唇语,于是,墨寒霜把门开了。让白陈坐了进来。
白陈刚坐下,墨寒霜就把手机放在桌台上,“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见你?”白陈笑着说,“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三天跑那儿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你只是看门的,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墨寒霜这话若是对寻常人说,定然会把对方刺激得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墨寒霜就是想要让白陈不粘着自己,岂料白陈与常人不同,他听到这话,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缠着墨寒霜说,“没办法,就算只是个看门的,我也很异常关心老大的情况。如果自家老大玩失踪了,我这个做手下的,哪怕只是看门的,也会过得异常地凄凄惨惨。”
白陈想要探一探墨寒霜的口风,他总觉得墨寒霜似乎在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墨寒霜没有给他几眼,只是让他走。
白陈才不会走,他来这儿就是要跟墨寒霜多多交流,他成为墨寒霜的手下不就是想要跟墨寒霜天天见面吗?
白陈懒着不走,墨寒霜似乎也拿他没法,只是开车走了。
待快开车时,白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惊奇的事,“真奇怪,这次竟然没有司机开车,而是你在开车。”白陈撑着下巴,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落在那台老式手机上,“这手机也很特别,我记得这是淘汰许多年的手机了,为什么你还在用?”
墨寒霜没有回答,他只是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墨寒霜这般什么都不说,白陈也无法试探出什么来。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酒吧。
白陈不明白为何墨寒霜带自己去这里,墨寒霜只是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三天到那儿去了吗?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墨寒霜没有等白陈反应过来,就已经下车朝这酒吧里走去了。
白陈见墨寒霜走得这么快,连忙跟了上去。
由于走得比较快,白陈也就没有看酒吧上写的那一排小字,他只是随墨寒霜一同进去了。
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放着极重的音乐,闹得白陈脑袋有点晕,周围有着许多男人。
定眼一看,竟然发现一个女人都没有。
这时白陈就知道这儿恐怕不是什么寻常酒吧,而是同性恋酒吧了。
白陈心微微一冷,他的目光放在墨寒霜的身上,他可不觉得墨寒霜是很友好地带自己来同性恋酒吧,是因为……
果不其然,墨寒霜点了杯酒,就牵住了白陈的手,坐了下来。
墨寒霜这次距离白陈很近,近到了似乎只要轻轻地凑过去,就能够吻到彼此的距离。
白陈知道墨寒霜这是什么意思,可白陈只是当调酒师端了酒过来后,他一把端起酒杯,就往墨寒霜身上泼,然后,白陈就说了句,“我不喜欢你。”
墨寒霜的眼神凌厉,“你当真不喜欢我?”
白陈心中一沉,他知道他是估摸对了,墨寒霜这次是带他来这儿试探他的。
墨寒霜似乎很在意自己是否是同性恋,先前他不知道自己可能是同性恋,自己这般跟随他,也许是觉得跟随他有前途。可若自己是同性恋,那么,自己这般痴痴地缠着他,可能就是喜欢上他了。
而墨寒霜这人定然是不喜欢被人给踮记着,所以,白陈便微微勾唇,指了下调酒师,笑着说,“我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的,我喜欢的是调酒师这样嫩嫩的。”
这调酒师一看就知道是很有弱受的气场,墨寒霜一时之间顿住了,他似乎没有料到白陈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闻言,墨寒霜该高兴才是。这几日,他也很矛盾,他觉得自己有点无法直视白陈。他似乎对白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这种情感,他的理智是拒绝的,是抗拒的,是不接受的。他告诉自己,自己带白陈来这酒吧里,绝非是为了私心,而是为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知道,这白陈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可这是自己所想要的答案吗?
白陈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喝了两杯酒后,就故意说些话来勾这位调酒师,当然,也不是多么地勾,只是说一些让这调酒师脸红心跳的话而已。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证明给墨寒霜看,自己真的不喜欢他,不对他感兴趣。
这调酒师一看就知道是情场丰富的高手,跟他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很快,白陈就收到了这调酒师的邀请。
白陈自然只能在心里头尴尬地笑着,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顶多就当好朋友,系统见白陈这样吃瘪,忍不住笑得打滚。
白陈:“有那么好笑吗?”
