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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父皇心中当是清楚的,只是苦于目前没有线索,口说无凭。
“即便是四皇子做的,杀兄乃是大罪,他们敢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慕含章叹了口气,“哥哥若是想保住你,就定然会上折子求父皇暂不追究此事,你只要记住莫冲动便是。”
景韶不乐意地向外走,没走两步又拐了回来,垂着双臂,把脸埋到自家王妃肩上:“烦死了,我今天不想去了!”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挂在身上的大家伙,抬手拍了拍他:“莫要任性,快去吧。”景韶哼哼着不动,看看时辰不早,怕他迟了,只得温声道:“昨日周大哥买了一缸对虾,午时我去兵部接你,咱们去回味楼用午饭。”
景韶闻言,立时有了精神:“那说好了,我就在兵部点个卯,巳正就能出来。”
慕含章看着自家王爷风风火火的出门去,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还得用吃的哄骗才肯出门干正事。
这日早朝,果不出慕含章所料,那些个文官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说景韶有嫌疑,景琛养伤不在朝中,四皇子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
景韶听自家王妃的话,不去反驳,而是拿兄弟之情、孝悌之义,骂那些文官心思歹毒。
宏正帝看着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景韶,不置一词,等景韶骂完,才缓缓开口:“今次二皇子遇刺,若不是成王的侍卫拼死相护,早就凶多吉少。尔等查不出结果,就无端臆测,当朕是三岁小儿吗?”说着将一封奏折扔到站在玉阶下的御史脚下。
刚正的御史范杰是说得最起劲的,被皇帝威严的声音震慑,只得跪下捡起地上的奏折。
那份折子乃是二皇子昨日递上的,其中言辞恳切地劝父皇暂不追究此事,因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自家的两个兄弟,作为兄长实在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
“二皇子宅心仁厚,今次前去西南,查得西南贡品之事,功不可没,着封为睿王,等景琛伤势痊愈,礼部挑个日子吧。”宏正帝甩袖离去,临走时看了朝上的两个儿子一眼,眸色深沉,意味不明。
慕含章用过早饭,带着云竹出门,先去墨莲居转了一圈。虽然这墨莲居是他开的,但这种东西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对外一直言说是别人开的,成王妃只是掺了股。
自从墨莲居开张,生意一直很红火,京城中也有人看出这个生意挣钱,但却没人敢涉足,只因这墨莲居挂着成王府的名,而成王的霸道不讲理是出了名的。
“林大哥。”慕含章进店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定南侯家的林公子。定南侯是二皇子妃的娘家,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亲戚。
“慕公子……”林公子在这里见到慕含章,顿时有些窘迫,“上次你送的那盒……嗯,我是没脸让下人来买这个的,只得自己趁着时辰早来一趟。”
林公子的丈夫是定南侯家庶子,侯爷还在不分家,自然不会让他这个男妻持中馈,所以要办什么事终是不太方便。
慕含章闻言,自是听出了他的难处,转头看了看店中的摆设。平民百姓不那么讲究,男人们来买也看不出是夫还是妻,所以无所谓;只是这王侯之家的男妻,却是有诸多不便。所以店中便宜的铁盒卖的最多,最贵的银盒也能卖给那些个为了讨美人欢心摆阔的纨绔子弟,倒是最赚钱的木盒香膏没有原来设想的好卖。
“林大哥若是不方便,你说个数量,每月初我差人给包严实送到府上,就说是我送的东西便是。”慕含章想到这里,心思又活络起来,王府的这种东西每月内务府会按时按量送来,那么这些不方便来买又很需要的王侯之家,就可以让他们定期交银子,然后每月定时给送去。
“如此可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林公子闻言很是高兴,当即就给了一笔定金。
从墨莲居出来,看看时辰还早,慕含章就徒步前去兵部衙门。行至兵部门前,刚好是巳正,就见一个人影准时从门里走出来。
“王爷,这事还没说完,您怎么就走了?”孙尚书拿着一本册子无奈地追出来。
“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我有急事,回头再说!”景韶不耐地摆摆手,抬头看到自家王妃正站在门外,一身浅青色长袍穿在他身上煞是好看,禁不住咧开嘴角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