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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查到没有！”
“一清二楚。”从三楼转眼到一楼，顾亦舟走出电梯，单手揣着裤袋往外走，“我说了，你不要激动，也给她些时间，这种事不管谁遇上心态都不会好。”
听他说得老婆遇上的事情似乎很严重，凌迦聿不由拧起眉峰，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说。”
“大嫂今天只做了一台手术，那名患者患了慢性肺脓肿，但还有一个病没有在就医时跟大嫂说明，HIV，艾滋病。大嫂在手术结尾缝合时分了心，不小心扎伤了手，被传染了……”
听顾亦舟说话间，凌迦聿的神色全变了，心也在一寸寸往下沉，身体由热变凉，拿着手机的左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使了劲，心疼，由轻到重。
顾亦舟说完了，顿了顿又道，“她是怕你担心才不跟你说，医生碰上这种病，并不代表很乐观。”
话落之后，通话是久久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
“我知道了。”凌迦聿蓦然说，最后还吐槽他一句，“你的办事速度太差劲了，有待提高。”
“我说——”顾亦舟才说了两个字，电话便断了，气得他想拿手机砸凌迦聿，“最好大嫂一个月不回家，寂寞死你！”
挂了电话，凌迦聿全身的怒气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己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走到沙发边坐下，望着某一点回想今天宋沐晞的反常言行发呆。
那个傻女人，怎么那么傻！
暗恼了句，凌迦聿双掌用力揉搓了把脸，站起来走进书房。
书房里有很多医书，都是宋沐晞搬进来时带来的，为此凌迦聿还特地订了个书架回来，专门放她的医书。
凌迦聿站在书架前，一本本翻着，查找与艾滋病有关的内容，只要有写艾滋病的医书，他全都挑出来放到书桌上，而这一翻才发现，宋沐晞的医书里不但有外科，连内科、中医都有，虽然没有外科的多。
等挑完，书桌被医书占去大半，凌迦聿坐到书桌后面，拿起一本最厚的，一翻开就能看到有许多阅读笔记，而且书也比较老旧了，有些书页翻烂了用透明胶粘好。
时间在阅读中流逝，书房中明亮而安静，时不时响起翻书页的声音，屋外墨蓝色的夜空群星闪耀，皎洁的弯月高挂在群星之间。
将近午夜十二点，凌迦尘才回到位于东郊区的凌家，客厅内水晶大吊灯仍亮着。
听到排汽声，穿着睡衣靠在沙发角打盹等人的舒芫立马清醒，起身快步出去，一道瘦高的身影自外面走进来，凌迦尘满身疲累中夹着戾气走进来，一进来便用力脱着身上的西装外套。
“不是去工厂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舒芫伸手要接过，凌迦尘却往她这边一甩，她没接住掉在了地板上。
“笨死了，连个衣服都接不住！”凌迦尘恼火嫌弃着，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火大道，“还好意思问我去工厂，我今天都要被虐待死了，要不是撂担子不做了，现在还回不来！”
“小声点，大家都睡了。”舒芫坐到她身旁轻声道，见他俊脸上满是疲累的神情，心疼不己，“很累吗？”