系统:“不是好笑,而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面对系统的幸灾乐祸,白陈也习惯了。
待他们喝完酒,离开酒吧,被微风吹着时,白陈的醉意才微微去了点儿。
这时,墨寒霜突然一手按住了白陈的肩膀,“别让我知道你是在撒谎。”
白陈心中有苦说不出,他知道他是绝不能对墨寒霜说,自己是喜欢他的,不然绝对会被墨寒霜疏远的。
“放心,我知道的,我不会撒谎的。”白陈笑着说,“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是真的。”
再次听白陈这样异常坚定地说不喜欢自己,不知为何,墨寒霜突然很想喝酒,他说,“我去喝杯酒。”说着,他就去了,在酒吧里点了杯酒,他所坐的位置是之前的位置,他一看这调酒师,那么嫩,那么弱,他心中就有股气正在酝酿着,这时身旁传来白陈的清脆声,“怎么了?是那儿不舒服吗?”白陈有点担心墨寒霜,他怕墨寒霜突然出了什么事,墨寒霜现在的行为很反常,往日里墨寒霜是不会做这样反反复复,浪费时间的行为。
刚刚墨寒霜若是想喝,就已经喝了,为何现在还要折回来喝?太奇怪了。
白陈陪着墨寒霜坐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墨寒霜是在测试自己,看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位调酒师。
于是,白陈就装作把目光都聚集在这位调酒师身上了,虽然嘴上也挺关心墨寒霜的,但目光一直都没有挪开,就像是盯着大美女看。这调酒师被白陈这般盯着,脸红了一半,他似乎很害羞似的。
而见他们这样“眉目传情”,墨寒霜手微微攥紧,他很想中断白陈与这调酒师的“眉目传情”,可他并不是白陈的什么人,他没有权利,他的理智正这般告诉着他,他举杯喝了一口,他压抑住心中正翻滚着的情绪。
早在先前,他就已经确认白陈就是同性恋。如今真的确认了,听到他亲口这样说,说不喜欢自己,喜欢的是像调酒师那样的类型。但不知为何,他所迎来的不是高兴,而是失落。他异常失落了,异常不愉快,浑身的鲜血似乎在叫嚣着,说这白陈不该喜欢这样的人,不该的。可白陈不该喜欢这样的人,又该喜欢怎样的人?墨寒霜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深沉,他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不希望白陈喜欢调酒师,因为调酒师不会给白陈幸福,他是这般认为的。然而白陈是否幸福,与他何干?这不像是往日的他,甚至他喝了酒后,他在想,白陈也许该喜欢的是自己。
一旦这想法冒出来,就把墨寒霜给惊醒了,他微微抬眼,看着前方正盯着调酒师看的白陈,他的睫毛并不是很长,是有点硬的,他并不像女孩子,那么柔软,他的脸是比较直硬的,他的眼眸虽然挺柔和的,但是终究还是比不上女孩子,更别提其他的部位了,硬绑绑的,正应了那句,男人浑身都是硬的,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可鬼使神差的是,墨寒霜就是莫名地想要抱住这样的白陈,哪怕白陈没有其他人柔软,他也想要吻吻白陈.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墨寒霜的想法突然变得凌乱而又奇妙起来。
他上前握住了白陈的手腕,白陈愣了下,他觉得这戏大概是演足了,他微侧头,看向墨寒霜,“是想回家了吗?我扶你。”这声音很柔和,柔和到了让墨寒霜有一种这人是自己爱人的错觉。
墨寒霜一手搭在了白陈的肩膀上,他其实并不是很醉,他往日里喝千杯都不会醉。今日一遇上白陈,他却觉得自己似乎醉了,光是看着白陈就已经醉得无法再清醒了。
他被白陈扶着,正摇晃着,这时调酒师突然递一卡片给白陈,上面有地址与电话,一看就知道是隐晦地约白陈出门去“玩”,墨寒霜心中莫名燃烧起火来,他还没有发出来,白陈就只是扶着他到车上去了。
刚一到车上,墨寒霜正想说什么,白陈的口袋里那卡片就落在地上了。这是那位调酒师给他的卡片,白陈没有捡起来,他只是拍了拍墨寒霜的衣服,“你的酒量真差,醉成这样了。”
白陈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很好笑。
实际上,白陈完全没有料到墨寒霜这么不胜酒力,以前他的老攻都是酒量很好的人,怎么这次就那么弱了?白陈正抬头再想说些什么时,脸突然被轻柔地捧住了,然后拉近了距离,额头似乎被吻了下。白陈僵住了,他没有料到墨寒霜会这样突然袭击他。
可这一吻后,白陈还没有跟墨寒霜算袭击的账,墨寒霜就睡了过去。
“你睡着了?”白陈觉得墨寒霜是在装睡,墨寒霜没有出声,继续睡着,似乎真的睡得很死。
白陈见墨寒霜睡着了,也就不再打扰墨寒霜,只是轻轻地拍着墨寒霜的后背,“唉,不会喝就少喝点儿,这样折磨自己,不难受吗?”
然而白陈不知道的是,他正拍打着的那位,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已经清醒了。在吻了白陈额头那瞬间时,他似乎理解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理解到什么,他只是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觉得,他大概是对白陈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情感了。他得冷静,他不能失控,不能把白陈给吓跑。白陈所喜欢的是调酒师那样嫩的人,他如果让白陈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白陈会像被吓到的鹿儿狂跑的。
这种现象是异常罕见的。他向来理智,冷静,从未失控,他就像一台机器人,能够将周围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哪怕是整垮墨家,也是如此,不会有任何差池,只是准确地、精准地将墨家弄垮。遇见白陈后,他就似乎变了,他总是能察觉到白陈是不一样的。
一会儿后,车开往家中,很快,就到家了。白陈轻轻地摇了下墨寒霜,墨寒霜醒来了。
墨寒霜似乎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这儿是……”
白陈他把所有的事情给讲了,自然他省去了墨寒霜吻自己的事。
墨寒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见白陈完全没有打算辞职或离开这儿,躲避他的念头,他的心就莫名有点愉悦起来。这是否代表,白陈其实是不反感被他吻的?
“你的酒力不是很好,日后可以适当少喝点儿。”白陈斟酌了下,“如果伤心难过,我可以陪你,不要喝太多酒,很伤身的。”
墨寒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了句,“你喜欢我吗?”
这话说得直接了当,让白陈愣了下,然后,才微微撇开头,说,“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抛下我,拿着卡片接受调酒师的邀请?”墨寒霜这话说得极慢。
“你想起来了?”白陈惊讶。
“没有。”墨寒霜平淡地说,“你刚刚不是把事情讲给我听吗?”
“你怎么知道卡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